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我聽說你要參加深淵是吧,是不是還沒有組隊?”甯時宣叼着糖,右側被糖填得鼓鼓的,說話聲卻不含糊。
“這你上哪聽說的?我的天呐!”這事當着另外兩個已知的人的面說出來,甯以漫莫名有種腳趾摳地的感覺,他立即目光轉向音升,大喊道,“音升你個大嘴巴。”
音升顯得很無辜:“我?”他很想知道為什麼甯以漫不懷疑耳皆有。
甯時宣直接跳過了這個環節,關切道:“你們到時候打算怎麼組隊呀?”
甯以漫聽這話有些奇怪,道:“應該沒人想和我組隊吧。”
郁言不假思索:“我想。”三臉震驚的表情盯着他,讓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他心跳重了幾分,但此刻他也不願否認:“怎麼了?”
音升隻覺得聽着有些怪:“我也來,反正玩玩。”
一邊是堂弟,一邊是好基友。雖然早就預料到了這樣的情況,但這麼面對面的看自己的基友追求堂弟,還是有那麼些難忍的笑意,畢竟這種孔雀開屏的畫面百年難得一見。
甯時宣選擇笑着無視這一切,看向郁言:“你問冬瓜沒,拉他肯定來玩兒。”
冬瓜也是有名氣的遊戲主播,前段時間還和甯以漫一起直播,整體印象是一個有點暴躁的有梗主播。
“我今晚問問。”郁言點頭。
“明天他來,直接問。”甯時宣道。
郁言問:“行,我們一桌嗎?”
“一桌,都差不多年紀。”聊到這些話題的時候,音升總安靜地待在旁邊,甯時宣瞧着,道,“音升來白嫖了,你也給我拉個求生。”
“我怎麼着也算是有點小人脈。”音升擡眼對上甯時宣戲谑的目光,垂眸輕笑。
甯以漫不語,隻是一味點頭。他忽然有種被帶飛的感覺,他對這方面也實在不是很了解,讓他去開口挨個拉人,對他來講也有那麼些為難,畢竟他隻是想玩一玩,能拿錢就拿,就算沒進預選也無所謂。萬一碰上認真組隊想參加的人,他也不想浪費别人的時間和努力。
他就好好的做幕後出勤,交涉這種事已經有最佳人選了,他帶人帶技術就好。
更名謝宴隻持續了半天,經過三方交涉,冬瓜同意到時候來組隊,甯以漫感激不盡,說着要就誇張地抱他大腿。正閉眼奔去之時,沒注意,撞上了郁言,甯時宣又露出洞察一切的笑,讓音升也不自覺多看了幾眼。
當晚,他們四個人來了一次聯合直播。上一次聯合直播的熱度非常,芽米是職業選手,音升和耳皆有作為流量網紅,慢漫是新星之秀,接這波熱度趁熱打鐵,四人收益頗豐。
這次多人直播也難得造成了四方制衡,貼臉吵架的現象幾乎沒有。
要是像慢漫這樣剛起步就小有名氣的小網紅單獨跟音升或者耳皆有一起直播,在沒有任何關聯的情況下,必然是要被罵蹭。但幸運的是,音升是撞車,耳皆有有哥哥這層濾鏡疊加,又和芽米很早就認識,自然風平浪靜。
甯以漫也是前些天才知道上了巅七之後并不可以和郁言打遊戲,再加上這個賽季馬上就結束了,他沒有沖榜的需求,幹脆就不打了,專心跟他們四排。
音升看着甯以漫失誤了幾次,沒忍住直接看着他的屏幕,見他溜鬼的招數,問道:“真的好奇怪,你在用誰的打法?”
“應該是我哥吧?”甯以漫用電腦鍵盤很不習慣,腦子也跟着短路,補充道,“芽米。”
音升歎了口氣:“遇見誰都叫哥,叫聲給我聽聽。”
“呃……不要。”這多少有點占便宜了。
他叫甯時宣哥哥,是因為甯時宣本來是他的哥哥,叫郁言叫哥哥,是因為這是哥哥的朋友,名字……他叫不出口,叫了也不禮貌。至于叫音升哥哥,這算什麼事?他們倆在互聯網平台上認識的,除非大個七八歲,不然他絕對不會叫,叫了反而雞皮疙瘩掉一地。
音升知道是這個結果,笑了笑沒繼續,接着說:“真的非常相似。就是有些細節操作不像是他的打法。”
“你居然還解析問我的答法。”甯時宣一陣寒顫,默默摸了摸手臂。
音升也直言:“你的打法一搜一大堆,我當然學習了。”
“你怎麼和耳皆有一樣。”甯時宣尴尬地笑了,現場聽到别人解析這種話總有種脫褲子在别人面前的感覺。
他沒想到他的弟弟竟然已經進化成這樣了,難道是他直播補少了?
甯以漫這把玩郵差,因為不熟悉電腦操作,手感缺失,溜起來也沒有那麼習慣。放技能的時候有失誤,被打了個針對,郵差硬生生玩成了白闆角色。
不過讓他意料之外的是,他竟然被賽後了。不是求生者,反而是監管。
【監管者:不知道你們在玩什麼。】
【監管者:郵差你在玩什麼】
【監管者:前鋒一直在旁邊晃晃晃晃晃,你保住人了嗎?】
郁言坐正了身子,他沒想到還有他的事兒。
【漫哈哈:我是飛了,但你也沒赢啊。】
【漫哈哈:200s你自己看。】
【監管者:是我後面被你的操作氣笑了。】
【監管者:陪你玩了玩而已。】
【漫哈哈:你搞笑吧,我再菜也溜得動你。】
【監管者:那我要問了,你怎麼飛了?】
【監管者:倆菜貨】
【漫哈哈:你看我都扭掉多少刀了。】
【監管者:你自己看回放,我是打你嗎?】
甯以漫一個個打字,打得他都着急了,邊笑邊道:“我繞圈他就一直抽馬,恨不得把馬都抽跑了,所以不是打我是故意打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