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闌——”
不等許嗔說話阮景就快步走上去抓住許嗔的手道:“出大事了。”
幾人面面相叙把門關上談正事。
“汴京城中那個達勒公主是假的。”
“假的?”沈澈皺着眉道:“早幾年達勒就送了公主的畫像過來意圖求和,隻不過不了了之,怎麼可能……”
“還是有可能的。”一直沒說話的甯予這下終于開口了,道:“假如達勒很早之前就培養了一個假公主想送來和親便以假亂真。”
“這麼說吧……”
阮景整理了一下思緒道:“也不算假,幾年前送來的畫像也是真的,隻不過人不是同一個人。”
“雙生?”許嗔猜測道:“很久之前就有流傳過達勒有一對雙生公主,隻不過一直沒有人見到過另一個便沒有當回事。”
“不錯。”阮景解釋道:“達勒人一直覺得雙生乃是詛咒,達勒王當年便留下了姐姐在膝下長大,而妹妹一直被關在地牢中;就在去年邊疆戰事一平息時那位公主便被放了出來,真正的嘉蘭還在達勒,而汴京城裡的那位‘嘉蘭’是假的,她的名字叫娜爾。”
“證據。”
見甯予好像不信他,阮景差點氣到跳腳從袖中取出一封信。
信中是一張畫像,阮景将它展開指着脖間往下一點的鎖骨處的胎記道:“嘉蘭這有塊紅胎記,而娜爾沒有,你們若是不信回京後便可去證實一下……”
說到後面阮景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們這個幾個大男人總不能去扒拉人小姑娘的衣服吧……
“應是沒有的。”沈澈撐着下巴道:“新歲那日的宴會達勒人穿的還是他們達勒的服飾,我瞧着沒有。”
阮景滿意的點點頭就聽許嗔對着沈澈道:“你仔細看了?”
他立馬坐起身道:“你這話……讓我怎麼接呢?”
沈澈桌下的手想去抓許嗔的卻被對方躲開了。
沈澈:“……”
“如今暫時确定汴京城裡的那位是假的。”許嗔撫平袖子上的褶皺道:“但還有待證實。”
“不錯,不可妄下定論。”甯予抿了一口茶道:“我晚點去見陛下。”
“行。”
沈澈點頭應道,又和他聊了聊邊疆的情況。
許嗔就靜靜地聽着,心裡卻在想着下午的授學之事;他的手放在膝上突然被握住,許嗔奇怪的看了眼旁邊的人,沈澈面上沒有什麼變化,可手已經暗暗摸到許嗔腿根了。
此刻許嗔不知道他的脖子已經開始泛起了紅,故作淡定的喝了口茶,另一隻手用力地掐了一下那隻不安分的手。
沈澈被他掐得猛的一收手,看他反應那麼大對面的甯予和阮景倒是有默契地問道:“怎麼了?”
這邊許嗔一慌和沈澈脫口而出了一句話道:“……沒什麼。”
阮景微微眯了眯眼道:“你們倆……不對勁啊……”
“什麼?”許嗔還在強裝淡定地答話,沈澈卻懶得裝了,他往後一靠懶懶道:“怎麼個不對勁?說來聽聽?”
“你倆從年少時就不對勁。”阮景隔空點了點他們倆個“啧啧”稱奇。
甯予不認識許嗔,但經常聽沈澈提起一個人;雖然沒有點名道姓,但這個就是這人了,這會兒竟連他也一副看好戲的盯着他們倆個人。
許嗔尴尬得咳了咳道:“明闌……你同甯軍師……你們倆個是怎麼碰上的?”
“對啊!”沈澈連忙附和道:“甯憶深,你可不是什麼易接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