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就想這麼安靜你會不會困呢!那我打會兒吧,免得你睡着了!”甯以漫鼻子嘴巴一橫,神氣十足。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點不适合打遊戲,還是早上方點讓他染上了黴運,他怎麼打怎麼不順心。
“這個電直接給監管解擦了,唉我氣得肺疼,我都扛了一刀,他竟然繞人皇步和監管對沖,還倒了,我不行了。”
“心理這個時候給我移情幹嘛?我是醫生啊!心理學家去修機!”
“祭司洞不走走大空地,隊友你是人嗎……直接跑啊!我在你身後啊你回頭跑幹什麼!”
甯以漫以前就唱聽别人說玩第五人格容易紅溫,他沒覺得有什麼。那時候他玩角色還沒操作,全憑感覺,隊友菜也意識不到,現在他懂了,在能看出該怎麼赢,隊友卻出乎意料地被秒了的情況下,真的會紅溫。
此情此景,甯以漫選擇高歌一曲:“謝謝你光顧,我的小怪物。”
甯以漫準備開擺,又聽郁言帶着笑意道:“讓他往墓地轉,心理下闆了。”
甯以漫吓一跳,連忙把手機側過去,“你開車呢你還敢看,很危險,不許你看。”微微測過身子,繼續嘟囔道,“不過真的假的,我去看看。”
墓地的闆子真下了。
甯以漫擡眼正是紅燈,他驚道:“你是人是鬼,猜的?”
見甯以漫這個反應,郁言心裡很是滋味,他不動聲色喜悅了一瞬,又裝作平常無奇,道:“我瞥了一眼,剛好看到心理朝那走了,而且你遊戲背景音可以聽見。”
甯以漫連“啧”十幾聲,無法抗衡。
此男絕非人哉。
最後本局保了個平,甯以漫尋思前面隊友操作太僞人,就在賽後等了幾秒,但沒人說話。正準備開下一把,好巧不巧就看到監管者一閃而過的信息,他狂點取消匹配,但沒來得及,迅速開了,賽後也退了。
不過他隐約看到了“這囚徒獵奇啊,隊友也獵奇”的文字。
甯以漫把這話原封不動念了出來,一臉迷茫看着郁言:“這個‘獵奇’什麼意思,我打的很好啊,我覺得……應該是很好吧。”
都極限保平了!
郁言好想問問他高中沒上網嗎。
“誇你厲害。”郁言嘴角揚起,忍不住逗他,“誇囚徒皮膚好看。”
甯以漫用力點了點頭,深信不疑:“原來是這個意思。”
空氣陷入了沉默,郁言本以為甯以漫會接着開下一局,心裡閃過一絲不對的情緒,接着就聽到甯以漫開口:“你每天穿的都很獵奇啊。”他說完還不自覺笑了一下,用手捂住了臉。
郁言覺得對味,心裡舒坦了許多,反而淡定道:“謝謝。”
陰陽怪氣對抗路,也很萌。
郁言是一個人住,家裡幹淨整潔,仔細看來甚至不像男生住的地方。直播桌台滴灰不見,甯以漫站在桌前看了良久,雖然不懂設備,但大概也懂這些東西都很貴,到他家裡直播,效果确實有些降級。
甯以漫拍了拍手就開始幹活,郁言見他這麼輕車熟路都有些懷疑他是不是來過了。
甯以漫繞了一圈,指着郁言的抽屜,問道:“我打開……可以嗎?”
郁言神沒和嘴接上,脫口就是“可以”,随後才反應過來那是他的貼身衣物,尴尬地沖上前:“我來。”
一個男人這種私密物有這麼擔心嗎?
不至于吧!
不過甯以漫尊重人的差異性,或許郁言心裡覺得沒那麼熟。他向後退了一步,在一旁看着他收拾,嘴也不閑着,順便給他一點鼓勵,經常在他旁邊喊“加油”“哇”“好厲害”。
郁言好希望甯以漫可以去玩遊戲。
可惜事實沒如他的願,甯以漫又湊近來,“哥哥你還搞收納啊,”郁言行李箱内的衣物都有條不紊地擺放着,“我收拾就随便裝,亂塞。”他記得每次都是楊叔給他重新整理一遍。
他是搞不懂這種空間分類的,很瘋狂。
“那以後,我可以幫你收拾。”郁言擡眼看了甯以漫一眼,迅速避開眼神。
甯以漫認真考慮起了這事的可行度,隻要他倆去旅行,可行度非常高。
完蛋!這是不是郁言正向他抛出一起出行的橄榄枝!
他就知道他哥和他熟了!
甯以漫内心“呵呵”一下,默默點了點頭,露出了狡黠的笑。
他不能再在這個有郁言的空間待下去了,不然他怕他笑出聲來!
郁言見他終于走了,心裡長舒了一口氣,聽見甯以漫的動靜,他心瞬間提起來,跑去阻止。
“你家還有這個?”甯以漫拿起蛋糕模具,為了避免郁言強詞奪理,又拿出了藏在深處的粉篩。
甜品器具就這樣在甯以漫面前展露無疑,郁言心都有點死了,可甯以漫眼神帶給他的心跳又告訴他這隻是一時的屍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