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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花中花霧中霧,局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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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想到在這種時候來找我,Miss?”

我舉着黑色雨傘站在寺野南的對面,最後的春雨淅淅瀝瀝地下着,街上漫溢着薄霧,臨近海邊的街道能嗅到特有的鹹濕的氣息。我們隔着的距離不遠,卻因被周遭的霧氣籠罩,彼此間若有若無被隔出了天然屏障。

他沒帶傘就出了門,而我則是為了等他出門,已然在門口等了半個鐘頭。我不确定他會不會在家,但我知道他肯定會出現,這條街上關于南的眼線肯定不止一個兩個。我在這麼顯眼的位置駐足,簡直是最好下手的目标。

我賭他不了解我,他賭我會自行離開。

“談生意。”

我簡要明了點明中心,寺野南異國混血的臉龐被這樣的詞彙激發出了頗感興趣的笑容:“上回你送我們了一塊地,這回你還想送我們什麼禮物?”

“……在這裡說?”我指了指車流實際上算是稀少的街道,他毫無猶豫從房檐下沖我走來,以那種趾高氣昂的氣場一把掠奪走我對傘的控制權。他從頭到腳被雨水淋濕,發絲濕漉漉貼在線條硬朗的額骨處。雨水鑽進寺野南的衣領下,打濕了他的鎖骨和上半身的衣物。是的,他強硬地擠進了我的傘下,我原以為他會做出更加紳士的舉動,卻沒想到寺野南會來這一招:“South,你幹嘛搶别人的傘?”

“你介意?”寺野南吹了個口哨,用寬大的手掌摸了一把我的頭頂。使我的發根也沾上了雨水的潮氣。“介意也被駁回。”

“真的是……”我歎了口氣無計可施地跟了上去。這是他的地盤,我沒什麼反駁的餘地。更何況隻是一把傘,他還将另一半分給了我。

步伐不快也不慢,隻是走得路泥濘逐漸多了些,在近要十分鐘的路程裡,我們誰也沒說話。但我卻隐約意識到,他現在帶我取得地方之所以隐蔽又難走,是因為那應該是DINO的大本營。

我認可他們的生活方式,卻厭倦我對此靈敏的直覺。但又因見得足夠多,本該感到恐懼的信号閥門被自己關閉,緊接下在腦海裡生根發芽的隻有帶着歉意般的淡然。

“到了。”

在街道深處的夾縫中,挂着霓虹燈熄滅的玫粉色招牌,上面是流線體寫着的“beleza”,背靠着的則是不算小的樓房。我看了眼位置淡淡開口,手卻已經放在了自己的衣服口袋裡:“白天還會開門?”

“隻要我來,這裡就會開門。”

自信到有些愚蠢的口氣,卻讓我瞬間提升了戒心。寺野南推開了門,門内一片昏沉,和灰谷兄弟家誠叔開的店面不一樣,相當美式的設計從大堂處直接将酒台通向室内盡頭。屋内沒有開什麼窗戶,似乎是特意為了營造的的私密氣氛使我隐約覺得有些不适。而就在盡頭處,忽然有人打開了一盞在黑暗裡顯得頗為刺眼的螢綠色LED燈。

“Bom dia, você teve convidados?”

盡頭處隐約的人影藏在層層疊疊的煙霧裡,黑色的長管被他擺弄在手中,大理石制成的長管道加上碗狀物跟瓶器疊在一起。我下意識繃直了脊背閉住了呼吸。吸食煙熏缭繞卻又無味的氣體是我第一次見到的場景,難免讓我對此警惕萬分。

“别緊張,他抽的是水煙。”

寺野南瞬間看穿了我無知的窘狀,繼而說出了一個我完全沒聽過的代名詞。我半信半疑的調整着自己的呼吸頻率,嘗試呼吸後發現後确實沒有影響到自己的神智,才漸漸安下心來。

“Você assustou os convidados.”

是我完全沒有學習過的語言,就在此刻我才意識到自己正在做的事是和從未了解的世界打交道。我知道他們在交流,卻沒法從中參透一丁點的情報,這讓我感到大為可惜。盡管如此,我能做的也并非冒然出擊,而是抿着唇站在一旁等候機會。

“Os irm?os est?o todos esperando por vocês.”說完這句話以後,煙霧後的人站了起來關停了所謂‘水煙’的模具,煙霧漸淡,他站起身來我才發現,之所以看不清對方樣貌是因為他是名嘴角有疤的黑人。不至于歧視膚色,在這種環境下,看清對方是很困難的事。“日本人?”

