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副将瞬間消音了。
林清月跑在最前面,手在錦囊裡掏掏掏,一路走一路丢炸彈,眼見着到了盡頭,林清月猛的停下,自己手裡拿了幾顆,轉頭又塞給第二個到的秦安肆幾顆,指着那面牆,堅定看向對方。
“我數三聲,炸它。”
秦安肆氣喘籲籲:“别數了直接炸!”哪還來得及數啊?刀都快劈他們腦袋上了!
秦安肆動作極快,拉開炸彈丢過去,林清月也不落後,緊接着就把手中炸彈都扔了過去。
伴随着砰砰的爆炸聲,和江副将絕望的呐喊聲,牆破開了一個洞。
“走!”
林清月第一個沖了出去。
她體力并不好,又有一些潔癖,現在她跑了好久,衣服上、臉上也都是灰塵。可現在也是沒辦法的辦法,林清月隻能一邊喊着“髒死了”一邊逃命。
開不了玩笑,身後那個徹底紅溫的人真的會殺瘋的。
太可怕了。
隻聽他喊着什麼“賠錢”就拎着長刀沖了上來。
林清月一行人一路狂奔,一路扔着小炸彈,但這小炸彈炸不死人,隻能抵擋一下,追他們的人隻會越來越多。
林清月四處張望,靈機一動,刹了個車轉換方向,給每個人都塞了幾個小炸彈,“分頭跑,如果能跑出去就瑾縣會和!”
大家都沒有多言,收起炸彈四面八方組隊跑了。
林清月一把拉着最近的秦安肆狂奔,另一隻手還在錦囊裡掏着。
“你拉我幹什麼啊?!”秦安肆要瘋了。
林清月:“你一個人怎麼跑?我身為隊長要關心每一個孤獨分子!”
秦安肆:“……”
誰孤獨分子?我嗎?
林清月懶得多費口舌,本來跑得就很累了,再說話,她真的沒力氣跑了。
秦安肆也隻能被迫接受組隊邀請,一邊躲一邊扔炸彈一邊跑,看着林清月在錦囊裡掏了半天都沒掏出來個所以然,有些無語。
“你到底在掏什麼?”
林清月緊緊皺着眉頭,終于把手從錦囊拿了出來。
……
秦安肆看着她手裡的倉鼠,眼皮一跳,沉默了。
“失誤,重來。”林清月淡定把倉鼠塞回了錦囊,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幾秒後,她喊一聲:“找到了!”
隻見她拿出一個打火機,語氣興奮:“走,我們去燒糧倉!”
秦安肆:“你瘋了?!”
那不真成細作了?
話語間,兩人暫時找了個地方躲着,林清月氣喘籲籲說:“準确來說我們也的确是細作,隻不過不是他們敵國的。總之,現在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
“那你當初就不該那樣來救我們,我自己也能想到辦法出去!”
“什麼辦法?”
“……”
林清月舉起手裡的打火機,眼裡閃光,“好了,不管怎麼樣,現在,我們就隻能靠它了!”
說着,林清月還裝模作樣按了按手中的打火機。
……但是打火機沒出火。
林清月略微沉默了一會兒,随後又按了好幾下。
秦安肆看得太陽穴直跳,深呼吸,按下她的手,終究是接受了這個計劃:“别試了,等晚上吧,晚上偷他們的火把去。”
林清月扯過腰間的錦囊,恨不得把這個關鍵時刻就不給力的東西給撕了。
秦安肆則趕緊觀察周圍,這位置算是隐蔽,看這天色,應當也可以躲到晚上,确定完是安全的,他轉頭看向正在嫌棄臉上灰塵的林清月,問:“你這個錦囊是怎麼回事?”
林清月搖頭:“我也不太清楚,穿過來的時候它就在我身上,隻知道可以從裡面拿東西,我想拿什麼就拿什麼,不過效果不穩定。”
秦安肆:“……看出來了。”
兩人就縮在這麼個位置,聽着外面士兵來來去去的腳步聲,誰也沒敢再說話。
很快到了天黑。
巡邏士兵點燃了火把。
林清月悄悄探頭觀察,很快記住了他們的巡邏規律,隻是或許白天才剛出事,巡邏很嚴,基本上沒什麼空隙,她想了想,轉頭看向秦安肆:“你在這别動。”
秦安肆:“?”
“我去吸引火力。”
秦安肆拉住就要沖出去的林清月,“你一個女……”
林清月打斷他說:“你聽我的,而且我進來的時候就觀察過,他們東西兩面都有糧倉,我會想辦法到西面糧倉去,你就負責這裡的。”
“行。”秦安肆聽她計劃還挺周密,終于想起她才是隊長,還是放了她。
生命在前,什麼都是浮雲。
林清月也不管什麼髒不髒了,忍着撿起一個裹滿了泥巴的石子就朝巡邏的士兵扔過去。
然後,你追我跑又開始了。
林清月記憶力超群,記路線更是不在話下,憑借着錦囊裡的小炸彈,一路到了西面糧倉,她躲藏着,順走了一個火把。
糧倉幾乎有一個房屋那麼大,僅憑這威力不怎麼樣的小炸彈燃不起來多大的火,但火把就不一樣了。
林清月躲在糧倉旁,一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就忍不住想笑,但道德感又占了上風,讓她止住笑容,雙手合十祈禱。
忽的,有士兵在外面喊:“将軍,就是這裡,我們追到這裡她就消失了!”
林清月皺眉,往外看了一眼。
隻見一群五大三粗的士兵中,一個高馬尾少年站在其中,穿着大紅色的衣裳,腰間挂着佩劍,神色淩然,眉目間英氣逼人。
但看不太清正臉。
林清月隻感覺,他跟軍營裡其他男的都不一樣,至于什麼不一樣……
大概,是他看起來就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