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笙說帶我去放煙花,但是我卻臨時發燒了。
關鍵時刻掉鍊子。
“我想去……”
江淮笙剛剛合上電腦,我就往他懷裡拱。
和别人一起放煙花這種事從來沒有陪我一起。
江淮笙胡亂的揉了一把我的腦袋,他的口氣變得溫和了很多。
“知道你想去,但是你現在在發燒。”
我咽了咽喉嚨,感覺到脖子裡陣陣發酸,還有點辣。
“哥…”
江淮笙身體突然僵住了,眼神裡閃過一絲錯愕和一些意味不明的情緒。
“行。”
江淮笙把我推開靠着沙發,然後他就上樓去,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過了半分鐘左右,他拎着一件很厚的棉襖下來,然後裹到了我的身上。
棉襖很暖和,是溫熱的。
我把我的胳膊伸進去,然後江淮笙順勢把衣服拉鍊拉上了。
他的唇瓣輕點過我的額頭,很軟。
我笑得“咯吱咯吱”的,站起身來,然後江淮笙就這樣帶着我出門了。
外面白茫茫的一片,所見之處滿是雪花飛揚。
厚重的白雪覆蓋住了整個世界,目光之處皆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到其他的顔色。
迎面而來的寒風鑽進我的身體裡,我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我的臉被風吹得得有點痛,還有點僵硬,寒風在空中不停的咆哮,就像是一頭兇殘的野獸,止不住的宣洩着它的憤怒。
頃刻間,雪突然就下大了,我和江淮笙的腦袋上鋪滿了雪花。
“哇。”
我忍不住驚歎出聲,就像是沒見過世面般的小孩子。
我伸出一隻手接住了空中的些許雪花,然後我拽着江淮笙的袖子。
“哥,快看,雪花化了!”
雪花在我的手心裡慢慢融化,它開始變得透明,有種晶瑩剔透的朦胧美,它映照出我的手心的脈絡。
在這片白茫茫的雪地裡,我依偎在江淮笙的懷裡,他平常的臭臉今天終于有了轉變,他鋒利的眉宇之間終于柔和了一點他的唇角微微揚。
就像是冬日裡的暖陽,我的心都化成了一片。
江淮笙一直盯着我看,我感到有些羞恥,腦海裡卻回憶起他把我按在床上狠狠蹂躏的畫面。
也…也是想這樣一本正經……
我拉回我分散的思緒,臉上不禁發燙起來,我僵硬的轉移了我的目光。
江淮笙有所察覺。
“怎麼了?”
江淮笙的聲音大有變化,比起之前來成熟穩重了不少,有點粗重和沙啞,更加迷人。
我被問的别扭起來,支支吾吾的說:“沒什麼。”
江淮笙很調侃的“哼”了一聲,尾音略微上挑:“沒什麼?”
“嗯……”我站直身體,不再依偎着江淮笙。
江淮笙似乎有些不滿,又把我往他那邊攬了攬,我掙開了,立馬轉移了話題:“不…不是要帶我去放煙花嗎?”
江淮笙嗤笑了一聲,揭穿了我的窘迫:“想到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