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畢業之後一直忙着工作,沒注意過。”
喬婧想想也是,剛才在婚禮的時候就聽到她們聊着新娘新郎的職業什麼的,她還聽了一耳朵,反正大意是搞新興行業,跟網絡、計算機有關,這種名詞一出現,喬婧就明白,絕對的大忙人!
“這麼久不見,也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工作?”
或許是剛才喝糊塗了吧,腦子都喝成漿糊了,叢生暗自懊惱,寒暄也不該問這種問題吧。
喬婧撇撇嘴:叢生啊,你也變成無趣的大人了。
“嗐,啥也不是,就一個小文員,不過勝在清閑點。”
這話倒也是實話,現在的工作地點離家裡挺近的,每天通勤時間也不長,工作内容沒有多麼複雜,偶爾還能摸摸魚。
喬婧的信條便是:能摸魚的就是好工作。
不過看樣子,叢生怕是不能夠體會了。
“抱歉,喝糊塗了。”
叢生按了按太陽穴,腦袋又隐隐作痛起來。
“這有啥,再犀利的問題我都碰上過,别放在心上。”
于是兩人間又玩笑了兩句。
期間叢生還接了個電話。
喬婧看附近的車流增多,有些吵鬧,索性停在旁邊的小路,安穩又甯靜。
叢生拿出手機,看見名字有些皺眉,沒想太多就接了起來。
“叢生,哥給你交個底,下回評選和人員調動就要準備定名單了。”
要是喬婧能聽到對面的聲音,就一定能知道他是今天婚宴上的新郎。
此刻,他不作為婚禮上的新人,隻是那個和同事交好的小領導來給關系好的說幾句貼心話而已。
“這回大比例調地就是分公司了,你要是不想去就琢磨琢磨辦法,哥也就能說到這兒了。”
叢生挂斷電話,閉眼緩了緩有些滞澀的眼睛。
分公司是今年才建成的,落址在離這裡十萬八千裡的地方,可以說是個人都不想去,更别說讨厭麻煩的叢生了。
他不禁吐了一口氣,頭痛欲裂。
喬婧看他那表現感覺很不好受的樣子,隻好開口:“我要不給你去買點維生素片?”
叢生重新站直身體,勉強拉起笑容,說自己緩一緩就好。
沒辦法,應着他的要求隻好繼續把他帶到車站。
這裡來來往往十輛車中就有那麼一兩輛是出租車,喬婧也就放他在這裡了。
“你真沒事啊?”
“沒事,謝謝你了,下回請你吃飯。”
喬婧招招手,到底也沒真置他于不顧,在旁邊自動販賣機買了瓶水遞給他後,叢生也順利地打到了車。
兩人招手再見,喬婧還是很在意對方的神色。
恍惚間咂了一下嘴,美貌誤人啊。
等風塵仆仆地回到家,羅素秋悠閑地躺在沙發上看電視,聽到門口有聲音就屈擡一下尊眼,發現是喬婧回來了。
“您這每天過地是什麼好日子啊!”
喬婧湊過去搶奪了老媽的水果,氣地她睨了喬婧一眼。
還不時地哼着氣兒,像是在生她的氣。
“可不嘛,我沒有隔壁的好福氣能天天抱着孫子玩,你說還能幹嘛,可不就是躺着麼。”
“啧,媽你這說的啥呀!”
喬婧撇嘴,每次都讓自己朝别人家學,這半隻腳都要邁入老太太行列的人了,怎麼不自己學呢。
不過這話她也就自己心裡想想,要真說出來了,那可就不光是動嘴的事兒了,那是動手動腳啊!
羅素秋狠狠地咬了一口蘋果:“行了,懶得說你。”
您倒是哪回少說了啊。
羅素秋:“今兒吃啥好吃的了?”
喬婧想了想上桌的菜,不管吃沒吃上,張口就是報菜名。
“成啊,吃回本沒?”
喬婧晃了晃腦袋:“我有那本事嗎?”
幾百塊錢她能吃回本,得多大肚子多大胃啊。
啧,說到這兒,好不容易忘掉心疼的感覺,老媽又給她勾起來了。
羅素秋恨鐵不成鋼:“你說你,咱回回做客回回送禮,啥時候你能給咱家把這錢收回來啊!”
喬婧心裡苦痛,她也想啊。
自她上班以後,有多大一筆是随人情随出去的,她都不敢細算,生怕自己算到某個數字就氣地撅過去了。
這錢啊一分一分地賺回來,又嘩啦嘩啦沖大水一樣地花出去,沒有誰是不心疼的。
于是喬婧反駁:“我也想收啊。”
不是沒場合收嘛。
她總不能舔着臉上人家門去:你好,禮金還一下。
這什麼人啊!
喬婧支着腦袋,要是像今天一樣,不就成了。
突然靈光一閃,不就是婚禮嘛,假裝辦一個不就是了。
轉頭看到旁邊老媽氣勢洶洶的樣子,算了算了,戳穿了可不隻是被罵上一頓,她還是安生一點好了。
晚上喬婧躺在床上左思右想,到底還是覺得那個想法蠻好的,就是沒有人搭戲,嗐。
伴着激動的心情,她趕緊發了一條抽象的朋友圈。
發前她還再三檢查了這不是工作号,該屏蔽的也都屏蔽了,剩下的都是和自己“臭味相投”的朋友,這才安心地躺着了。
不過就在入睡的前一秒,喬婧收到了來自叢生的一條訊息,頓時将她驚地跳了起來,揉了揉眼睛發現并不是自己的幻覺。
喬婧:我的天哪,這世界不會是重開了吧?
她仔仔細細、來來回回地檢查着那幾個大字,滿滿都寫着:要結婚嗎?
關鍵是從叢生那邊發過來的呀!!
喬婧抱頭亂竄,在床鋪上胡亂咕蛹,難道是上天聽到了她的願望,專門送過來一個搭檔?
喬婧又看向了手機,真的不是自己眼花啊,她對叢生突然有了别樣的認知。
叢生:喬婧,要和我結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