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院子已經很老舊了曆經曆代教書夫子的磨合即便沒有什麼特别的也能讓人感受到這是一個書香四溢的院子。
突然屋頂上閃過一個人影,許嗔警惕的将手探進衣袖摸着銀針,卻猛的雙腳離地被人從身後活生生的扛了起來。
這麼神不知鬼不覺地隻有一個人。
謝修這個點應該已經歇下了,許嗔怕弄出什麼動靜推搡了一下沈澈。
“你瘋了嗎?!”
許嗔壓低着了聲在他耳邊道。
沈澈卻不管不顧把人扛了進去屋内,這模樣就像是這裡是他的地盤一樣。
門一關沈澈将人放下。
許嗔推開他怒道:“你能不能别老是二話不說就上來動手動腳的!”
“行行行下次一定不會了。”沈澈早在年少之時就已經把許嗔的性子琢磨了個徹底,順起毛來也十分容易。
雖然許嗔不信他這個“下次一定不會”可還是消了氣,本來也不是多大事。
“你來做什麼。”
“沒什麼隻是想來,睡不着。”沈澈摸了摸他發涼的指眉頭微皺道:“這麼冷的天跑院子裡杵着做什麼?不知道自己身子容易病?受了涼你又要埃那病痛之罪了。”
許嗔自小身體便不好,已經過去三年了他沒想到沈澈還記得。
許嗔沒有說話隻是退了一步拉開距離道:“将軍多大了?大半夜睡不着就要尋人。”
“本将軍今年二十有四,上頭催的緊正想尋個人成家。”沈澈說到一半好像才發現什麼稀罕物似的笑道:“我瞧這位小郎君正合适,可願意做我的妻?”
什麼啊……
許嗔看着他不正經的模樣就像回到了從前哪壺不提開哪壺地道:“不了,将軍您府上美人在懷何必讓我去擾了将軍府的清靜。”
沈澈現在想起那幾個女子就頭疼,道:“好好的不提别人。”
“那将軍就回去吧……你做什麼!”
話還沒說完許嗔就跌進一個懷裡,又被順勢抱上了床。
他掙紮着卻被摁進被褥裡死死的被被子裹着,還沒來得及發作又被人抱了個滿懷。
“睡吧都這麼晚了就不要拌嘴了,”許嗔的臉頰靠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之上聽着沈澈道:“都說夫妻沒有隔夜仇……睡一覺便好了。”
“誰是你妻……”許嗔原本以為這是個不眠之夜被沈澈的突然出現折騰了一遭還真有些困了,他往身邊人靠了靠道:“晚安大惡人。”
那人笑了笑應道:“晚安小善人。”
他對上了沈澈的眼眸,那雙眸子如他的名字一樣清澈忠誠。
其實善與惡也不是很難權衡,隻不過需要心之所向罷了……
許嗔閉上眼周遭都安靜了下來好像真的怕吵到他睡覺似的,不一會就當許嗔迷迷糊糊的準備睡着時身邊的人低聲說了句什麼。
這句話許嗔聽得也迷迷糊糊的,下意識把頭埋進男人的頸側蹭了蹭尋找着僅存的安全感。
他不知道的是,沈澈今夜是特地過來陪着他的。
那句模糊不清的話也随着疲憊而墜入睡夢中,而那句話也不曾說完整。
“你遲早是我的。”
你遲早是我的。
我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