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您了,美智子夫人,”傑克的語氣不變,仍舊聽不出溫和以外的情緒,“我收拾裘克隻是因為他的行為,并沒有殺雞儆猴的意圖。”
“是嗎?裘克的身體現在可還沒複原回去,和被殺死的複活速度可是差不了多少。”美智子意味不明的搖了搖頭,沒再多說,她合上扇子微微躬身。
“我想我該去會客廳了,遊戲後再見,傑克先生。”
“好的,再見,美智子夫人。”
傑克目送美智子蓮步輕搖的走下了樓梯,那曼妙的身姿,如果是别的男人就算看不到美智子的臉也會忍不住沉迷。
對此毫無反應的傑克想了想,還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現在差不多也是遊戲開始的時候了,他還是回到房間看親愛的吧。
而且……
傑克從衣服口袋中拿出裝着艾伯眼球的瓶子,小心的放在枕邊,脫去了外套搭在椅子上,傑克穿着襯衫躺在床上,慢慢閉上了眼睛。
而且有那個牛仔在,美智子夫人極有可能會生氣,到時候如果波及到親愛的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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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灰色門扉上浮現出血紅的[紅教堂]三個字時,艾伯心裡一突,面色變得複雜,卻也有一種隐秘的期待埋在心底。
上一次的紅教堂,他就遇到了傑克,那這一次…
艾伯放在腿上的手攥得發白,指甲在手心印出幾個清晰的月牙印。
如果真的是傑克,他或許可以嘗試問出他想知道的真相。
這麼一想,艾伯呼出一口氣,在其餘三人還在吸收剛才的規則時,第一次首當其沖的拉開灰色的門扉,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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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求生者這一方看,四人所坐椅子的正前方是會客室的大門,桌上幽幽的燭火照不到那麼遠,所以大門處一片幽暗,連輪廓都看不清。
但在監管者這面看來,求生者所待的桌子前,是自己坐的椅子。
美智子夫人端坐在比求生者們坐的劣質品要豪華的多的椅子上,擺弄着手中的折扇。
她的指尖慢慢摸索着扇柄,撩起眼皮看着坐在桌子上的幾人。
在她來到會客室時,艾伯剛好起身走進灰色的大門。
美智子夫人看着艾伯的黑發黑眼,點了點椅子的扶手,指甲碰着木質的扶手發出輕微的聲響。
“那就是傑克先生的戀人吧?真是……看着就讨人喜歡的小家夥。”
盲女的耳朵動了動,仿佛聽到了什麼聲音,她站起身,盲杖在地上一敲。
“怎麼了,海倫娜?”坐在盲女身邊的牛仔擡起頭看着她。
前鋒嗤笑了一聲,“還能怎麼,估計是亞當斯小姐終于受不了你了,準備去參加遊戲了。”
他也站起身,仍舊是那副皺着眉盛怒的模樣,“我先走一步,萬一進去太晚算失敗怎麼辦。”
前鋒說完就向後走了兩步,在即将邁入灰色大門時他回頭看了一眼,牛仔仍舊看着盲女,滿心滿眼沒有半點錯開。
“……”前鋒冷哼一聲,一腳踩進了大門。
“艾利斯先生說的不錯,”盲女頓了頓,又敲了一下盲杖,她低頭看着牛仔“阿尤索先生剛才聽到了什麼聲音嗎?”
盲女抿着唇思考着,試着形容了出來,“是女人的呢喃聲,很妩媚的感覺。”
美智子挑了挑眉,看向了盲女,她的目光在盲女的無神的眼睛和手中的盲杖間流連,唇角一勾沒有說話。
是盲人?真是卓越的聽力,破譯發電機的話應該會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牛仔搖了搖頭将一條腿曲起,踩在椅子上,雙手搭在上面“女人的話,我隻聽到了你的聲音,海倫娜。”
“那看來是我聽錯了,”盲女随口說道,但她的表情仍帶着沉思。
她下意識的又點了點盲杖,回過神“我想我們也應該去參加遊戲了。”
盲女走到了灰色大門前“這遊戲是所有人到場才會開始,總不能讓别人等着。”
“好的海倫娜,”牛仔站起身,抓着腰邊的皮鞭看着盲女,一臉的誠懇“我會保護你…”
盲女直接邁進了大門,但牛仔還是堅強的說完了最後一個字“…的!”
牛仔站起身,環視周遭破舊的壞境,終于露出一副難以忍受的表情。
他彈了彈帽沿,拍去了身上的灰塵,也飛快的走進了大門。
美智子夫人看着最後一個走進遊戲場地的牛仔,一張般若的虛像在臉上若隐如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