“……”我知道他在問我,沒有出聲,隻是點了點頭。

“少見的口味。”簡單的評價後,他推開了身旁的小門,擡起門前挂着的珍珠樣式卷簾。“請吧。”

寺野南帶頭朝着更深處走去,迷離的燈火夾雜着尼古丁的味道還有女人的廉價香水氣逐漸漫上了我的鼻尖。時至今日,我已然不會少見多怪。很快,那種爆炸性燥熱的地下說唱音樂在我的耳邊炸開,身邊的寺野南氣場卻微妙起了變化。他加快了腳步,底氣十足沖裡面喊了聲:“吵死了!!!”

下一秒,音樂立刻就消失了。再往裡多走幾步,出現在我面前的先是白熾燈耀眼奪目的光,我眨了眨眼避免酸澀、随後出現在眼前的是幾條長款的中古皮質沙發,之所以被稱作中古是因為沙發爛到棉花絮面都翻了出來。白熾燈下有幾位臉上胸前刻着紋身的混血臉青年人,他們正在擺弄着兩個看起來相當有重量的移動音響。

見到我們的到來,幾個人臉色皺成了苦瓜樣。打頭前身材稍小的家夥緊張地開口:“BOSS,不是我起的頭,是路易斯這家夥!”

“你大爺的,不是我……!”

後頭有人還想要争辯幾句,寺野南在此刻卻露出了相當暴君的威懾力。他怒目圓睜,拳頭将木質的桌案敲得咚咚響:“我說了,搞這些說唱真的很沒有水平,回家怎麼跟家裡交代。你們還不如多聽聽理查德。”

“…………”我難以控制住表情,用“你沒事吧”的眼神望向對方。

“Miss,别愣着。你也說說他們,告訴這群小鬼搞說唱在日本是沒前途的。”寺野南用相當認真的口吻說着随後提了提我的後衣領。我被半推半就拎到了所有人的目光中間。

“啊?我?”夾在中間的是本人,想必我露出了相當困惑的表情。但當我看到那群看起來耀武揚威的小弟此刻在寺野南面前露出了委屈的表情時,我本打算做一個無辜的圍觀群衆的想法被消滅了:“他們之所以這麼說還不是沒聽過你作為老大彈琴。”

——我想起了他卧室的舊鋼琴,大緻理解了他與自己小弟們的愛好不太相同。寺野南的手掌粗糙且寬大,帶着破壞性的力量感。我将目光瞥向他的指腹,想象着他低下眉宇放輕手勁隻為認真演奏時的場景。竊竊發笑起來。

“哈?!這還能怪我?”

寺野南像是沒猜到我會說這樣的話,昂聲做出了反駁的語調。我眨眨眼望向他滿臉無辜:“他們沒見識過,肯定不理解你怎麼會沉迷鋼琴樂,這也不是什麼害臊的事……”

“老子才沒有害臊!”

剛說到這裡,寺野南反應極大敲着桌面打斷了餘下的話語。随後自顧自咳嗽一聲:“咳,總之,到這裡就可以安心說你想談什麼生意了吧。”

我坦然坐了下來将傘收好,寺野南則坐在沙發的正對面。他的小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是還在恍惚于自己“逃過一劫”的狀态中,呆滞片刻急忙圍在了寺野南的背後。我觀察着他們的架勢,雙手作以思考者狀談起了來意:“你們有槍吧?”

“…………”一瞬間,寺野南跟班們對我的敵意躍然眼中,寺野南本人卻像是沒想到我話題般愣了愣,随後相當直率地點頭承認:“不是早就在你面前使過了?”

“你有槍,但是缺子彈。”

“……該怎麼說呢,年齡小,猜得卻大差不差嗎。”寺野南也意識到我将帶給他的“禮物”比想象中更刺激,他的表情變得饒有興趣起來。“你不是說自己是條子偏袒的人,怎麼會到我們這裡來提子彈供給的事?”

