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岸被打發過來看着醫師們檢屍,突然一個醫師跑過來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步岸眉頭緊皺,立刻禀報給了沈澈。
“毒?”
“是的将軍,此毒名為‘朱紅’。毒性強烈,不毒發時痛苦不堪。”步岸認真的說道:“但是如果有減緩毒發的解藥倒是可以活下去。”
“這麼說這個學生在死前就已中毒?”元洵坐在一旁喝茶。
“醫師說中毒已有一年多餘,而這個學生是去年入的學院。”步岸道,“而且這種毒在市場已經沒有了,尋常百姓家是買不到的。”
沈澈困的要命,喝着茶提着精神淡淡道:“也就是說他一直知道自己中毒但與此同時一直有人為他提供解藥。”
“沒錯。”
杜淩突然從外面進來。
“将軍,我們在一個書仆的房間裡找到了帶血的匕首、衣物還有……一些書信。”
……
“你們沒有證據憑什麼抓我!”李明軍掙紮道。
杜淩和步岸一人拽着一邊,發現這人力氣大得不像個普通的書仆,反而像是練過的。他們倆對視了一眼,還沒來得及交換眼神就被那人猛的一翻,險些摔倒。
突然那人從袖口抽出把匕首直刺步岸門面,杜淩見狀不對立刻抓住他的手臂一扭卸掉了一隻胳膊。刀鋒離步岸近在咫尺,被杜淩這樣一弄脫了手掉在了地上。
随後杜淩在那人背上就是一腳,“靠,他娘的這人有兩下子。”
其餘侍衛蜂擁而來,拔出刺眼的光芒刀鞘對着那人,在杜淩的命令下帶走。
步岸差點以為自己要栽在這了,被一個無名小輩給刀了太沒面子了。他狗腿的湊到杜淩身邊道:“小淩子謝了,我還以為我要沒了。”
杜淩被這個稱呼惡心了一頓,他白了步岸一眼,毫不客氣的說:“早知道就讓你交代在這了。好好說話,能說就說不能說就閉嘴,滾。
“诶别啊……”
沈澈在遠處看着這兩人日常拌着嘴,湊空瞥了眼旁邊那人,道:“你不覺得這次的案子很輕松嗎?”
“的确,但是早點幹完早點回去睡覺不好?我昨夜做夢都夢到父皇讓我把案子弄清楚了再滾回去。”說罷元洵打了個哈欠。
沈澈看着他,不說話。元洵假裝不知道,好像真的隻是想搞定手頭上的事兒回去睡覺。
最後還是被他盯得滲得慌,道:“那什麼……你有沒有覺得咱們這溪川書院的夫子們剛剛的古闆得很?就比如南北兩院的,說起來年紀輕輕的闆着個臉怪沒意思的。”
“又不是特地闆給你看的。”沈澈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不是,說得好像是給你看似的”
說得好像給你看似的。
就是給他看的。
“如今屍體找到了,人證物證也有了,回去審了李明軍就可以了。”沈澈對方才的話避而不答。
元洵應了聲就繼續喝茶。
“你不覺得……”沈澈頓了頓,似乎想了想形容的話道:“你不覺得這個叫樓遠的學生很奇怪嗎?”
元洵眉間輕輕一皺似是不解道:“你們武将就是疑神疑鬼的,許是錯覺,一個學生哪來的怪氣?”
沈澈不置可否地道:“許是我的疑想罷了。”
的确如此,他們這些征戰沙場的疑神疑鬼很正常,沈澈便不再去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