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池看了以後便伸手一推,推開了身邊的徐靖川,偏過眼神。
“我與你本就不是一路人,之前不過是對你有所圖。”
“你這人當真了以後便糾纏,十分惹人厭煩。”
“況且你我本就結下仇怨,我之前的所作所為不過就是想戲耍你。今日一别,希望你我之間不要再有任何幹系。”
徐靖川聽了這話眼中有着林映池看不懂的情緒,“你當真如此?對我一絲情意都沒有嗎?”
林映池背過身去,語氣冷淡:“你糾纏的模樣很難看。”
徐靖川斂下眸子,還是轉身離開了。
林映池心中雖然松了一口氣,卻也莫名地胸中煩悶。
看着他們想要離開,衆人雖然心有不滿,卻也不敢去招惹那個徐靖川。
哪怕這人和林映池站在一起,卻也不能忽視他乃是當今修仙界第一少年天才的身份。
徐靖川皺眉帶着天衍宗離開這裡的時候,還是有些不忍地回頭看了一眼。
林映池的纖細卻挺拔的身影在頂峰處十分傲然,卻也無比孤寂。
他心中似有所感,卻什麼也沒說。
下意識地摸了摸方才被她靈力纏繞住的脖頸,上面連一絲的傷痕都沒有留下。
他心中的念頭便更加堅定了起來。
在看着徐靖川帶着天衍宗離開了以後,林映池心中輕松又複雜。
可她面上卻沒有現出分毫。
而是斜睨着山下猶豫的衆人:“你們不是說我搶奪了訓教處的聲明?”
“證據呢?”
可那些名門正派的修士彼此對視了一眼後,便嚣張開口:“嚴明仙尊就是人證!”
“否則人家這麼高等額仙尊憑什麼污蔑你一個小小的無名修士!”
林映池聽了這話忍不住冷笑,她前世做牛馬的時候,可是沒少遇見過這樣的髒水。
她朗聲開口:“既然訓教處是我這樣的無名修士随便就能闖進去威脅的地方。”
“那麼去年飛升的湖月掌門,前年飛升的許愁仙尊,如今的位置都有可能是威脅得來的。”
“還有嚴明,仙主每次用于訓教處的撥款都不是個小數目,可如今訓教處還是這樣的危險重重,難不成是嚴明把銀财都用在了别的地方?”
看着衆人面面相觑的模樣,林映池隻覺得心中痛快。
“還有,訓教處的守衛将領可都是嚴明仙尊自己的人,如此想來,是不是他在其中安排了什麼資質平平的人?”
“在座的各位誰不比這樣吃幹飯的家夥稱職?可偏偏這樣的人仗着自己的關系卻能摸到訓教處。”
“各位卻還要在此摸爬滾打,可真是不公啊!”
被這麼一挑撥,在場的人心中都有些犯嘀咕。
“是啊,當初那訓教處的守衛還是嚴明說了公平擢選出來的。”
“我們雖然知道守衛和嚴明有些親緣關系,可環節公平,也根本沒人去質疑。”
這麼七嘴八舌地讨論起來以後,林映池發現三四成的人都心中存疑直接離開了。
而最後留下的人也是嚴明還未飛升之前的本家。
她一一掃過這些面孔,也懶得繼續跟他們廢話,直接動起手來。
還沒反應過來的衆人猛然接招,卻心中大驚,發現他們根本都已經看不清林映池的修為了!
隻是招架起來有些勉強。
可這些人看不出,曉閑餘他們怎麼可能看不出。
林映池這副模樣分明就是動了殺心。
哪怕她是少年天才的修士,可無故殺了這些人,恐怕也是要降下天罰的!
封若和華景比他更急:“師尊!小師妹似乎是氣急了,我們不能就這樣袖手旁觀啊!”
曉閑餘陰着臉,随即也召出了自己的靈器,“徒兒,随我一起去攔下你們師妹!”
封若和華景兩人表情都有些凝重地跟着師尊一起過去。
卻還沒有想好要不要真的攔下小師妹。
畢竟他們覺得林映池沒錯,都是那些人先來挑釁的。
可他們卻沒想到師尊說的“攔下小師妹”,居然是在林映池把人傷倒之前提前下手。
不管怎麼說也不算是會對人下死手。
隻是讓他傷得不能動了而已。
有了師尊打樣,兩人便開始安心下來,紛紛有樣學樣地動起手來。
那些人平日裡看不起餘閑門,隻當他們是酒囊飯袋,卻不知如今少年修士榜上最神秘的榜首就是餘閑門大師姐封若。
而華景更是最好靈器的鍛造師,不少人慕名卻不知此人便是餘閑門的大師兄。
林映池看着為自己分攤責任的同門,一時間心中有些動搖。
她本來就不屬于這裡,她根本就沒想跟紙片人有什麼瓜葛。
卻沒想到牽絆早就已經深種于心。
既然如此,她就更不能讓餘閑門平白蒙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