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一次艾伯先死回莊園,然後坐在這裡等别人出現。
雖然說起來有些不太好,但他還是挺期待的,不知道會怎麼出現啊。
艾伯摟着迷你傑克,看對面空位的眼神像是在看什麼有價值的小白鼠一樣閃閃發亮。
迷你傑克靠在艾伯的懷裡,仰頭也隻能看到艾伯的下巴,看不清艾伯的表情。
他看了一會,悻悻的低頭放棄了。
一想到親愛的會露出一副期待的表情盯着那個求生者即将出現的地方,他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殺意不斷湧現,卻還要在親愛的發現之前抑制住,迷你傑克動了動小爪子,十分憋屈。
如果說遊戲之前傑克隻是因為傭兵和艾伯說話,還有“師父”這個身份而獨占欲發作,才條件反射的有幾分殺意的話,那在圍觀了這一整局遊戲後,傑克是真真切切的起了殺機。
“師父”這個身份導緻了艾伯對傭兵的一種信任感,從他最初看到傭兵後就改變主意,直接找傭兵就可以看出來。
傑克的理智告訴他,小艾伯對傭兵的信任很純粹,不摻雜任何情感,但正是這份純粹,讓傑克有些嫉妒。
現在親愛的沒想起來所有事情,所以仍舊對他抱有很強的戒心。
親眼看着親愛的信任别人更勝過自己,就算現在親愛的是失憶狀态也沒法讓他釋懷。
迷你傑克又向後靠了靠,後背更加貼近艾伯的懷裡,他看起來仍舊無害,眼中卻閃過一道幽光。
曾經擁有過那份純粹信任的人是自己,所以今後,也不必再多出别人。
那名求生者名字是奈布.薩貝達吧,真心希望以後自己的遊戲局,能夠遇到他。
别的不說,折磨到刻進靈魂的恐懼還是很簡單的,保證他不會再敢和親愛的說一句話。
對于懷裡的迷你傑克[僞]在想什麼陰暗的想法毫無所覺的艾伯此時下意識揉了揉迷你傑克的腦袋,摟着迷你傑克的手猛地收緊,他的瞳孔微微放大,緊盯着前方。
在一陣不知從哪出現的輕風吹過時,就在他對面的空座位上攸的出現了兩團團黑霧,隐隐間還能看到不甚明顯的血光。
艾伯愣了一下,他下意識眨了眨眼,再看去黑霧就已經裹出了一個趴着的人形和一個小小的橢圓形,又在下一瞬消散無蹤,露出趴在桌子上沒有醒來的傭兵和他身側的胡子先生。
艾伯看着傭兵皺了皺眉,總覺得這霧好像在哪見過?
但他仔細想了想都沒有頭緒,就把這個疑惑抛到了一邊。
自從艾伯有記憶起,經曆的遊戲和莊園裡看到的紅色和黑色實在太多了,說不定是什麼時候掃過一眼,但沒記在心上,以後總會想起來的。
對此,他潛意識就十分心寬。
艾伯仍舊看着傭兵,隻見沒過幾秒,傭兵的眉頭微皺,他的雙眼顫了顫,即刻坐了起來,同時睜開的雙眼一派清明,隻有一瞬抽了下左眼,似乎有些難以忍受的疼痛。
他的手一伸将胡子先生抱到了面前,眼中的緊繃消散,情緒和緩了一些。
“師父你和那位監管者繞了很久?”
傭兵的目光掃來,對于艾伯還在這裡等着并不意外,他點頭道“這位監管者的沖刺很讓人頭疼。”
傭兵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不過翻窗或者及時拍闆的話應該沒什麼問題。”
“可是”艾伯的指尖輕輕敲了敲桌面,“監管者有一個能力,可以直接穿過障礙物,并且不需要緩沖期。”
傭兵的神情凝重了幾分“還有這個能力?”
“嗯。”艾伯沉思起來,直到傭兵和他打了個招呼離開後,他仍舊沒有思考出怎麼在躲過沖刺後躲過監管者突然穿過障礙物的技能。
如果不是像他那樣一直看着監管者,也不會确定監管者能穿過障礙物。又或者是監管者那個技能每使用一次需要間隔很久,所以師父才會不知道也很正常。
艾伯回過神,看到隻剩下自己和迷你傑克的餐廳,他站起身低頭,血污混雜着塵土的糟糕氣味撲面而來,讓艾伯忍不住皺了皺眉。
所以每次都盡可能先洗澡不是沒有理由的。
洗過澡後艾伯去了主屋,進入幻象大廳時夜莺女士仍舊一如既往的站立着,不過她的長腿微曲,看起來就像是靠坐在鳥籠一般的裙撐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