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思考了一下,無果,索性便将這個念頭先放到了一邊,轉頭看向右側。
在剛出現在聖心醫院時,他是能看到左右兩側廢墟的,但是随着他靠近藥神阿克索像,右側的廢墟也漸漸模糊,成了迷霧中的不甚清晰的黑影。
現在看去,隻能看到一堆亂七八糟的雜物堆在那裡,但乍一看最明顯的莫過于雜物中一台依着一棵小樹而立的發電機,和發電機旁的一座小亭子,那小亭子裡似乎也有一座人形的雕像。
艾伯看着小亭子眯起了眼睛,一種躍躍欲試想要探查的欲///望油然而生,甚至險些蓋過了對優先破譯發電機的執着。
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強壓着冷靜了下來。
為什麼對于這種和遊戲無關的事物這麼熱衷?
艾伯說不上來,隻是心底似乎一直有一種聲音告訴他,弄明白這一切背後的秘密,就知道了真相。
他想了想,擡腳向小亭子旁邊的發電機走去。
可以把右側這台發電機破譯到最後,然後觀察小亭子,再去左側的廢墟把另一台破譯了,再回來徹底破譯右側這台,再向右側廢墟逃去。
那樣就在監管者發現的最短時間内破譯了兩台,相當于省去了大半被追的時間。
小算盤打得噼啪響的艾伯走了兩步,越過一塊巨石和櫃子中間的幾個紙箱時,就看到了正在對着發電機拍拍打打的人。
不是濃妝豔抹的女仆裝,也沒有西部風格的奶油花紋帽子,那看不清面貌的人應該就是一直帶着外套帽子的薩貝達師父了。
隻見傭兵是對着他的這個方向在發電機的側邊敲敲打打,有隐約的發電機噪聲穿了過來。
似乎是注意到了艾伯的視線,傭兵停下了動作,直起腰對他揮了揮手。
是要我過去幫忙嗎?艾伯眨了眨眼睛,腳步加快的跑了過去。
傭兵放下了手,繼續開始對着發電機拍打,無奈的聲音淹沒在了發電機的聲響之中“我是讓你别過來啊,這裡可是有很詭異的東西。”
艾伯沒有聽到他的話,自然也就沒有停下來。
再向前兩步,有一排雜物擋住了去路,隻有中間有一處空缺,上面還放着一塊木闆。
隻要走過木闆就是小亭子和發電機,在發電機的嘈雜聲響中,艾伯繼續走去。
但剛走了兩步,就聽到一陣連發電機的聲音都蓋不過的詭異聲響傳進了他的耳朵。
一陣石塊摩擦的聲音聽起來格外刺耳,艾伯皺眉仔細感受了一下,如果沒聽錯的話,聲音好像是…
他緊盯着小亭子中的雕像退了兩步,很明顯的看到了雕像頭的部位轉了半圈。
艾伯挑了挑眉,又在轉動聲中向前走去,來到了小亭子前。
看雕像的身體這裡應該是雕像後面,從這裡隻能看到背影,但詭異的是雕像的頭卻轉了過來面對着艾伯。
艾伯來了興趣,對着又停止拍打發電機看着他的傭兵輕聲說道“師父,你就是想讓我過來看這個的嗎?”
“……”我是想讓你離遠一點。
傭兵咽下了這句話,左右已經來了,他便點了點頭,“這座聖母像很詭異,你可以換個角度看看。”
艾伯聽話的向右挪了挪腳步,隻聽挪動的聲音不斷響起,雕像的頭也在一直跟着艾伯轉換方向,似乎是在看着靠近她的不法之徒。
因為有小亭子遮擋的緣故,所以這座聖母像的上半身都籠罩在陰影之中,尤其是頭顱更是半黑,根本看不到雕像頭顱的視線是不是也如影随形地緊緊依附在艾伯身上。
但是那令人牙酸的轉動聲和無論哪個角度都面對面的頭顱已經夠讓人心底打怵了。
艾伯最初還敢看着雕像的頭轉動,但順着雕像走到一半時,一直盯着那頭就有一股莫名的涼意順着脊背爬了上來,他“嘶”了一聲低下頭,聽着綿綿不絕的轉動身走到了雕像的前面。
從正面看,正如傭兵所說,這是一尊聖母雕像,雕刻的就是耶稣的母親,聖母瑪利亞。
但是象征着母愛與慈悲的聖母雕像,在轉頭以後就帶上一股不适時的陰冷,就算從正面看去也在陰影之中,感覺不到純白的聖潔感。
有希臘神話體系,也有基督教的聖母瑪利亞,但都有強烈的違和感,看起來更像是诋毀。
還是那個問題,莊園的主人真的是在信仰神明嗎?
艾伯退後兩步,繞遠走到傭兵那側,看聖母像的頭沒有轉過來,默默松了一口氣。
“有點詭異。”傭兵對着發電機拍拍打打,面不改色。
“真的挺吓人的。”艾伯繞過傭兵,站在了發電機的正面,正對着鍵盤敲了兩下時,隻聽又是一陣轉動聲,雕像的頭又一次轉了回來面對着艾伯。
艾伯的頭皮差點炸起來,手一抖退後了一步。
雕像的頭又慢慢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