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系統聲音的那一刻,林清月愣怔了幾秒,随後立馬收回手說:“那個,賠償的事,将軍我們先商量一下,一會兒就給你答複。”
顧尋風收回眼神,率先收回自己的手,順便把指南針收入懷中,竟也沒為難,應了聲“好”後,起身走出牢門。
看着他們全部出去,林清月馬上拉着幾人圍成一個圈。
還沒等她說什麼,就聽到秦安肆率先問:“你也聽到了?”
一旁,膽小的女孩被吓得瑟瑟發抖,被湛亦抱在懷裡安慰,聲音顫顫巍巍:“……剛才的聲音,是什麼意思啊?我們、我們真的逃不出去了嗎?我們會死在這裡嗎?”
林清月安慰說:“沒關系,聽那個将軍的意思,不打算要我們性命……”
“你去問問他,賠人是個什麼意思。”秦安肆開口。
聽此,林清月哽了一下,指着自己,心碎成渣渣,就連尾調都不上揚了:“我啊?”
湛亦同意:“你跟那個将軍接觸最多,而且你最漂亮了,你去蠱惑一下他也挺好的。”
那兄弟倆也齊齊點頭。
“不是,你們……”林清月看了他們一圈,驟然冷笑,叉起腰,“讓本小姐出賣色相?”
秦安肆嗤笑:“都這種時候了怎麼不行,現在我們是弱勢好嗎?再說了你是隊長啊。”
仲長椿:“對對對。”
“……”
秦安肆望着她,冷靜的繼續勸說:“現在我們賠錢肯定是賠不了了,又突然來什麼系統綁定,沒有其他方法。如果說他所說的賠人不關乎性命,我們就在這個地方,慢慢摸索一下這個系統和錦囊的作用,也是好的。”
湛亦接連附和:“軍營再破爛,也還是很安全的,前提是我們能跟這裡的将領打好關系,這就靠你了,隊長,剛剛那個将軍對你還挺溫柔的。”
“他?溫柔?”林清月深深歎一口氣,“不是,你們講真的啊?真的讓我去?”
她着實很難辦。
雖然吧,對方的确長得很好看,可她也不是那種人啊是吧……
“你們說的我都理解,可是,這,我也沒幹過這種事啊,再說了再說了,秦安肆他長得也不賴啊!”林清月轉眸看向了秦安肆。
秦安肆是個有錢人家的少爺,養的也是白白嫩嫩的,普通人中算是上乘的,隻不過在林清月這裡,還達不到十分完美的程度罷了。
這話一出,直接把衆人幹沉默了。
許久,秦安肆咬牙切齒憋出一句話,語氣帶着疑惑與不解,還有一絲絲的憤怒:“林清月,我是男的。”
林清月理不直氣也壯:“那有什麼關系,隻要長得好看都可……”
秦安肆面無表情:“我醜,我很醜,我非常醜,醜得讓人作嘔,醜得天怒人怨,你們知道的,從小我就自卑……”
林清月:“你有病吧。”
今天她是非去不可了是嗎?
衆人期待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沉默了好一會,林清月捏緊了拳頭,看着牢門的方向,視死如歸開口:“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家人們,如果我失敗了,希望你們可以好好活……”
湛亦這個急性子沒等她感歎完,狠狠推她一把,“加油隊長我們等着你。”
林清月一句話沒說完,沒防備的被這麼一推,根本刹不住車,牢門還有個坎,她來不及擡腳,就這麼被絆着了。
然後直挺挺趴倒在了牢門口。
擡眸一瞧,正是熟悉的紅色衣擺。
牢門内的湛亦尾音消失,空氣驟然安靜下來,不止是牢内。
湛亦緩緩收回手:“……用力過猛,毀了?”
秦安肆淡定:“相信隊長。”
仲長湫激動舉拳:“嗯嗯相信隊長!隊長最……”
仲長椿捂住弟弟的嘴:“你閉麥。”
仲長湫:“唔。”
而此時,林清月覺得自己的臉已經快熟透了。
這還能怎麼辦啊。
她這輩子都沒這麼尴尬過。
偏偏江奇雲胡不放過這個損人的機會,在這安靜的環境中爆發出一聲大笑,然後說:“你這是幹嘛,過年也不用行這種大禮吧?還是說你已經被我們将軍的英氣給折服了啊哈哈哈哈……”
林清月忍無可忍,擡頭正要起身罵他。
但是一擡眼,她對上了另一雙帶着擔心的眼眸,那一道聲音蓋住了江奇雲那賤賤的笑聲,傳入耳中:“林姑娘你……你有沒有事?”
林清月稍稍一愣,愣神的瞬間,已經被他饞着手臂服了起來,而後她才回神,笑着開口:“沒事啊。”
二人對視幾秒。
顧尋風:“那是賠錢,還是賠人?”
林清月的臉瞬間垮下來,雙手叉腰問:“你先說說賠人是怎麼個賠法。”
鼻子被灰塵弄得有點癢,林清月說完順勢抹了抹鼻子,發現抹完手上全是灰時,說實話,她有些崩潰,但為了團隊,她忍着。
顧尋風卻盯着她,沒有回答。
林清月皺眉催促:“你說話啊。”
顧尋風這才回答:“字面意思。”
“你的意思是我是個傻子是嗎?”林清月徹底崩潰了,深呼吸一口氣,恨不得把牙齒咬碎了,“還有,一直盯着我,我現在是很醜嗎?”
這死人到底是在想什麼啊。
林清月被他盯得碎掉了,碎成了渣渣。
她知道她現在這個樣子不好看,但能不能不要這麼看啊,真的讓人很破防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