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這麼認為的,當然我更喜歡其中可以自由組隊的規則,雖然一輪隻能換一次,”傑克低聲笑着轉頭看向約瑟夫,“沒記錯的話,下下場的順序是你和謝必安吧,要和我換嗎,約瑟夫?”
被點名的約瑟夫悠哉地喝了一口紅茶,滿不在乎地輕輕颌首“可以。”
謝必安對傑克也點了點頭,難得帶着幾分熟稔“到時候請多指教。”
“為什麼不換下一場?”在傑克同樣點頭回應時,瓦爾萊塔蜘蛛的軀體中發出一聲鼓嘴後的‘噗’,尖細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太開心。按順序下一場是她和哈斯塔,美智子姐姐剛進行完遊戲不能和她換,之前問了一圈也沒人願意和她換。
瓦爾萊塔的肢節使勁敲了敲地面,在一陣陣勁風聲中她又發出一聲鼓嘴後的“噗”。
這些家夥都畏懼哈斯塔的恐怖,把她一個人留給哈斯塔做搭檔,現在連格外想見戀人的傑克換組都特别跳過下一場!可惡!可惡!
“我了解您的不滿,瓦爾萊塔小姐。”傑克的聲音不疾不徐,紳士的動作和稱呼稍微平息了瓦爾萊塔的怒火。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聲音陡然溫柔起來,聽起來卻帶着幾分毛骨悚然,“雖然我也很懷念和親愛的親密接觸的情景,但是下一場我還不能出現在親愛的面前。”
監管者莊園裡的每個人都有幾個不能被觸及的傷痛或底線,每當被觸碰時整個人就會變得詭異又危險,傑克現在的狀态就是這樣,瓦爾萊塔沉默了一會,有些不甘心地說道,“好吧,瓦爾萊塔會參加下一局遊戲的,不和别人換。”
她控制着蜘蛛軀幹擡起,看向站在樓梯中央的哈斯塔,蜘蛛外形假肢軀幹内的身體仍舊不了控制地開始發抖。
瓦爾萊塔在衆人看不見的假肢内緊咬着牙關,口中抑制不住地發出細不可聞的啜泣聲。
她真的很害怕哈斯塔,就算他們兩個從外表看同是怪物,她也害怕哈斯塔,害怕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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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兵抱着胡子先生來到了餐廳,随便選了個椅子坐下,此時還沒有人出現……是全員逃脫了嗎?
他的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摸着胡子先生,在胡子先生的呼噜聲中,傭兵沉思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應該不會。不說别人,艾伯逃出去的幾率簡直微乎其微,除非監管者故意放他走,否則他應該會一直留在莊園之中。
雖然艾伯自認救人是有一套标準的,但是他卻無法真正的任由其他人死亡。這或許是他善良的本性,也或許是其他原因,不過也無形之間加大了艾伯逃離的難度。
傭兵敲了敲桌面,思考着能成功給艾伯灌輸[必要時候選擇犧牲隊友]的概率。好歹他也是艾伯的師父,除了基礎的體能訓練,好歹也要成功把艾伯送出去一次,讓他達成所願啊。
一陣輕風拂過,傭兵立刻回過神,已經這樣等過人的他很清楚這不知從何處來的風代表着什麼。然而就算知道,他的瞳孔還是猛地一縮。
原因無他,在傭兵所坐的位置以外,有四個座位上齊齊出現黑霧,在他正對面的那個座位的黑霧旁還有一個不甚明顯的小團黑霧,隐隐夾雜着不詳的血光。
五個?不,那個小的應該是艾伯的随從,他那個戀人的迷你模型,所以是四個人……這一次居然一個人都沒逃出去,而且還同時死亡了?
傭兵古瀾無波的眼中有一抹興味翻湧,對這次未知的監管者,他突然生出了幾分好奇。
目光掃了一圈煙霧消散後趴在桌子上的四個人,傭兵在看向呆坐在桌子上的迷你随從時他的目光頓了頓,最終定格在了換了一身衣服的前鋒身上。
之前看到紙條上的名字有前鋒威廉.艾利斯,現在直接看到前鋒本人他也不算是沒有心理準備。
傭兵知道前鋒會如醫生小姐所說的一樣失去了上一局的記憶,想到艾伯之前在看到字條上的名字後還隐晦的擔心過他會不會不平衡,傭兵垂下眼簾,蓋住了眼底的漠然。
沒有什麼不平衡的,傭兵手下輕柔地撫摸着胡子先生的背部,畢竟那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