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都?”嘉蘭抱臂坐在藤椅上,“可鶴陽的主城不是柳都嗎?難道正是因為當年攻火之戰。”
見她說的肯定,柯韋不置可否道:“大殇如今隻有一支軍隊,那就是楚懷軍;南陽伯在時帶着的南陽軍早在褚敦良功成身退後歸屬了楚懷軍,雖說大殇軍隊缺乏,但勝在楚懷軍。”
……
肖知立于城牆上手中拿着脖子上戴着的那節指骨。
“疆封今朝貴都城,烈火焚去繁華落。”
“你又在唉聲歎氣什麼。”岑安走上前來一臉不耐,在看見肖知脖間的指骨時微不可察的頓了頓随即皺起了眉頭,“又要打戰了。”
這話說的平靜,又帶着幾分無可奈何。
“将軍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岑安還是那副死人臉,“石頭也出了裂縫,會在縫中藏東西。”
肖知在這話中咂摸出點味道來。
“咱們将軍世家子弟年少成名,有小姑娘喜歡很正常。”
“不是小姑娘。”岑安淡淡糾正。
“不是小姑娘總不能是老姑娘吧……等等,不是姑娘?”肖知看着岑安一副不好多說的模樣心裡更是有七八分不對勁。
“……男子?”
岑安不說話轉身離開了,獨留肖知一個人抓耳撓腮的找不着東西南北。
“走什麼?說話啊!”肖知跟上他的腳步問道:“不會吧?你見着了?怎麼可能。”
“見着了,是位溫潤如玉、飽讀詩書的公子。”
聽着岑安的評價肖知更是不可思議。
“這、這怎麼可能。”肖知結結巴巴的看着岑安,沒看出來說謊話的模樣,“之前跟将軍回京述職也沒見他與哪位公子哥待在一塊,他每每回京不是進宮就是時不時去溪川書院……”
等等。
溪川書院。
飽讀詩書。
見岑安回以一個“懂了沒有”的表情他徹底懵了。
溪川書院如今的學子大多數都是十五六七歲的孩子,難不成……
沈澈啊沈澈,堂堂大将軍老牛吃嫩草。
越是這樣想肖知就越肯定,岑安以為他是明白了,誰知道肖知心中早就驚濤駭浪大罵沈澈畜生不如。
“讀書人啊……讀書人好啊……比咱們這群糙漢子不知好多少。”肖知磕磕絆絆的給自個找安慰。
“就是不太好管咱們将軍,說不定内裡還是将軍說了算,容易吃虧啊這,本來将軍在軍中就說一不二的,若是在家中也是如此……那公子豈不是隻能忍氣吞聲的。”
“那可不一定。”
岑安想起那日在廂房外看見沈澈那副珍重又小心的模樣,就知道那許夫子把他們将軍給治得服服帖帖的;瞧肖知那副模樣就想笑,決定還是大發慈悲的提醒一下他。
“我要是你,現在就去同他們換賭注了,要不然到時候虧完了銀子。”
肖知也來不及多想,以為岑安是在替将軍說話就又趕緊跑去士兵們紮堆休息的營帳裡換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