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一邊看着藥師在驗毒一邊道:“我看甯予還沒回來就想着來問你阮家在哪的事,沒想到聽到了打鬥聲就帶人過來了。”
藥師看了又看回禀道:“中了情蠱之毒,毒期一天此毒若不……不經房事會七竅血流而亡。”
許嗔愣怔片刻擡手看了看那種的瓶子,什麼硬生生刻着情蠱兩個字。
姒芸到底都給他塞了些什麼啊?!
沈澈看他臉色變了又變玩味道:“你怎會有這些東西?”
真是哪壺不提提哪壺……許嗔現在臉已經紅得和那幾人差不多一樣了,沈澈點到為止也不再逗便對藥師問道:“可有解藥?”
藥師搖了搖頭道:“并沒有其它的法子,唯一的解藥就是……”
他咳了兩聲不明挑。
“那就趁他們死之前審問好了。”說完就對着謝修道:“謝夫子我命人牽了馬。”
謝修點頭道:“沈将軍還是快些回去吧……阿嗔的傷。”
“嗯。”
沈澈拉着許嗔走出了死胡同,剛剛他瞧見了那傷,光是看着就觸目驚心,這會兒沈澈正一個人生着悶氣。
上了馬之後沈澈将人圈在懷裡正好擋住了許嗔身後的血。
……
房内門窗緊閉,氣氛降到了冰點。
如今三月中旬許嗔竟覺得心生一股寒意,看着沈澈提着藥箱走來許嗔乖乖坐好不說話。
“衣服脫了。”
褪去中衣隻剩薄薄的一件單衣,現在初春之際又在江船之上沈澈怕他着了涼便讓許嗔半褪着衣衫。
流血的滋味并不好受,巾帕剛觸上去時許嗔臉色就白了下去。
傷口還算不深,血流至腰處。
沈澈很仔細地給他擦幹淨,藥粉倒上去時許嗔人都是抖着的。
他一口咬住了沈澈的肩,沈澈原本還沒消氣這一咬愣是拿他沒辦法了。
“疼還上去和人打。”
“不打等死嗎?”許嗔回怼道:“我倒是想拉着阿修跑回來,可那個時候誰還分得清東西南北啊……”
而且他也沒怎麼打啊……他擱謝修旁邊就是個拖油瓶。
他的聲音悶悶地傳來,沈澈更是不知該如何去說他的不是了。
沈澈黑着臉不說話給許嗔處理着傷口,後者則還想說什麼就被他用淨帕堵住了嘴。
傷口處理完了沈澈抱着他走到内間,看到浴盆時許嗔才反應過來小聲道:“你……替我?”
“你的傷不能沾水,萬一不小心碰了你又得喊疼了。”
這回換許嗔沒話說了。
等一切都收拾好了後沈澈直接把蠟燭滅了讓許嗔睡覺。
這一天下來許嗔也的确是累了,就這樣抓着沈澈的手睡着了。
許嗔睡着後很安靜,微弱的呼吸聲幾乎小到聽不見,沈澈就這樣看着他感受着另一個人帶來的溫度,這一切都在告訴他這個人現在就在他的身邊。
這種安心沈澈真的盼了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