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笙把我哄的情緒穩定了一點之後,讓我自己在這裡坐着,然後他出去找醫藥箱了。
大概一刻鐘之後江淮笙進來了。
我聽見門開的聲音,然後他推門而入,我能感覺到點點光影在晃動。
最後這個光影在我面前停留了下來,江淮笙蹲下身,用了一個什麼冰冰涼涼的東西糊在了我的手上。
他又裹上了層層繃帶,力氣不大不小剛剛好合适。
江淮笙包的很慢,也很耐心。
“安尋,眼睛也看不見是嗎?”
我心裡“咯噔”了一下,“嗯”了一聲,又點了點頭。
“怪我,話沒說清楚。”江淮笙似乎有點自責,他的語調也起伏不大,情緒都有點淡淡的。
“沒有。”
我垂下頭,有點愧疚。
“安尋,下次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和我商量好嗎?千萬不要再把自己弄成這樣了。”
我不知道說些什麼,隻能木讷寡言的又點頭。
江淮笙輕輕捏了捏我的虎口:“這幾天就不要在折騰自己了,什麼事情和我說,我幫你做。”
我笑了笑,很是乖順的說。
“好。”
江淮笙把我抱出去了客廳的沙發上,然後叫仆人把客廳的桌子收拾掉。
客廳是光完完全全的照了進來,刺的我的眼睛有點疼,不禁往另外一邊偏了偏腦袋。
江淮笙在我身旁坐下,把我往懷裡攬了攬:“乖乖,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想要那個牛皮本子嗎?”
話題還是落到了這上面,仆人們去倒騰櫃子的聲音一點不落的進入了我的耳朵裡。
“我……不知道,就是想看那個本子。”
“安尋。”江淮笙頓了頓,似乎陷入了沉思,“是因為我早上的那番話嗎?”
我沒有說話,江淮笙自動默認了。
“對不起,哥。”
我垂眸,隻是輕聲的道了一聲歉,為我的脆弱敏感道歉。
我的手現在又開始隐隐約約的疼了起來,有點難以忍耐。
江淮笙的看着我緊蹙着眉頭,歎了一口氣。
“好好愛護自己。”
我還是木讷的點頭。
江淮笙安慰了我兩句,便說自己有事要忙,讓我有什麼問題和李娜菲交代,她這個人靠譜。
我知道了,他說的是那個強勢的女仆人,江淮笙最後強制留下來安排來照顧我的人。
自從這天開始,我又連續着三天沒有見到江淮笙了,一問起這些女仆,她們都整齊劃一的說不知道。
要不是她們表情真摯懵懂,我都有懷疑是不是已經串通好了的。
在江淮笙不在家的第五天,我的眼睛已經能看見了,隻是還有點略微的對陽光敏感。
其實懷疑江淮笙的那個牛皮本子上有點東西是一碼事,主要是我沒有個人信息,無法去弄那些留下記錄的東西又是一碼事。
如果江淮笙不願意給我這個本子,說明絕對有什麼貓膩,要是江淮笙願意給我這個本子自證清白,我還能不引起嫌疑收下這個本子。
不管怎麼樣,都是一種收獲,就是有點費眼睛和手。
所以,我就隻好鬧這出了,江淮笙隻會認為是我敏感多疑了,哄哄我就算翻篇了。
畢竟誰會有事沒事的挂念着一個已經送給别人的本子呢。
需要用來記錄的本子我已經準備好了,江淮笙要是今天還不回來,我的實驗就可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