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洵心中暗道。
……
行至午時終于抵達船隻處,磅礴大氣的船周圍還有些小的船,小船是部分守皇衛們在那以便觀察水上情況的。
這條長江名為嘉岷江,此江貫穿大半個大殇,流經汴京皇都、臨淮古都、江南、清陽三郡,也因此形成了水路運輸與大殇的各地貿易。
沈澈的馬走在最前面的馬車身邊。
“陛下,該登船了。”
裡面的帝王輕咳了幾聲才開口回應道:“嗯,走吧。”
沈澈覺得這聲有點沙啞,心中不免擔憂的去讓伴駕的太醫随時在元貞身邊待命。
打理好一切衆人才開始登船。
許嗔翻身下了馬本想去尋找謝修的,可剛剛還在同他談話的謝修眨眼間就不見了,許嗔四處張望了好一會兒才看見元桑拉着謝修不知道在說什麼。
見他忙着跟元桑聊笑他也不去打擾了,隻是等下人來牽走馬後便跟着上了船。
他有點暈船,之前許承生還在的時候就經常帶他去做生意,那會兒十歲大的許嗔也是坐的船去的,結果頭兩天暈的不行還起了熱,燒退了才慢慢适應過來。
自那以後凡是乘船去的生意他都不肯跟着去了,想起來都覺得頭昏腦脹的。
“都過去那麼多年了……應該沒事的吧?”許嗔安慰自己道。
“什麼?”
沈澈又不知道什麼走到他身邊,許嗔看了他一眼搖頭道:“沒什麼,走吧。”
踏上支起了的木闆許嗔就覺得腿一軟,他呼了一口氣去抓着沈澈的手臂不放。沈澈以為他覺着高不敢走就任他抓着,這一雙雙眼睛盯着沈澈也不好過于親密。
直到上了船許嗔才松開抓着他的手。
接着有小太監引着衆人去找分配好的房間,許嗔發現沈澈與他去房間的路一樣,到了才發現他們兩個就住對門。
這個許嗔自是興喜的,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隻敢一個人在心裡暗暗高興。
小太監走後許嗔推開了自己的那邊房間,裡面的東西很齊全,不大不小剛剛好。
沈澈臉皮厚的跟着進來了,打量了一番整個房間就伸手去攬住許嗔的腰,用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來這做什麼?許大人一個人住多沒意思,這樣吧,去對面同我一起睡,正好我獨守空房也無聊,我們可以聊很多東西還有做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許嗔嘴角抽了抽默默收回了方才在心中的歡喜。
他偏頭吻了吻沈澈的臉道:“自己睡。”
“不行,沒你我睡不着,孤枕難眠啊。”說着就要去親許嗔。
“将軍呢?”
“啧。”沈澈還沒碰到許嗔就被步岸在外面的聲音煩到了,他放開許嗔轉身出去了。
外面步岸不知道說了什麼沈澈也沒再過來,可能是有公務吧。
許嗔去把門關上了,可能是呆久了的緣故吧,他突然有點不舒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