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倆人去洗水洗臉蛋的時候互相看了一眼都沒忍住笑了起來,後又把水用手撈起來給對方撲過去,一不小心玩大了又打了起來,沈渝過來勸架卻被這倆一起潑了一身水。
沈老将軍知道後以為他們三個一起打的就罰他們跪三個時辰,沈渝想辯解卻被這倆人堵住了嘴。
如今沈澈看着年邁的老皇帝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
一旁的柳竹言看他發着呆道:“愣着做什麼?走。”
沈澈本也想上去扶住元貞的,可老皇帝似乎知道似的沖他擺了擺手,看着他讓他走。
仿佛在對他說。
不用。
沈澈回眸低聲道:“走吧。”
柳竹言覺得他不太對勁但也沒多問。
直到出了宮門沈澈也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沈澈和柳竹言并肩而行,突然聽到不遠處有大臣們說着什麼。
“诶,方才瞧見沒?陛下的臉色好像不太好啊……”
“那可不是嘛……陛下這幾年的身體真是越來越差了,哎……不容易啊。要我說就該不廢太子的,這樣好讓陛下沒那麼累啊……”
“還記得去年那段時間嗎?陛下病着上朝中途還暈了過去,醒來後還不許我們傳出去,還說更加不要沈将軍知道。”
“那能一樣嗎?!那會兒沈将軍還在邊疆大戰呢!難不成要傳過去擾亂軍心?!”
“對啊……還好那戰在年低打完回來了。”
沈澈聽着聽着手中的拳頭緊握,青色的經脈凸顯了出來,柳竹言在他出手之前攔住了他,道:“冷靜。”
沈澈平複了一下情緒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他問的是元貞病倒的那次,柳竹言有點為難地道:“去年你剛出征不久,不過後來調養回來了。”
原來,那幾個月裡他對汴京城裡的消息什麼都不知道,是因為有元貞為了不擾亂軍心替他瞞着。
怪不得,那幾月裡無論他怎麼傳信過去詢問皇宮的情況都沒有回信。
再聽那幾個官員說話時聊的人就到了沈澈他自己身上了。
“咱們沈将軍戰功赫赫怎得沒有封侯爵啊?”
誰跟你咱們。
沈澈心道。
“切,有個封号就不錯了,還爵位。”另一個人答道:“也不怕他們沈家功高蓋主。”
原本前半句柳竹言好在笑的,聽了後不句聽就笑不出來了。
為人臣子最怕帝王的疑心病,然而沈家忠心誰都知道,他們幾個在這裡嚼舌根子是想死嗎?
柳竹言看向沈澈剛想安慰他幾句,就見他事不關己的樣子,道:“我無所謂,封不封都一樣。”
這個沈澈倒是真的無所謂,不過他又加了一句:“我們家阿嗔不也沒有升多少官,不急。”
柳竹言:“……”
我就不應該可憐他。
柳竹言心中後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