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焦跟着我就好啦。”
“好!”
對于這個安排,顧焦焦很開心。
他們三人在茶樓裡待了三個時辰,期間還有駐守河岸的士兵交接班,來這兒休息,她帶了本書,便隻壓着帽檐看書。
倒是顧焦焦坐不住,那兩個士兵在談今日“仙子”的傳聞,她偏就湊上去問,笑嘻嘻聽着别人誇贊自己的“仙姿”,美得不行。
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林清月本想和顧尋風他們一起吃頓飯,回去之後就敲了顧尋風的門,門沒鎖上,敲了幾下,直接開了。
走進去,便能看到桌上放了一把短劍,短劍下壓着一張紙,是顧尋風的字迹:“五日一到,立即退出客棧另尋地方隐藏蹤迹。原先七日改到五日,若五日之後沒有我的消息,便立即傳信回軍營,切記,自身安全第一位,量力而行。”
……
這麼快就走了啊。
她還沒問問昨天怎麼就莫名其妙自己回屋去了呢。
将這封信收入懷中,林清月回屋,坐到桌前,思索了一下,提筆在紙上書寫,片刻後,卷起紙張走到窗前,閉眼照着記憶中的樣子,花一萬積分從百寶袋拿個信鴿出來。
‘确定頂尖?’
【宿主放心!百寶袋出品,必須頂尖!】
‘……’
懶得噴。
林清月把信捆到信鴿腿上,檢查了不下五遍,确認是牢固的,才把鴿子放飛。
【對了,宿主,你隊員似乎着急找你呢。】
她隊員?仲長椿嗎?
林清月想都沒想:‘聯系一下。’
【好的。】
自從被揍過一頓後,系統聽話多了。
過了沒幾分鐘,腦海中傳來熟悉的【叮】一聲。
彼時林清月還在收拾桌上殘局。
‘聯系上……’
‘你狗丢了。’
?秦安肆的聲音??
等等,狗……她狗丢了?!
林清月捏着紙張的手一緊:‘小哈怎麼了?’
秦安肆語氣平淡:‘前兩天,我趕早起來給他喂狗糧,結果沒看到狗影,找了一上午沒找到。’
如果隻是剛剛發生的事還好,可這已經這麼些天了,這段時間小哈一直很乖的啊,和軍營裡的士兵都混熟了,怎麼突然就……
‘這個年代也有狗販子嗎?’
秦安肆說:‘不太可能,你那狗鍊一看就是它自己咬斷的。’
‘麻煩你們幫忙留意一下了……’林清月歎口氣,忽然語氣嚴肅,‘對了,你們這幾天暗戳戳壓一下進度,如果他們說要離開軍營什麼的,先勸阻。’
秦安肆沉默了片刻,然後問:‘你那邊現在怎麼樣?’
林清月把這裡的情況都講了一遍,思索着說:‘我已經傳信回去,告訴他們将軍此行或有危險,依照江奇雲的性子,收到信必定不會坐視不理。到時候,你就先勸阻他,不管你怎麼說,總之,最後要讓他調人去胡京打探風聲,至于來不來——’
‘我知道了。’稍頓片刻,秦安肆道:‘你懷疑皇帝,對不對?’
林清月笑而不語。
秦安肆不明意味笑了一聲:‘你倒是真看得起我,讓我勸他們懷疑皇帝?到時候我被他們當做有謀反之心的人抓起來了,你可記得來把我撈走。’
‘當然!’
吩咐好了事情,林清月切斷聯系。
仲長湫一直都是跟着哥哥,沒有自己獨立完成過事情,這是他第一次,林清月和顧焦焦陪着他去看了兩日都還沒好,林清月也不催促,耐心的在第三日陪着他繼續去到茶樓。
他們三人連續三日都在那個位置,似乎引起了駐守士兵的注意。
——“顧小姐,那兩位都是你的朋友嗎?”
不過,一般是顧焦焦跟他們相談甚歡。
林清月聽見他們談話,往那瞥了一眼,裝模作樣拿起茶杯,輕輕撩起一點紗布抿口茶水,剛好控制在他們的角度上來看若隐若現的程度。
“對啊,是我嫂嫂,還有我嫂嫂家裡的下人。”
“顧小姐先前說自己不是本地人,看這樣子,應是來薊城遊玩的?不過薊城最近可不太平啊,幾位還是早些回去比較好。”
顧焦焦看了眼林清月。
林清月望過去,莞爾開口:“這位大人有所不知,我們是從南方而來,是……那邊的一行商隊,我夫君近日忙着那些買賣的事,我們也是閑來無事才日日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