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怡支撐着他,緩緩開口:“去附近的酒店休息一晚,等明天酒醒了再說。”
“這不太好吧。”小助理緊握着方向盤:“要是夫人知道他喝醉了不回家,去酒店休息,肯定會發火的。”
南怡瞪了他一眼:“誰給你發工資的?”
經過一番掙紮。
小助理最終還是發動了車,駛向附近的酒店。
……
兩個人扶着韓霆上電梯,一左一右,有些吃力。
韓霆一直往南怡身上靠。
“好香啊,你噴香水了嗎?”他語調很慢,半醉半醒,似乎還有意識。
“沒。”
小助理吸了吸鼻子,什麼都沒有聞到,隻聞到了一股酒味。
“韓總說醉話,南姐身上什麼都沒有啊。”他接話。
“那就奇怪了。”韓霆嘀咕。
為什麼她沒有噴香水,可隻要一靠近南怡,他就可以聞到那股味道。
讓人忍不住靠近,很是怡人。
終于到了酒店房間,韓霆甩開了小助理的手:“你可以走了。”
南怡也松了手:“那我也走了。”
“不,你留下。”韓霆揚了揚下巴說:“你衣服都被我吐濕了,烘幹再走吧。”
小助理沒有多想,便先下去,在車裡等人。
而南怡則是脫下單薄的外套,在衛生間裡烘幹衣服。
韓霆坐在床上,鏡子正好對着衛生間。
南怡半掩着門,裡面穿着黑色的背心,手裡拿着吹風機。
那頭發用木簪盤起,背對着門,那完美的曲線一覽無餘。
衛生間的鏡子中,又映出雪白的凸起,随着動作起伏。
韓霆咽了咽口水。
很快,衣服烘幹。
南怡出門前手一頓,将外套挂在手臂上,收回了想要披衣服的手。
“韓總,衣服幹了,我可以回去了。”她在男人面前自然地穿着外套。
韓霆點了點頭:“好。”
他剛要躺下休息時,南怡卻走上前:“睡覺前得把領帶松了,要不然多難受。”
她彎着身子,慢慢地幫他解領帶。
那股暈人的香味直往鼻子裡鑽。
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觸碰到脖子。
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領帶半天都解不開。
韓霆倒吸了一口氣,腰帶下有異樣。
就在領帶松開的一瞬間,南怡沒站穩,踉跄了一下,跌坐在男人腿上。
韓霆身體一僵,臉色鐵青。
南怡心感不妙,打算開溜:“不好意思,我現在就走。”
沒想到他比那個花心的父親強一點。
剛站起身子,一隻手猛地拽了她一下。
南怡徹底跌落到了柔軟的白被子中。
“嗯?”她輕聲呢喃,像是在邀約。
還沒等反應過來,韓霆整個人壓了上去,雙眼猩紅,喘着粗氣,與平常冷靜的模樣,判若兩人。
“我會對你負責的……”
*
酒店樓下車裡,小助理還在奇怪半天等不到南怡下來。
韓霆落在車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小助理伸手拿來,接通了電話。
“怎麼還不回家。”裡面傳來質問。
小助理心一驚,結結巴巴:“夫人,韓總現在不在車裡。”
“那他去哪了?”曾雲蘭追問。
“這……”小助理更緊張了,話都答不上來。
曾雲蘭敏銳地察覺到一絲不對:“我現在過來,位置發給我,要不然明天就等着走人吧。”
“好……”小助理隻好老老實實地将位置發過去。
看到地址後,曾雲蘭徹底慌了,腹部一緊,渾身都在顫抖。
*
大約二十幾分鐘後,曾雲蘭挺着大肚子到了酒店門口。
此時的小助理還在慌忙解釋:“韓總隻是喝醉了,所以我們就找了個酒店休息。”
“南怡人呢!”曾雲蘭胸腔起伏,扶着肚子,頓感不妙。
小助理老實回答:“她衣服濕了,在裡面烘衣服,馬上就會出來的。”
在韓霆身邊那麼多年,他清楚韓霆并不是貪戀女色的人。
這麼些年,比南怡好看的又不是沒有,韓霆都置之不理。
可見他并不是一個俗人,還是追求靈魂與肉/體的契合。
曾雲蘭的臉色越來越青。
到了房間門口,她深吸一口氣,心裡在祈禱着什麼。
鼓起勇氣推開門後,眼前的場景卻讓她心痛到無法呼吸。
隻見白色的床單上,兩具身體交疊着,女人的手放肆地揉搓着男人的後背,發出陣陣呢喃。
那男人很主動,很熱情,不像是被迫的。
門口的聲音,驚動了二人,擡頭望去,三人正好對上。
曾雲蘭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熟悉的面孔,熟悉的人。
腹部傳來陣陣劇痛,不知是不是憤怒和悲傷到了極點,她居然癫狂大笑,捂嘴指着床上,胃裡泛起惡心:“好一對狗男女。”
“遲早得下地獄。”嘴巴裡說出惡毒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