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福濤一看見我就恨得牙癢癢,頓時大驚出聲:“時安尋!原來是你啊!這個欠教養的‘僞娘’!”
他怎麼會不恨,怎麼會放過我。
是我害得他們在整個學校出名,以“霸淩者”的名義。
宋思樂的名聲被我毀了大半。
他就像沒事人一樣打量着我,然後又溫和的朝着我笑了笑,沒什麼動靜。
我讨厭他這樣笑,露出這種神情,就像在計算這什麼。
我的腿比我先反應,已經跑出去了好幾米了。
我聽見楊福濤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恐懼感蔓延開來,我感到無法呼吸,步伐跨得越來越大,跑得越來越快。
最後我鑽進一個小巷子裡,迎面而來的是一堵牆。
風不停得往我的嘴裡鑽進去,讓我的脖子疼痛難忍,幹燥不已。
直至我感到後頸一緊,勒住了我的脖子,我還想掙脫,手腳并用,拳頭像雨點一樣朝楊福濤砸去。
他卻發出怪獸般狠戾的嘶叫聲,随後一隻手輕而易舉的掐住了我的脖子,讓我無法呼吸。
我的身體逐漸失力,沒有半點抵抗他的能力,他就像是手裡捏着一隻老鼠一般嫌惡,立馬将我從手中甩出去。
我的背部結結實實的撞在了牆上,疼得我呲牙咧嘴。
我的眼睛被淚水打濕,我悶哼一聲,頭暈惡心感再次湧上頭。
楊福濤一巴掌扇到我的臉上,五個指印登時浮現出來,我的耳朵嗡嗡作響,眼前一片昏暗。
黃昏美得散發出一股血紅,帶着點點黃的光暈,太陽漂浮在海平面上,像一個孤苦伶仃,孑然一身的老人。
“你特麼是不是想死!”楊福濤咬牙切齒,額頭上青筋暴跳,咬肌鼓起。
他這幅樣子把我吓到了,我愣住,沒有作出任何反擊。
我隻是抱着頭,蜷縮着身體,盡量不讓楊福濤打到緻命部位。
這次換他手腳并用的打着我。
我覺得好難熬,每一分鐘都那麼漫長,痛感被放大。
我能感覺到他對着我又是踢又是踹,再之後,大概是他打累了,輕喘着氣,一邊放狠話。
“我特麼問你聽見沒有?”
我點點頭,大約是動作太輕,他覺得太敷衍了,又踢了我幾腳。
我聽見他向這邊靠近的腳步聲。
我不禁顫抖起來,死死地捂住我的臉,試圖說服自己馬上就過去了。
他卻抓起我的頭發,就像抓住一堆爛泥一樣,這下我沒法再擋住我的臉了,用兩隻手撐着地闆支着我無力的身體。
我隻是盡力回避他的目光。
“僞娘,求求爸爸,我就放過你。”他輕佻的說出這句話,随後爆發出一陣狂笑。
我咬着唇不願意發出聲音,試圖糊弄過去。
直到一巴掌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呼到了我的臉上。
我一下沒忍住,眼淚止不住的落下,風呼呼的吹,吹得我的臉火辣辣的疼。
我咬死了牙齒,不願意說話,卻不料這卻激怒了他。
他提着我的頭發,死死地攥住,然後用力的将我的腦袋轉過來面向他。
又是幾巴掌迎着我的面門呼來。
“居然你不願意,那就叫爸爸呗哈哈哈哈哈哈!”
楊福濤笑着,上氣不接下氣。
“………”我感覺到他呼吸時熱氣撲倒我的臉上。
不論我怎樣做着心裡疏解,那兩個字就是擠在嘴邊出不去。
他又揚起手:“哎呦,打得我手都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