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執行任務路修遠胸口驟然一緊,皺着眉收了手槍。
“怎麼了指揮?”一旁的林水淼有所察覺。
他捂着胸口:“有點悶,說不出來的感覺。”
眼下參與非法行為的人全部被輕易制服,扣上了手铐。
林水淼也跟着收了槍:“真的是奇怪了,臨近高考這些人到底在鬧什麼?三天兩頭地搞破壞,還拉橫幅,動不動就是搞個集會。簡直是威脅社會的毒瘤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
路修遠沉默不語,總有不妙的預感。
“指揮!不好了!”一個隊員急匆匆地跑來。
林水淼嗔怪:“注意形象啊,慌裡慌張的像什麼樣子。這些天事情還真的是夠多的。又是哪個地方發生混亂了?”
隊員緩了口氣,看向路修遠:“指揮,漫漫學校的大巴被暗枭會的人綁了,現在劫持在一個的化工廠裡。”
“什麼!”林水淼不淡定了:“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那個學校有1800多個學生……”
“這麼多人,都給綁了!”
這個事情實在是太嚴重了,比多年前的劇院綁架案還要嚴重。
路修遠心停了一拍。
原來是調虎離山。
“去請示上面派遣救援隊,餘下的隊員立刻整裝出發,在日落前趕回去。”他迅速做出決斷。
“是!”隊員離開。
還沒等林水淼和他商讨對策,他就已經大步邁向直升機的方向。
一刻都沒有耽誤。
林水淼知道,此刻的他已經心急如焚。
即使大腦能夠理智地發出命令,本能卻操控着他的身體。
“指揮!等等我!”林水淼追了過去。
他回頭,目光暗沉:“去把謝炎焱叫上。”
“好。”林水淼不敢多言,這個事情已經嚴重到可以載入雲洲城邦的曆史,任何一個環節出錯的話,後果都是不敢想象的。
登上直升機的那一刻,他在兜裡摸出了那張紙條。
看着上面的話,路修遠收緊了手,不安蔓延到了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等我。
一定要等我……
男人擡頭望天,連航空耳機都沒戴。
那段塵封已久的記憶被喚醒,再一次反噬,啃食着骨髓。
不能再失去了。
他根本承受不住再一次的痛苦。
*
這個偏僻的化工廠面積還算大。
寬敞的中央空間裡,擠滿了老師學生,雙手都抱着頭,驚恐萬分。
任誰都不會想到在高考的前一天既然遇到了這種事。
路漫漫被押在最前面,盯着窗外,像是在思考着應對之策。
“我的好侄女,想我了沒有。”
熟悉的男聲從頭頂傳來,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沾着泥水的定制皮鞋。
擡頭一看,是幾個月前潛逃的路淩,他身後跟着方自秋。
明明已經那麼狼狽了,在她面前卻還是要表現出一副得意的樣子。
“哦?”路漫漫擠出笑容:“原來你還活着呢。”
“我還以為暗枭會把你這個吃裡扒外的廢物拿去喂狼呢。”
路淩手臂一酸,不好的記憶湧上心頭。
怒氣上頭,這人要動腳踹人,路漫漫把手護在前面。
“嘶!”在後面的葉浩然撲了過來,正好挨上了這一腳。
路漫漫:“!”
“你沒事吧?”路漫漫滿眼愧疚。
葉浩然擰着眉搖頭,臉已經通紅。
眼前的情況很複雜,路淩沒死,看起來憔悴了不少,消瘦的臉頰暴露了他不算太好的狀況。
路淩還想補上一腳,擡腳時,不遠處便來了人。
雇傭兵中間站的是一男一女。
那女的就是上次綁架時見過的秋姐。
而那個眼角帶疤,脖子上紋着燕子的男人,便是夫蘇。
上一世,她是見過的。
人命在他眼中如同塵埃,狡猾又多疑,很難對付。
“都這個時候了,還叙舊呢。”夫蘇扶着秋燕。
這些天跟着夫蘇東奔西走又懷着孕,胎像并不算太穩。
與第一次見到時的完全不同。
紅色高跟鞋變成了平底鞋,臉上沒有任何修飾,緊身的衣裙換成了寬松的衣物。
站在夫蘇這樣的人身邊一點都不般配。
路漫漫甚至覺得她看起來與那些溫柔的鄰家姐姐沒有任何區别。
似乎她并不屬于這個邪惡團體。
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
或許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秋燕敏銳地望了過去。
路漫漫立馬收回視線,低眉順眼,做出不會有任何威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