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任号主,我賣号已經很久了,才聽親友談起,我主頁有最早澄清視頻。如果需要我作證我可以提供相關資料,不知道這個号人品值怎麼樣,這段時間先養養号吧。我有二任号主的聯系方式,印象裡他有一個共号,可能是号丢了。】
甯以漫已經不在意這些了,他也發現自己其實不用管這些号的陳年往事,了解個大概,能發聲明就好。
【甯以漫:好的。】
甯以漫是真的覺得自己命運多舛,原來流量是靠運氣換的。
他都快懷疑是自己和這個号水土不服了。一手黑号,還是好價号,不過他錢都花出去了,那怎麼着都服。
甯以漫也不想扯有的沒的,現在原号主的一切他都不關心,現在他隻想澄清自己就好。畢竟大家都是一面之緣,其中這些彎彎繞繞的往事,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他也不想管,不想借澄清挂人,萬一被當槍使就完了。
“唉算了算了。前面就放個最開始的省流版。”甯以漫決定維持原态度。
他看着點擊量在不斷上漲,但他實在是沒有勇氣看評論,既好奇又害怕最後他還是關上了手機,決定不看。
今天下午就不直播了,等晚上直播,情況不對他就下播。音升……晚上也不知道能不能到場,不能就隻好和李逸軒坦白了。
甯以漫攤躺在床上,起床到現在還什麼都沒吃,肚子也感受不到餓。他無所事事,不玩第五人格才不到12小時,手又開始癢了起來。
【郁言:有空嗎?】
這兩個月可以算得上甯以漫最有空的一段時間了!
【甯以漫:當然!】
【甯以漫:咋了。】
【郁言:我帶甜品去找你。】
【郁言:一起玩。】
甯以漫捧腹大笑。
一起玩。
這什麼語言組織系統啊!
昨天那個語言邏輯滿分的郁言去哪裡了?
【甯以漫:好呀!正巧我餓了。】
【郁言:好。】
饑餓就是這麼快到來了。
甯以漫跟楊叔說了聲,讓楊叔留個心。
來他家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他懶得下去接上來,就樓上樓下的路。
等郁言這段時間,不如打幾局排位賽。
也不知道打了幾局,一直跪,他火都冒了起來,想沖到網線另一端問問對方是托管還是人在打。
一次失誤說明不了什麼,兩次三次四五次,是不是蹬鼻子上臉了!
接監管失誤。
甚至還有一局匹配到了音升,甯以漫一句話都不敢說,隻希望離得越遠越好,賽後也是秒退,生怕對方正在直播。那真會給音升的直播間帶來無妄之災。
幾局下來打的他眼睛都有點失神,就連郁言進來了他都沒注意。
郁言望着他的背影,正處于叫和不叫之間,最終決定先把甜品放在他的桌上。
甯以漫打完了這一局,投骰子的時候才緩緩轉過頭,被憑空出現在房間裡的人影吓了一大跳。
甯以漫全身一顫,看清對面是誰後又伸手給自己順了順氣,才道:“你來了!吓死我了,我是說剛才好像聽見了開門聲,但是時間一久我就忘記了。”
“嗯,嘗嘗。”郁言解開絲帶的手指挑破空氣,掀開盒蓋時帶起一陣甜香。
甯以漫又蹦又跳跑到甜品面前,迫不及待想要将整個甜品塞入口中。
酥皮碎裂聲像玻璃碴紮進耳膜,郁言聽見自己喉嚨裡發出類似奶油打發的細碎顫音。
“寵溺又做新品,這次竟然少糖了,不過還能感覺到甜味!幸福感!”甯以漫虎口沾着巧克力甘納許,郁言耳垂瞬間燒起來,指甲幾乎掐破掌心。
郁言盯着甯以漫鼻尖沾着的可可碎屑,沒忍住,用手刮過他的鼻尖:“臉上都是。”
甯以漫嘟起嘴,用勺子挖了一勺,遞到郁言嘴邊:“堵住你的嘴!”
甜品上點綴烤核桃的焦香,掩蓋了郁言瘋狂鼓動的脈搏聲。他看着甯以漫一眨一眨含水的眼睛,最終張開嘴,咬下同一個勺子上的甜品,滋味令人分不清究竟是什麼在敲擊他的味覺。
他逃跑似的偏過頭,手腳慌亂,拿出手機:“呃……打不打?”
“這麼突然?”甯以漫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順手用剛才的勺子給自己喂了口甜品。
此刻對方唇角的酥皮碎屑看得郁言面紅耳赤,他點點頭,道:“别的什麼遊戲也可以。”
甯以漫看着手機上大數據推給他關于他的消息,悲從中來,把郁言扒了過來,整個人黏在郁言腰部,鬼哭狼嚎:“啊啊啊啊我根本不敢看消息啊,真是讨厭死了,點背買到黑号。可是我錢都花出去了,善意第三人命很苦啊。”
郁言垂眸凝視着他的頭發,又伸手摸了起來:“我幫你看過了,沒有掀起什麼波瀾,輿論抑制住了。”
“真的?”甯以漫仰起臉,鼓着腮幫子盯着郁言的眼睛,把他耳朵盯得又紅了幾分,“我信了可是會去看喔,又罵我……那我又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