“就像你說的,我年齡小,充其量不過是個中間人。跟你們當初在歌舞伎町堵住的家夥相同,是随時随地都會抛棄的廢子。所以我隻是來帶話的。有人願意跟你們談比生意,比黑市市價低10%的價格向你們緊急‘銷毀’一部分的貨。如果你樂意的話——我會讓他聯絡你。”

“他是誰?”寺野南眯起眼睛露出了如獵豹狩獵前時的姿态,而我擺出的則是以困惑狀的表情應對他的戒心。

“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威脅我如果不幫他找到下家,他就要搞掉我的父親。他就藏在警察那方督察着我的動向。”

“哈!你們日本人自食其果的日子還真是常見!”寺野南大笑着拍這手,相當猖狂的姿态讓我難以深究他是否用對了什麼形容詞。背後的小弟們剛跟着他笑了起來,他又沉下臉去惡狠狠瞪了身後一眼以至于讓他們全部閉嘴。“所以你找上了我?”

“你不答應的話我當然也可以找别人——新宿上的人有幾斤幾兩,澀谷也藏着生意跟殺機,再不濟我還能去六本木混個臉熟。隻不過我覺得你需要這個便宜。所以我最先來找的是你。”我語氣飄然,随後站起身來故作要走。“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先……”

“坐下。”

寺野南毫無客氣地對我發以命令的口吻,而我僵住身子毫無舉動:“你跟日本的小姐聊天不應該這麼不懂禮貌。”

他惡狠狠地咬着牙卻也無奈遵從我的意願:“啧,麻煩……我是說,請坐,椎名小姐。”

我穩穩回坐原位,再次将目光投向對方。“所以說,我這個禮物怎麼樣?”

“如果對方是黑警想要處理手上的黑貨,我要價會比市場價再低20%。他催得緊,我要的價理所當然就該再低點。”

“很合适的打算,但我覺得這個當事人威脅的不止我一個。你或許還有着更多的購買競争力——不是嗎?”

“我們可要不了那麼多貨。如你所見,這條街上的團隊并沒有成型。等非要成型的時候,我會按你們日本的規矩改個日本名,直接舍棄在巴西時的叫法就好。”

“Dino South,不是一個還不錯的叫法嗎?”我對此有些好奇,便随着他的話題追問下去。

“不——我前面看了幾本jump漫畫,大概理解日本的風氣就是喜歡搞點誇張還中二的名字。”

“………… ”我想了想三谷将東京卍會将在所有特攻服都繡上“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标語時,沒有理由反駁他什麼。

“就叫‘六破羅單代’。”

“哇哦。”我注視他一臉準備接受誇獎的驕傲神色,發出配合的音色鼓着掌。“像什麼忍者之鄉的繼承人會追求的頭銜。”

“哼,聽到沒,果然很對他們的胃口。”寺野南抹了抹鼻尖向自己的小弟們炫耀着他所謂的“起名能力”。我則試圖将他從這崇拜的目光中抽離,匆忙打斷他的自吹自擂:“總之,我理解你說的了。我會試圖在讓對方降百分之五,至于實際交易金額和地點就得你跟他聯系了。”

“那不是什麼難事——來人,為了慶祝我們有新的共同目标,給這位腦袋真好使的Miss來瓶好酒。”

“我不喝酒。”我擡手正要拒絕,寺野南在此時相當頑固塞給了我一瓶寫着俄文的透明液體:“你必須喝,在我們那裡達成生意都會喝點慶功酒。不然拿什麼證明彼此是可靠的交易夥伴呢?”

“……喝酒就可以證明是夥伴的話,這世界太多人都得友好相處了。”我對酒精不至于厭煩,隻是敏銳,更何況等下自己還有别的事要做,必須要保持清醒。為此,我再次推卻,寺野南卻依然強硬地将酒瓶推過來隐約有了點強迫的意味。

“她說她不喝,怎麼。你的耳朵是裝飾品,沒聽到人話嗎!”

說是遲那是快,酒瓶被人奪過,堂而皇之直接丢在地上摔的粉碎。如狂風般闖入此地的“外來者”,正是我在踏入門前偷偷發了短信的對象——龍宮寺堅。

“……你怎麼進來了。”我沒忍住捏了捏他的袖擺,龍宮寺堅額上有汗,金色的發因風塵仆仆變得亂七八糟。一看就是火急火燎沖進來的。盡管如此,他也依然倔強地擋在我身前,用半個身子擋住我被他人憤怒的目光灼燒。随後從外面喘着粗氣跑進來的人則是原先守在門口的黑人,黑人捂着半邊臉操着帶口音的日語尖叫:“南!你從哪裡惹了這種貨色的小鬼!南、南!”

即便當下時局微妙,寺野南卻露出了驚訝的目光:“你一個人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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