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對無話,門外傳來侍者的聲音。
“殿下,明日王後要召見殿和……炎弈統領,還挺二位随我去靈泉沐浴。”
侍者還習慣殿内多了個人,對炎弈也不知如何稱呼,幹脆就叫統領了。
“沐浴……”炎弈記得那天是在這座宮殿的偏殿沐浴的,怎麼今天突然要去靈泉了。
難道也是因為從外界回來,要除污穢嗎。
炎弈轉頭看了寒天一眼,在得道寒天傳音符的提醒後,高聲對門外道:“知道了。”
兩人很快跟着侍者往靈泉的方向去。
侍者口中的靈泉并非梵火境地裡那種在野外的泉水,而是一座内有靈泉的宮殿。
奢華如寒水域,即便是一處洗澡的地方,也修建的恢宏無比,碩大無比,光是進門都進了很久。
兩人走到一口靈泉邊上時,侍者停下了腳步。
“請炎弈統領随我往另一間去。”
炎弈轉頭看了一眼寒天。
寒天沉默了片刻,像是想到了什麼,眉心蹙了一蹙,開口道:“既然已經到了寒水域,那侍奉王子殿下,便是我的職責,你們都下去吧,我與殿下一起便好。”
“這……”
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吓,侍者看着寒天,沒有說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才轉過頭詢問炎弈的意思。
“殿下,這……”
“王妃的話,你們是沒有聽懂嗎?”炎弈雖然不明白寒天的意思,但還是順着說了一句。
侍者聞言,像是一雙眉已經皺的不能再皺,他幾乎不敢在看面前的兩人。
一向高高在上,不可沾染,謹言慎行的王子殿下不止要迎娶一位男子做王妃,還要一起沐浴,真是……真是不成體統。
“那我等便告退。”
侍者說完,頭又低了幾分,連帶着身後的人一同出了宮殿。
待店内無人時,炎弈才看向寒天:“這會兒人也沒了,那我就去洗澡了,再——”
話未說完,轉身欲走的人袖口便被人捉住了。
“你不準去。”身後是寒天冷若冰霜的聲音。
“?”
為什麼。
炎弈看着寒天,總覺得寒天像是有話要說似的。這人平時連看自己一眼都覺得晦氣,今天這是怎麼,非跟他在一個房間裡。
“你,難道要跟我一起嗎?”
“放肆!”寒天的眉緊緊蹙着,一雙眼眸中,似壓抑着波瀾。
放肆,豈有此理。
即便是生氣,也還是不改王子的風範,最多說出這幾個詞兒來。
炎弈看着炸了毛的人,不由的笑了笑:“問兩句而已,王子殿下怎麼生氣了,殿下還不出去,不會是真想侍奉我沐浴吧。”
“做夢。”寒天吐出兩個字,下一秒衣袖一揮,炎弈眼前便被一條綢帶覆蓋。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樣,我怎麼洗。”
“不準看。”
“什麼不準看,我之前在偏殿沐浴都看了,你身上有的我什麼沒有啊,我告訴你,我比你大多了……”
原來是在别扭這個!
炎弈真不知道寒天在較勁什麼,他們兩個都是男人,怎麼搞得跟有男女大防似的,這麼麻煩。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不準看就是不準看。”
寒天并沒有給炎弈過多時間解釋,下一刻便抓住炎弈的腕子,一把推進了水中。
“你這是謀殺。”炎弈嗆了一口水,剛想摘下蒙住眼睛的綢帶,下一秒便被進入水中的人再次捉住了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