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着,姜風鈴敏銳意識到什麼,開口問道:“是Verano出事了嗎?”
——夏潤則還不知道她穿越的身份,她不能表現出已經知道了的樣子。
這句話讓旖旎的氣氛散了散。
夏潤則一頓,猶豫片刻,還是打算全盤告知。
他不希望姜風鈴是從新聞上,得知那個消息。
“對,Luciano……死了。”
他甚至摒棄了“父親”這個稱謂。
“死得不光彩,是個醜聞。”
他盡量簡短概括,不想再提那個人,直接說了他的打算,“我要把一切都公之于衆。可以預見的是,Verano會被推上風口浪尖。”
“所以,我必須回趟西班牙,找老爺子好好聊聊。”
他看向她,眼中溢出不舍。
那不舍之下,更深、更沉、更重的,是他的責任。
夏潤則清楚,這件事,他不能躲,也不可以躲。
就像姜風鈴說得那樣,他做不了方圓,也要做一顆五角星。
他想做,他要做,他非做成不可!
如果真要問為什麼,除了老爺子的心血不能辜負外,還藏着他的私心——
他想和姜風鈴,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公衆人物之間會産生交集,往後幾十年勢必會互相牽扯,他和莫信也一定會拿來比較。
所以,他不能輸。
如果以後,他們的名字注定要在頭版頭條裡糾纏一生,那他要的——
是提起他時必然會想到她、提起她時也絕不會落下他的圓滿!
夏潤則目光灼灼,“等我處理完這一切,我會立刻回來找你。”
姜風鈴心頭了然。
她懂他的掙紮,更懂他的選擇——
那是為了他母親的清白,但他也想保住爺爺的心血。
她搖了搖頭,語氣是同樣的堅定:“你不用顧慮我,放手去做你必須做的事。”
姜風鈴揚起下巴,眼睛明亮。
“因為,我也有我的戰場,等着我去征服。”
她沒有那些劇團人口中的夢想,她的目标很現實。
——她需要錢,需要站穩腳跟的底氣,她更要和盛開一起拼出一片天。
她,同樣不能輸。
誰說,沒有高懸雲端的夢想,就不能腳踏實地去征服?
夏潤則被她眼裡的光芒點燃。
點了點頭,許下另一個約定:“好,三月份首演,我一定到場。”
話音落下,他俯下身,沒有說話,鼻尖相抵,輕輕厮磨着。
他狀似不經意揚手,指尖拂過身側那串長長的貝殼風鈴。
悅音驟然響起,随即連綿不覺,成了此刻唯一的背景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