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你相信我,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和顧尋風脫離關系。”
“是啊是啊,你是不知道,秦安肆去救之之的時候,之之的樣子——”
“都停。”
林清月一醒來旁邊就吵個不停。
她聽了個大概,說是太子忽然生病昏迷不醒,竟被懷疑是投毒所緻,顧尋風也壓根沒有回軍營,身上的傷從來不管,就自己騎着馬,去了胡京。
顧尋風想給二姐頂罪。
“他現在,還在胡京?”林清月問。
羅知之說:“他去找皇帝之前,皇帝就已經把顧家那位貴妃抓了起來,那時我就猜,皇帝是不是覺得顧家礙了他什麼事,想除掉……”
“是的。”皇帝想把自己母親的家裡人全都殺光,可顧尋風阻止了。所以後來,顧尋風默認自己會死在姜國,也做好了死的準備,以為這樣皇帝就能放過顧家。
林清月想到那第一場夢裡的情景,不由得手發抖。
可皇帝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瘋子啊。
他要除掉顧家,不是一朝一夕的決定,或許在每一個輪回裡,每一個時間線裡,皇帝都想除掉顧家,從沒變過。
“你知道什麼?”秦安肆發現她有些不對勁,“當時我們一醒來就都在軍營外面,隻有你不在,昨天才在外面撿到你……你在神山裡,都看見了什麼?還有那個鏟子,沒了?”
林清月擡眸,反問一句:“發布任務的聲音,你們都沒聽到嗎?”
衆人搖頭。
她便轉而去問羅知之:“你在胡京都發生什麼了?”
羅知之趕緊彙報說:“太子的事也都知道了,這就是我配合他們去打聽到的事情,他們也知道了顧家并不是全然得皇帝信任,反而是危險的。所以,他們留在了胡京,打算接應顧尋風,但被皇帝的禁軍抓住關進牢裡。”
“不過隊裡有李馳,于是我與他一合計,學隊長你的方法逃跑,還配合了我的藥。”
“他逃沒逃出去我不知道,不過我是被秦安肆救回來的。”
秦安肆快速接道:“回來之後就看見你在還沒修繕完的軍營外面躺着身上還換了新衣服。”
他看了林清月一圈,嗤笑:“隊長衣服哪來的?”
“仙法變的。”
林清月搪塞一句,然後立馬轉身穿鞋,邊問:“所以現在顧尋風已經在胡京了?”
羅知之搖頭:“沒消息……總之我走的時候,都沒聽說……哦對了,太子醒了,就是他去了應該也沒事了吧?”
林清月:“這我知道。”
穿好鞋,她起身拍拍手開始收拾行李,“不過他定有大事,我們收拾收拾去救他。”
秦安肆:“憑什麼?”
仲長椿:“是啊憑什麼?”
林清月一邊收拾一邊快答:“憑我們這個任務的傳承人就是太子而顧尋風此去為護顧家定會攪得皇宮天翻地覆所以——”
她拎着包袱轉身。
“為了傳承人的人身安全,我們必須過去。”
沒有異議。
都一溜煙去收拾東西了。
林清月把包袱背好,等着他們的時間,去訓練場看了看,沒找到江奇雲,隻能作罷。
剛好他們都收拾好了東西,林清月便招呼着人往外走,光明正大走時不可行的,幾人也都沒帶多少東西,便繞過守衛偷偷溜。
“……”
“林清月,你能不能正常一點?”
林清月收回探出的腦袋,“你幾個意思?”
秦安肆踢了踢她腳下被迷藥弄倒的士兵,又看向配藥的羅知之:“你也跟着胡鬧?”
林清月代替羅知之回答:“對。”
秦安肆:“誰問你了。”
“哎呀,這不也是沒辦法,江奇雲如今也算是學到了些精髓,我們不好繞過去,一會兒就讓仲長椿換上這個人的衣服去把他們引走。”
仲長椿心如死灰:“那我呢?”
“隊長會記得你的功勞。”林清月裝模作樣拍拍胸脯。
仲長椿:“……”
沒忍住,林清月笑出聲來,她拿出一串鑰匙丢給仲長椿,“牢房的鑰匙。”
秦安肆:“你這又是從哪——”
“噓。”
恰巧士兵巡邏過來了,秦安肆沒問完的話隻能憋回去。
角落裡,士兵的衣服已經被扒了下來,仲長椿拿着衣裳,還想掙紮一下:“我又沒什麼功夫,他們如果問起來……”
林清月:“你就如實說,他們肯定把你關牢裡,到時候你就用鑰匙跑出去。”
仲長椿:“……要不還是讓湛亦……”
林清月可憐:“那誰保護我?”
“……”
最終,仲長椿還是換上了這件衣裳。
仲長椿視死如歸般往外走:“為了團隊,為了我們的共同目标,隊長我會努力……”
他一隻腳踏出去。
林清月:“加油!努力!”
仲長湫看熱鬧添亂:“為了人民币!”
“長湫……”仲長椿回頭想說說自家弟弟,但剛一轉頭,腳突然一疼,似是被什人麼踩了。
剛回頭,又聽見一聲“老師”,然後就被撞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