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去樓上看看嗎?”
常武笑嘻嘻地鼓動江逾白,見他有些猶豫不是很想答應的樣子,立刻又補充誇贊道:“其實我覺得你早就已經算是咱們這一行的個中翹楚了,你看你學什麼都這麼快,按理來說已經可以去樓上了。”
“隻是領班老是擔心這個擔心那個,怕出亂子。”
“你怎麼可能出亂子,你看你這段時間樣樣不是都做得比我好?你肯定可以的,就去吧,求求你了。”常武一串連珠炮彈砸下來,砸得江逾白多少有些暈頭轉向。
然後江逾白就在監控室安保的見證下,稀裡糊塗地答應了下來。
這是第一次。
隻要有了第一次,就會有一二三四次。
而他本身不是自願的,而是半逼迫着被頂班到樓上的,被懷疑的可能性就更小了。江逾白的運氣不錯,在第二次代班的時候,就遇上了自己要找的人,
樓上包間裝修十分華麗,隔音效果也做得非常好,就站在門口都聽不見裡面在說什麼,但江逾白很清楚裡面都有誰。
比如之前和他打過交道的天啟和SK的高級主管,還有幾個之前在偶像節目上看到過的男女偶像。
所有人都以為江逾白是第一次來,實際上他已經來過這裡一次了,不過上一次不是在這間房間,而是在更裡面的頂級套間裡。
而他那個時候來,也不是來玩的。
圈子裡有不少人都想往這些高級會所走,而已經有了這個會所入場資格,甚至已經在裡面待了很久的人,卻是想要逃離這裡的。
這是圍城。
江逾白端着托盤,一副正要推門進去的架勢,門就被人從裡面推開了,上半身率先探出來的,是一個熟人。
辛淩萱。
不過辛淩萱并沒有認出他來,或者說壓根心思就沒往一個普通的服務生身上放,而是踉跄幾步,揮開了江逾白要扶住她的手,面露厭惡,要往洗手間去。
她渾身都是酒氣,臉紅撲撲的,一看就知道是喝多了,裡間的人倒也放心就放一個醉鬼出去洗手間。
江逾白清楚那厭惡并不是針對自己的。
他微微低頭,走了進去,動作麻利地擺上新的果盤和下酒菜。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的,偏偏江逾白這會兒忽然又開始頭暈,一個手滑,一碟看裝盤至少得四位數起步的下酒小菜就撒了出來。
這裡的人都是什麼人?
那都是大爺。
當即就有人微微皺眉了。
江逾白恍神片刻,手忙腳亂想要補救,結果卻越描越黑,終于是讓皺眉那人看不過眼了。
他正要開口道歉,卻被意料之外的人攔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