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就在莫沄剛坐下時趙晨的父親走了過來：“趙晨，我和你媽媽做完飯之後，就要去工作了，正好有同學陪你，你們兩個一起跨年啊！若是人家不方便，今天就住在這裡吧。”說完然後看着莫沄笑了笑。

“好，那你去忙吧”

趙晨的父親摸了摸趙晨的頭，然後就去了廚房。趙晨無奈地看着莫沄：“看來隻有我們兩個一起跨年了”

“以往都是這樣？”

趙晨咽了一口唾沫：“對，他們工作太忙了，嗐，也沒啥，我都習慣了”

兩人現在心裡都有心事，就這樣沉默着，一直到秦女士叫她們吃飯，等趙晨和莫沄都坐下時，趙晨的父母也都收拾好了，交代了幾句後就走了。

趙晨打了一瓶雪碧遞給莫沄，莫沄剛想接過去，想了想，又退回去了，趙晨疑惑地看着她：“你不喝？”

“嗯，不能喝冷的”

趙晨瞬間知道為什麼了，小心翼翼地問道：“要不要喝點熱水”

“嗯”

趙晨過去給莫沄倒水去了，莫沄發現趙晨把那瓶打開的雪碧放到桌子上後會有一直沒動，莫沄也去沒問為什麼。

莫沄已經很久沒有去過同學的家裡，說實話，來的時候還是有些緊張的，但趙晨從開始吃飯時就一直在找話題聊，而莫沄也會說幾句，氣氛也更融洽，莫沄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受了，她不知道的是，趙晨也同樣非常開心，在這一時刻，她們似乎都救贖了對方。

吃完飯之後，她們坐在沙發上，趙晨給莫沄拿來了一個枕頭，然後她打開了電視，将宋月給她發過來的視頻投了上去，莫沄發現那是學校這次的元旦晚會視頻，她們在元旦之前就已經考完了期末，所以這次元旦晚會的節目都很有質量，她們看了一會，趙晨突然湊了過來：“莫沄，你參加過學校的元旦晚會沒”

莫沄想了一會兒，她突然發現自己從小到大好像真沒參加這樣的活動，她便老老實實地回答：“沒有”

“我也沒有，上次我去你家看見就在客廳那邊有架鋼琴，你彈的怎麼樣。”

“我不會彈，那是我媽媽的”

“我可是看見了啊，旁邊的架子上那麼多獎杯 可都是你的。”

莫沄又沉默着，趙晨這才發現，莫沄這個人，凡是遇到自己理虧的時候，她都會在那裡沉默，趙晨歎了一口氣，站了起來：“行了，下次元旦晚會我可找你呢！”說完趙晨往窗外看去，發現外面已經下了好久的雪，趙晨走到窗前，窗戶已經結了一層霜，外面的燈光模模糊糊地照了進來，莫沄這這時也走了過來，感覺到身邊的人，趙晨突然覺得這樣其實……也不錯。

趙晨拿了雙手套然後拉着莫沄出去了，莫沄坐在秋千上，秋千上的雪已經被清掃幹淨了，趙晨問莫沄她有沒有堆過雪人，莫沄搖了搖頭，趙晨戴好手套，蹲在地上，首先弄一個雪球，然後在地上滾，莫沄就在旁邊看着，雪越下越大，趙晨看見莫沄頭上上的雪，示意她甩甩頭，莫沄沒有看懂，站了起來，朝莫沄那邊走去，趙晨無奈，隻好自己親自幫她把雪拍走。

“莫沄！“

莫沄聽到趙晨的聲音，轉過頭去，正好旁邊路燈的光照在了趙晨的臉上，莫沄愣住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隻是希望時間可以在這一瞬間停止，趙晨在那裡朝她招手，在這一時刻，一種别樣的感情湧上了莫沄的心頭，直到趙晨又叫了她一遍，她才反應過來，朝那邊走去，雪人已經堆好了，看到這裡莫沄有些恍惚，趙晨攬住她的肩膀：“來，笑一個”

“咔嚓”

照片上的兩個人定格在了這裡，趙晨朝着莫沄笑了笑。

趙晨從剛進門久有些不對勁，看着有些難受，躺在沙發上捂着肚子，莫沄過去問她怎麼了，趙晨勉為其難地擠出一個笑：“生理期”

莫沄感到有些驚訝，她沒想到趙晨也來生理期了，她趕忙去廚房給她泡了一杯紅糖水，然後在旁邊照顧她。

就是這麼一個人，對别人有多照顧，對自己就會有多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