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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我表現的還好嗎?”炎弈一回寒霜點,便問了寒天一句。
寒天見他又要不脫外袍往床上躺,伸手拽住了他的袖口。
“你拉我做什麼?”炎弈眸中有些許不解。
寒天死死拽着炎弈的袖口,冷聲道:“換了衣裳再躺。”
“哪有這麼多規矩,這衣裳今早才穿上,沒有那麼快髒的。”
炎弈正要再次往後躺,寒天一使勁兒直接把人拉在了眼前。
他拉過炎弈的領子,威脅道:“此處是寒水域,這床是我的床,我說了算。”
“是嗎?”炎弈不太想計較這個,他湊近了幾分,問寒天道,“那你說我剛才表現的怎麼樣,你說了我就脫。”
“糟糕透了。”寒天說罷,一把手撒開了炎弈。
他根本不會說這麼多話。
炎弈聞言,坐在凳子上,問他道:“他可是你的母親,怎麼弄的跟陌生人似的,這麼冷漠。”
“她不是我的生母,隻是養大了我。”寒天說完,也坐在了另一側的凳子上上。
“養母也是母親啊,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有個王後母親。”
炎弈五歲前在街上流浪,五歲後就在孤兒院,再後來去了白虎城雖然得到了神樂的照顧,但神樂除了派人刺殺自己和親自刺殺自己外,不常跟他說别的。
他确實很羨慕寒天有個關心自己的母親。
寒天聞言,冷冷瞥了炎弈一眼,道:“我是泉眼之子,由靈泉眼的靈力所化,寒水域為了占有我的天賦與靈力,才讓我做這個王子的。你以為這是什麼好事嗎?”
“總比在街上流浪好。”炎弈覺得寒天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在這個地方雖然人情味淡點兒,但也比食不果腹的要好。
“你此前在街上流浪過嗎?”寒天突然問了一句。
炎弈點了點頭:“對啊,從記事起就撿人家吃剩的東西來吃,有時候還得跟野狗搶東西吃,可辛苦了。”
炎弈說的苦,眼眸卻彎彎的,像是在說旁人的苦楚一般。
寒天聞言,沉默了片刻,才疑惑道:“按理,你這樣的人,應該有很多人搶着要才對。”
就算不是聖火之子,好歹能操控聖火之靈,不應該過得這麼慘。
“我覺醒的晚。”
“多晚?”
“七歲才覺醒呢。”炎弈現在想起自己覺醒的那天,都覺得心有餘悸,那會兒他差點以為自己要死了呢。
“七歲,你……”寒天像是想到了什麼,雙眉微微蹙了一蹙。
他思量片刻後問炎弈:“你幼時去神耀城嗎?”
怎麼突然問這個。
炎弈記得神樂叮囑過他,不能坦白自己曾經住在神耀城。
“我生來就是神耀城的人。”炎弈答道。
寒天聞言,唇角微微擡了一擡:“你就是十年前,被聖火賜福的人吧。”
“嗯?你……”這人怎麼像他肚子裡的蟲子一樣,什麼都看得穿。
“你想什麼都寫在臉上,不必我耗費靈力去查看。”
寒天此刻的笑在炎弈眼中有些刺眼。
“原來是個男人,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是男的怎麼了。”炎弈覺得寒天肯定有事沒告訴他。
沒什麼。
寒天隐去了眸中的情緒,并沒有打算将話說完。有些事既然過去了,就沒有再說出口的必要。
“說話說一半,真夠欠揍的。”炎弈覺得寒天這人不僅陰險狡詐,還挺愛賣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