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但沒說實話,還順嘴挑撥了一句。
“兄弟要是賣過你,你會跟我急嗎?”他試探問一句。
陸澤洛眉毛稍挑,猜到必有貓膩:“哪方面的?”
“關于落萏。”
“你等死吧。”陸澤洛沒有思考直接道,“什麼事?你先說。”
溫樂安把初一收到消息和他晚上打電話給落萏的事說了一遍。
陸澤洛聽完沉默良久,想起落萏前後的情緒轉變,忍不住罵道:“你可真行,自己追不到人,還給我挖坑?”
“我那不是喝多了嗎?”溫樂安狡辯道。
陸澤洛輕哼一聲,他說他明裡暗裡暗示落萏那麼多回,她從來不往自己身上想,原來身邊全是坑貨,那姑娘根本不信,他會喜歡她。
“幫我留意着點。”陸澤洛無奈,時過境遷也沒造成重大後果,他揍溫樂安一頓也解決不了這件事,還不如讓他将功補過。
“OK。”溫樂安長舒一口氣,終于把自己心底的疙瘩解開,馬上另外一個疙瘩又長了上來,武潇潇的前男友,大明星前男友!他拿什麼跟人家争?
十三年了,落萏又一次走進曾經的校園,不免有些感慨,還是熟悉的紅樓,但是早已物是人非。連當年的校服都變了,她看着同學們身上的校服有些想笑,附中的審美真是一年不如一年。
她來的早正是上學的高峰時間,她按照導演報的教室去找拍攝現場,高一二班。
她按照記憶裡的教室布局去找,看到教室外的班牌一怔,高一六班。
嚯,她忙抓了個走在她旁邊的同學問:“你好,請問高一二班在哪?”
戴眼鏡的同學聽到她的問話,眼裡閃過一絲激動:‘你是來拍電視劇的嗎?’
落萏尴尬一笑:“我是工作人員。”
“哦,在旁邊那棟樓三樓左邊轉手第二間。”同學答。
落萏一怔:“那邊不是初中部嗎?”
“嗯?我讀小學那會,附中就改制了,沒有初中部了。”同學撓了撓頭,好奇問:“你也是泉城人嗎?”
“是啊,我以前在這讀過初中。”落萏又問:“陳咚老師還在學校任職嗎?”
“我不認識,我是新生,才開學半個月而已。”同學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
“好的,謝謝你啊。”落萏禮貌感謝,往她以前的教室走。
附中的綠化和其它學校一樣,每兩棟教學樓中間的空地會有兩顆花壇種着棵大樹,給樓下的孩子們乘涼,還有兩個乒乓球台。
她看着乒乓球台有些晃神,她和陸澤洛同桌那會,他最喜歡打乒乓球了。
一下課,他就跑出來打乒乓球,但是她想跟他聊天,又沒辦法留他下來,隻能在課上聊,結局嘛,順其自然的被班主任抓包了。
她在這個學校發蠢的回憶太多,哪怕她也很惦記老陳,她都沒敢回來。誰能想到一回來,就得到改制的消息。
“看什麼呢?”熟悉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落萏回頭看見顧隽,微微揚眉:“你來的還挺早。”
“要出妝,肯定要早到”顧隽笑道,“看到母校感傷了?”
“一點點。”落萏笑侃,“與其說是感傷,不如說丢臉的回憶,開始攻擊我了。”
“你現在不是過得不錯嗎?你想想當初看不上你的男人,現在被你玩弄在鼓掌之間,還有什麼丢臉的?”
“八月先生,都被你拿下了。”顧隽下意識安慰道。
落萏注意到學生們張望的目光,指了指樓上:“我們先上去,在待下去,這些小同學可能就沒心思上課了。”
顧隽點頭跟她一起上樓,恰好早讀課的鈴響,他們終于不用在同學們的注視下聊天。
“可是八月先生是被現在的我拿下的。”他們一起走到樓道下,落萏指了指一樓的淨水機。
“我們初三那會在三樓,我閨蜜一下課就跑來裝水,被我們班主任罵水牛。”
落萏想起來了,果然是黑曆史,她笑道。
“為什麼?多喝水,有什麼不好嗎?”
“因為那會我和我閨蜜非常的獨樹一幟,帶那種兩升的保溫壺來學校喝水。”她手裡比劃着大小給顧隽一個大概的概念。
“我好冤枉,她當時跟着别人一起跑上跑下,連帶着我也要被罵。”落萏想起那會被請家長,老陳當着她和落國強的面說,那個畫面她至今難忘。
“你還挺記仇。”
落萏和顧隽同時回頭聽着陌生的男聲,有些好奇。
“落萏?”陳咚走在他們身後,聽到了他們的聊天内容,瞬間就在腦子裡鎖定了目标,畢竟他帶了這麼多屆學生,帶保溫壺來學校上課的,真就隻有那兩奇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