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接過燭旸遞過來的早餐,還沒有說什麼,就見到他自發去拉了個椅子靠過來,緊鄰她坐下,就這麼盯她看。
見她就站着看他,也不坐下吃早餐,燭旸眉頭微挑,玩味地笑着,“快吃啊。”
“怎麼,這才多久沒見着,就這麼想着我,要一直看着我?”
南喬默默收回視線,坐了下來,“看不出來,你倒是挺自戀。”
一邊伸手打開他買的早餐,吃了起來。
寝室内一時間沒人說話,南喬嚼着嘴裡的東西,理着思緒。
她現在倒是很納悶,這隐藏劇情“雙生子的秘密”到底該怎麼完善。
——按昨天晚上在玫瑰花園裡見到的,玫瑰花瓣翻飛之間燭瞑出現,燭旸消失,可以說明燭瞑和燭旸在同一具身體裡面,以此來猜測燭旸是燭瞑的第二個人格。
那“黑夜是燭瞑,白日是燭旸”今天也得到了應驗。
南喬垂下眼睫,又納悶了,按理說不應該啊,這隐藏劇情的探索程度應該是完善了,可進度依舊卡在10℅,一點兒也沒升上去,難道是還有什麼沒有發現的?
這麼想着,南喬擡起眼睛看着燭旸,試探道:“你剛剛說你哥有事外出,他去哪兒了?”
“他啊......”
見南喬三句不離燭瞑,燭瞑心下吃味,潋滟着光彩的眼睛在南喬的脖頸間遊離,就看見她白皙的脖頸上布着青青紫紫的痕迹,很明顯昨夜定然發生了什麼。
他移開視線,對他們昨夜發生的事有了個底。
哪怕心情不爽,燭旸卻又不能表現出來,往後靠着椅子抱着手道:“兄長白日裡都會外出辦事,我也不清楚他去了哪兒。”
“不過你夜裡就能見着他了。”
外出辦事?
她在他們眼中......是個傻白甜?
南喬抿了抿唇,将手中的筷子放下,看着他道:
“燭旸...我看着像個傻子嗎?”
燭旸:“什麼?”
南喬認真地看着他,“你與燭瞑是雙生子,長得一模一樣,但我更知道,你與他是一個人,隻是白天他在沉睡,夜晚才出來。”
“你說他今天白天有事外出,是拿我當傻子嗎?”
“你知道了?”燭旸眼底閃過鎏金色的光芒,放下抱着的手,立起身來道。
南喬點頭,将自己猜測到的說出來,“是,我知道燭瞑白天會沉睡,而你作為他的第二個人格,會在白天蘇醒來占據身體。”
“第二個...人...格?”燭旸的額角抽疼,有些難以置信地重複道:“你說我是兄長的第二個人格?”
南喬點頭。
燭旸卻被氣到了,他好端端的,神魂獨立,隻是和燭瞑共居于一個身軀 ,什麼時候成為燭瞑的附屬物,又成了人類口中被分裂出來的人格了?
看清楚燭旸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對,南喬納悶了,難道不對,她想錯了?
她放下手中的筷子,身子往前湊近幾分,靠近燭旸,目光下移看清楚他脖頸間熟悉的痕迹。
因為湊得近了,鼻腔間也傳來那股熟悉的清香,她的眼睛微微動了動,目光上移看着他的臉。
明明五官依舊還是原本的五官,連發型都沒變過。
南喬皺起眉頭,笃定道:“就是一個人。”
據她所知,人格分裂的患者即便存在多種不同的身份或人格狀态,從生物學和法律意義上來說,依然是一個人。
南喬将他和燭瞑當成了一個人?
燭旸勾起嘴角,身子往前湊近她,順着她的話說,“是呀,南喬想得不錯,我們就是一個人。”
鼻尖傳來南喬身上的清香,混着他們身上的味道,燭旸眼神微暗,喉結動了動,
“我們都是南喬的伴侶。”
說着,他那點兒為數不多的道德感被抛離得遠遠的,心随意動想要親上去。
南喬卻在這時候往後撤開繼續吃早餐,好巧不巧就避開了他,嘴上哄道:“好好好,你們都是我的伴侶。”
“不過我倒是有些好奇你和燭瞑是根據什麼來轉換了,昨天在樓下遇見你時,那會兒天已經黑了,應該不是以日出日落來轉換才是。”
燭旸眉頭微揚,否定道:“不,我與兄長就是以日出日落為媒介來控制身體,日出之後是我,日落之後是他。”
“你昨日能遇見我,不過是因為那時我不想沉睡,他亦沒有強大的意願蘇醒。”
這樣啊......
“南喬不想知道昨日我為什麼不願沉睡嗎?”燭旸又道。
南喬:“為什麼?”
“因為我昨日看見你了。”
他昨日看見她了?那時候她應該才被拉入遊戲沒多久,他什麼時候看見她了?
南喬夾菜的動作頓了頓,才道:“你在哪兒看見我了?”
“Ta104教室。”
Ta104教室?南喬疑惑了,這是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