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讓她羨慕之餘,更嫉妒了。
……邁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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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夜莺女士丢出外面的艾伯沒看到盲女三人,想必都已經進入幻象大廳了。
也不知道盲女小姐是用什麼方法進入的。
反正也沒什麼事,艾伯扯了扯慣例沾滿髒污的衣服,猶豫了一下還是摟着迷你傑克坐在了沙發上。
脫離緊繃的遊戲徹底放松下來以後,說實話他還是有點好奇他們會選擇什麼作為随從。
一杯突然出現在手邊熱氣騰騰的牛奶,艾伯見怪不怪地捧起來小口喝了起來。
喝了小半杯牛奶後,原本有些冰冷的身體漸漸有暖意由内而外散發,讓艾伯不由舒服地喟歎了一聲。
别的不說,在莊園時的服務可真是體貼又周到啊。
坐在他懷裡點了熱牛奶的迷你傑克掏出一朵小小的玫瑰花,深藏功與名。
就在艾伯看着殷紅色花紋所在的地方發呆時,滿臉怒容的前鋒突然出現。
看到艾伯的時候前鋒神情一滞,随即眉頭皺得更緊。
“艾利斯先生。”艾伯對他點了點頭,将手中的牛奶放在了迷你傑克的小帽子上。
目光随意地掃過前鋒的周圍,沒有任何多出的東西,艾伯挑了挑眉,“你沒選擇寵物或者随從嗎?”
“……”這話不知道哪裡觸到了前鋒的怒點,隻見他惡狠狠地盯着艾伯懷裡的迷你傑克。
在艾伯唇邊的笑意因為這冒犯的目光消失時才冷哼了一聲,帶着滿滿不屑的意味重重地踏着腳步摔門而去。
“看來艾利斯先生在幻象大廳遇到了很不愉快的事,”艾伯揉了揉迷你傑克的臉,一口氣喝掉了剩餘的牛奶,因為不爽而嗤笑了一聲,“鑒于他剛才的樣子,我有些樂見其成。”
冷冷注視着前鋒的背影直到他離開的迷你傑克聽到艾伯的話,眼底閃過一抹流光,悄悄蹭了蹭艾伯的手心沒再動彈。
“您沒有離開嗎,瑟特先生?”不知為何臉色慘白、臉上還有冷汗的盲女聲音莫名有些歡快,在艾伯嗤笑的時候整個人悄然出現,她的懷裡似乎小心地抱着什麼,同時疑惑地看向艾伯的方向,“樂見其成?”
“啊,沒什麼,”艾伯擺了擺手,在看清盲女懷裡的東西時愣了一下,“這是……美智子夫人?”
“你…您知道她的名字?!”盲女的盲杖點在地上,抱着迷你藝伎的手微微收緊,不由快步走到艾伯面前,那雙空茫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艾伯,看起來有些滲人。
艾伯僵住整個人向後靠去:“……是在遊戲的時候,美智子夫人追殺了我很久,那時候随口說的。”
“是嗎?”盲女的聲音有些狐疑,但她輕輕咬了咬唇,輕咳了一聲,語氣冷靜了下來,“抱歉,是我太沖動了。”
“……沒事。”夜莺女士都對他們做了什麼,怎麼出來之後一個比一個奇怪?
迷你傑克擡頭看向被盲女緊緊抱在懷裡的迷你藝伎,不知是不是錯覺,迷你傑克總覺得迷你藝伎同樣縫上的表情看起來格外殘念。
對上迷你傑克的目光,迷你藝伎悄無聲息地扭過頭。
“這是[随從]迷你藝伎,”這廂盲女開始對艾伯介紹起來,“按照上一局的監管者做出來的,屬于我的、獨一無二的寶物。”
盲女絕口不提付出了什麼代價,隻是唇邊的笑意仿佛這是她在莊園内相依為命的唯一依靠。
“恭喜你了,亞當斯小姐。”艾伯輕笑着,看向盲女的目光帶着隐晦的探究。
同樣是以監管者為原型,獨一無二的玩偶,由不得他不多想——看來除了他之外,求生者中也有别人和監管者有着密切的關系,例如這位盲女小姐。
“所以我想知道,這樣的[随從]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盲女似是不經意地瞥了一眼艾伯懷裡的迷你傑克,聰明地點到為止,沒有對同樣特殊的迷你傑克發表什麼見解,“夜莺女士直接讓我離開了,我現在有些迷茫。”
這份體貼讓人覺得舒心,艾伯也就不吝告訴她自己知道的,“可以和人一樣進食,會一直跟着你,隻有本能意識……哦對了,”他突然想起什麼,鄭重地說道,“夜莺女士曾經說過,不能帶進浴室。”
“……”
從來不知道有這回事的迷你藝伎看了一眼迷你傑克,眼底浮現了然,而迷你傑克則擡起小爪子默默捂住了臉。
以美智子夫人的精明,一定已經反應過來這條規矩是怎麼回事了。
……丢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