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許家出了事後曾去找過你,可你拒絕了……當年宋家對你說過若是遇到了什麼事随時可以回臨淮的家,這幾年來宋家安排在汴京城的眼線一直都有将表哥的畫像送回來讓祖父祖母看看你。”宋筱昭微微側頭認真道:“表哥,他們很想你,也希望你不要再查姑母的死了,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你會心軟的。”
沉默許久的許嗔開口了。
“是柳家吧……”
後他又肯定的說。
“柳甯茂。”
……
戲院裡溫蘭清看着坐在桌上的姒芸。
“你不怕我帶人來殺你?”
“侯夫人還沒有告訴我真相。”
姒芸沒有回答溫蘭清的話而是手裡把玩着匕首,最後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威脅。
“夫人若是真那樣做了,那我就殺了夫人,再殺了你那一對兒女。”
溫蘭清不慌不忙的看着她,拿出了許嗔給她的東西。
“許嗔這小子倒是真的毒,那麼狠的心啊……”溫蘭清一邊調侃一邊看着手中的瓷器瓶。
柳甯茂近幾年來身子大不如前了,那麼急着謀朝篡位不就是為了享一下那把龍椅上的滋味麼……這些年來他入魔了似的到處尋什麼長生不老藥,許嗔怕是早就買通了不少所謂的大師來給柳甯茂下套了。可偏偏柳甯茂着迷了似的越來越信這些東西,越來越着迷,漸漸的吃壞了身子也不停藥。
“這到底是什麼?”
“一種少見的毒,此毒一開始有強身健體之效,但參雜了些其他藥能讓人上瘾,最後逐漸掏空人的身子,起初讓人誤以為隻是小病小痛,實際上已經無力回天了。這是公子研究了許久的,一開始柳甯茂吃的隻是無害的,後來公子就偷偷拿柳甯茂當藥人一邊試一邊配新的藥,隻能說就算咱們的那位侯爺吃出了什麼毛病也隻能是老糊塗了聽信江湖之人的胡話罷了。”
溫蘭清眼眸微眯看着她。
“你不怕我告訴他,讓他現在就去宰了許嗔?”
“夫人盡管去,柳甯茂已經無力回天了,如今還留着他的命隻不過是覺得這樣因為不痛快罷了。”
身後鼓起了掌,秦因思從後面走了出來戲谑道:“美人好狠啊,和你主子一樣是個表裡不一的,但是許嗔比你會裝。”
姒芸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我妹妹她們呢?他們都是無辜的。”
“都把你推出來擋刀了還無辜?”
秦因思輕笑着回怼。
“當年,許夫人難産是因為柳甯茂偷偷買通了許家的下人在平日裡的香爐裡下了堕胎的藥粉,我時常在許夫人孕期到許家是為了幫她一把的。可那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我發現的時候許夫人已經到了臨盆之日了,她在昏死過去之前求我寫下托孤信交由宋家。”
溫蘭清的話猶如平地驚雷,哪怕早有準備可還是不解。
姒芸聲音顫抖地問溫蘭清。
“……為什麼?”
“柳甯茂想要斬斷許宋兩家的關系,這樣更好下手把許家給吃空,許夫人死前囑托也是為了許宋兩家,這也是為什麼許嗔一直都沒有回到臨淮回到宋家的原因,這樣會把宋氏一族拖下水的……柳甯茂不介意再多吞點财。”
宋家世代家大業大,對比起來許家就是個小門小戶,哪怕大殇再怎麼打壓商戶但也不敢動這種百年根基的世家大族,畢竟大殇的繁榮有一半可是來自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