不明生物可以進入莊園,但以往都沒有任何痕迹,這一次卻留下了血迹。
這是否意味着什麼,還是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這個特殊的情況讓艾伯将夢隐含的意味暫時抛到了一邊,摸着下巴一臉凝重。
本來他沒想的太嚴重,說不定隻是某隻路過他床鋪的怪物受傷了吧——艾伯努力暗示道。
然後他掀起薄被的時候注意到了被的内側也有血迹,而且有幾點的位置正對着他的心口。
不知如此,他低頭扒拉了一下衣服,上面的血迹不明顯,但也主要集中在腋窩和心口。
艾伯的冷汗唰的一下流了出來,直接跳起來飛快的換起了衣服。
迷你傑克“……”雖然親愛的換衣服很養眼,焦慮的模樣也格外可口,但貌似不太好收場了。
他歪了歪脖子,仰頭看着艾伯換完衣服拉開了房間的門走了出去,沒有猶豫地跳也下了床跟了上去。
艾伯走出兩步後慢了下來,餘光中注意到迷你傑克跟在後面,便不再分心的直接下樓梯向餐廳走去。
如果他所料不錯的話…
推開餐廳的門,原本若有似無的食物香氣一下子清晰起來,将艾伯的食欲一下子勾了起來。
傭兵正坐在對面切着面包片,聽到開門的聲音擡頭看了一眼,淡淡得打了聲招呼“日安,艾伯。”
胡子先生站在一旁的桌子上,面前擺着一盤散發着熱氣的牛奶,嘴周圍一圈都沾上了白色的奶沫。
它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一圈,發出一聲滿足的“喵”聲。
這種平淡的感覺讓艾伯放松了不少,他下意識松了一口氣,在迷你傑克進來之後關上了餐廳的門,笑容帶着如釋重負的輕松“日安,薩貝達師父。”
艾伯坐到了自己的早餐前,注意到了什麼向桌面看去。
除了他和薩貝達師父的早餐和胡子先生的熱牛奶外,桌子上還有一份精緻的早餐,和他的早餐配置一樣,連刀叉都有,隻是小巧的過分。
他看着迷你傑克三兩下跳上了桌子,在那份早餐面前站定,有些無法想象迷你傑克是怎麼用那帶着鈎爪的左手拿叉子的。
或許是艾伯的目光太過熱烈,迷你傑克仰頭看了他一眼,讓他下意識撇開了目光低頭專注的吃起了早餐。
在迷你傑克的腦袋垂下時,艾伯将切成小塊的培根叉進嘴裡,又偷偷瞄了兩眼他的動作。
迷你傑克的黑色高禮帽擋住了他的動作,艾伯因為角度問題看不清他在做什麼。
但對面的傭兵正好能看到,隻見傭兵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正在用爪子洗臉的胡子先生,嘴角帶着一絲笑意的低下頭繼續吃飯。
這樣的反應讓艾伯更好奇了。
這時迷你傑克擡起了頭,隻見他甩了甩手,将左手的利刃放到了一旁,單膝跪地抓起了刀叉,動作優雅熟練的切開了早餐。
“……”艾伯盯着迷你傑克看起來和右手别無二緻的左手,心中不由充盈着着“原來能拆下來啊……等等,他的嘴在哪裡?!”此類的感歎。
吃完飯後迷你傑克慢慢擦了擦完全看不出來的嘴巴,跳下桌子跟着艾伯走出了餐廳。
他看着和艾伯一起走到卡利俄佩雕像前小圓桌兩邊坐下的傭兵,眼中閃過一道光。
……真是礙眼。
如果不是現在不能讓親愛的知道他的意識寄身在随從的身上,他一定會殺了這個家夥。
迷你傑克跳上了艾伯的膝蓋,艾伯愣了一下,将他攏在懷裡繼續對傭兵說着自己在房間的發現。
傭兵注意到艾伯的專屬随從抓着艾伯的手坐在膝頭,沒有仰頭看着艾伯而是用那雙空洞的眼睛頂着自己看,帶着極淡的殺意。
有趣。
傭兵垂下眼輕輕撓了撓胡子先生的耳朵,眼底浮現些許的興趣。
真是純粹的殺意,并且掩飾的近乎完美。
他差一點就以為對面是一個真正的人了。
是因為他和艾伯說話而生氣嗎?
傭兵擡起眼皮看向仍舊一臉嚴肅,沒有注意到這一切的艾伯,果然那殺意又重了一點。
他微微張了張嘴,唇角縫線的扯動讓傭兵興奮的神經稍稍冷卻。
就算隻有本能也會對接近艾伯的人生氣,難道這随從的本體是艾伯的戀人嗎?
真想本尊較量一場啊,不知道會是誰赢。
而這時,艾伯停下了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