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是說我無緣無故就對兩個素未謀面的人産生愧疚?”前鋒嗤笑了一聲,“你以為我是容易糊弄的白///癡還是哪家善心泛濫的老好人?”
傭兵沉默着面容冷峻,隻是他看向前鋒的雙眼閃過些許的疑惑,似乎是在說[我怎麼知道?]。
艾伯抿住嘴使勁揉了揉迷你傑克,再迷你傑克仰起頭看他的時候,低下頭悄無聲息地對迷你傑克彎了彎眼睛。
以艾利斯先生的性格,這時候如果有人笑出聲絕對會被遷怒,所以他一定要忍住。
那一眼仿佛有星光閃耀,迷你傑克的眼裡陡然閃過一抹流光,又從領口掏出一朵迷你玫瑰遞給艾伯。
親愛的這幅樣子很迷人,不能……被别人看到。
“……”前鋒暴怒的神情卡了一下,他那顆被運動細胞填滿,幾乎不怎麼思考的腦袋反應了一會兒發現——似乎也沒錯?
就在他剛反應過來時,牛仔嗤笑了一聲,頓時引燃了前鋒的怒火,兩人像遊戲開始前那樣又一次吵了起來,前鋒再也沒有心思關注自己和傭兵認不認識的問題。
傭兵有些受不了他們吵架時嘈雜的氛圍,在胡子先生伸了個懶腰跳下他的膝頭時就順勢站起身走出了餐廳。
艾伯看着傭兵離開的背影,沒有跟上去。
沒想到師父會幹脆說沒見過前鋒,不過他也不是不理解師父這麼做的理由。
以艾利斯先生的性格來說,如果真的說出事情,不知道會鬧出多少事來。
一想到這,對前鋒沒多少信心的艾伯撫着額頭頓覺心累。
……要不然他也回房間吧。
“瑟特先生,”盲女不斷點着地面,恢複了平日理智的她冷靜又敏銳,她的聲音又輕又慢,在前鋒和牛仔的争吵聲中聽起來并不明顯,“我也可以和你們一樣,擁有這樣的玩偶嗎?”
盲女看起來對前鋒是不是離開後又回來的人沒有半點興趣,或許是因為她心裡已經有了推測。
現在她那雙空茫的眼眸垂下,似乎是在看向艾伯懷裡的迷你傑克,抿起的唇角微微勾起,看起來十分感興趣。
“您是指迷你傑克嗎?”艾伯單手抓起迷你傑克的身體,戳了戳他的小刀刃。
“嗯!”盲女點了點頭,“在遊戲裡我就注意到了,當時還以為是遊戲裡的什麼,但現在看起來似乎不是。而且還會和人互動,我有些好奇。”
“這個是……”想到夜莺女士不希望新人知道她的存在,艾伯即将說出的話頓了頓。
亞當斯小姐他們已經經曆過一場遊戲了,應該不算新人了吧?
想到這艾伯繼續說了下去:“在二樓主屋書架旁的矮腳櫃上。”
“你是說,”盲女摸着下巴遲疑道,“沒有線的電話機,兩本書和牆上的那幅《發現俄爾普斯的頭》嗎?”
“……”你怎麼和傭兵一樣敏銳?記憶力還這麼好?
經曆過五場遊戲的艾伯不由懷疑起自己是不是太粗心了。
艾伯清咳了一聲:“是那幅畫,它擋住的牆上就是可以兌換随從寵物的地方——幻象大廳。”
“幻象大廳?”盲女慢慢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握緊了手中的盲杖,“我想現在就去看,可以告訴我進入的方法嗎?”
一直盯着牆上的圖案看就行。
艾伯咽下了即将脫口而出的話語,他看着一臉期待的盲女,突然有些不忍心告訴她進入的方法。
“……我和您一起去吧,正好我也要和夜莺女士說的事。”艾伯想了想提議道。
到時候他先進去問夜莺女士,說不定有别的方法也可以進入幻象大廳。
“好,麻煩您了瑟特先生。”盲女不疑有他地點了點頭,點着盲杖跟在艾伯的身邊。
她想到迷你傑克和剛才那位薩貝達先生膝頭的玩偶貓,有些期待地彎了彎眼睛,随即露出一副堅毅的神情。
無論一切是不是真如瑟特先生所說,這是一個不斷輪回的世界,她剛才的舉動都顯得十分失禮。
這裡不是她家,剛剛熟悉的大家或許會因為她是女性而暫時容忍她,但如果她繼續剛才自哀自怨的狀态,不僅會敗掉所有同伴的耐心,而且那也不是她為之努力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