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擡頭那瞬間又立即換上情緒低落的狀态,可她的眼睫微微下垂着,并沒有看向燭旸。
一時間電梯裡面寂靜一片,兩人之間陷入了僵局。
南喬感受到頭上有一道視線正打量着她,看得她心裡發毛,心裡一緊。
緊接着,她便聽見頭上傳來的低笑聲,“哈...”
那笑裡竟然有着不可置信和發現更好玩的事兒的興奮。
燭旸像是想通了什麼般往前湊近,擡手将南喬的頭擡起來,竟然笑出聲來,話音裡難掩興奮,“南喬當真是個撒謊精。”
“連我都差點被你騙了。”說着,他的拇指按壓住南喬紅潤的嘴唇,“難道說...就是因為南喬有這張會哄騙人的嘴,才在兄長的手中活下來......”
“還哄得兄長連蛇紋暗影都給了你。”
南喬心裡咯噔一下,連臉上的笑意僵住了,眼睛也不可控制地閃爍,
——被看穿了。
刹那間她将目光下移,順勢往左手手背上的蛇紋标記看過去,收斂眼睛裡的情緒。
他看出來她在騙他了。
這個想法劃過腦海的那瞬間,南喬調整好面部表情,擡起眼睛,按照另一個計劃表現。
她收起臉上的難過與委屈,微微歪了歪頭,出乎衆人意料地說,“那又怎樣?”
她勾起嘴角,擡手扯開燭旸挾制住她下巴的手,眼中帶着惡劣的笑,“我看見燭旸表現出來的,似乎很喜歡我騙你呢?”
看見燭旸像是對她的轉變有些沒反應過來,南喬和他一般笑着,她也是直勾勾地盯着燭旸看,“對了...”
“你說的沒錯,我在你兄長面前一樣喜歡演,可他和你不一樣,哪怕知道我在騙他,卻依舊不點破,依舊配合我。”
說着,南喬聳了聳肩,随後将左手手背上的蛇紋擡高,擡到燭旸眼前,用一種天真卻惡劣的語氣說:“你看,你的兄長明明知道我在騙他,卻依舊在這兒打下标識,還說出“無論我是什麼樣,他都接受”的話。”
“還有哦...”她臉上帶着笑,話音裡依舊帶着一股勾人的味道,“先前你問我是更喜歡你,還是更喜歡你兄長,我那時說更喜歡你的話...也是在哄你。”
看見燭旸在她說的話越來越多,臉色也越來越黑,那張臉臭極了。
可南喬卻笑得更勾人,“我現在就告訴你,你的兄長可比你更招我喜歡......”
那張美人面上,紅唇配上略微發紅的眼睛,臉上是張揚的笑,一時之間竟然分不清南喬和燭旸誰更瘋。
可肆意張揚的皮子之下,心裡已經淚流滿面了。
這些話說得好過分,他不會打她......不對,他不會發瘋一氣之下把她殺了吧?
燭旸太過敏銳,又執拗,不是她那些表現就能輕易混過去的,現在已經不是糾結她之前推開他的事了。
看樣子燭旸更執着于她和燭瞑,也就是和他兄長之間的事。
她索性按他心裡想的全說了出來,會哄騙人的惡女,和他這明晃晃的陰暗瘋批,勉強算得上是...同類吧?
“哈哈——”燭旸竟然大聲笑了出來。
他笑夠了,便用那雙黑沉沉的眼睛看着南喬,竟然帶着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欣賞?
真是個瘋子。
被她認定為瘋子的燭旸依舊在看着她,“真是有趣,南喬現在這個模樣可比之前更具有吸引力呢。”
南喬扯了扯嘴角,“是嗎?”
“自然。”
燭旸興奮得眼睛都變成了豎瞳,竟然說出了驚世駭俗的話,“這樣的南喬看起來和我更相配,不如就甩了兄長,和我在一起。”
南喬歪了歪頭,挑眉之際說道:“你這樣子,對燭瞑可不公平。”
“什麼公不公平,”燭旸嗤笑,“明明是我先瞧見南喬,還送了白玫瑰給南喬,如果不是那朵白玫瑰,南喬可走不出那吊死鬼的鬼打牆。”
白玫瑰,吊死鬼?
原來導緻癡情鬼将她拉進領域裡追殺的白玫瑰是燭旸送的?
原來當時被困在吊死鬼的鬼打牆裡面,是燭旸救了她?
南喬的眼睛微微動了動,卻又道:“别犯傻了,還是那句話,現在的你可比不上燭瞑招我喜歡。”
“不過...”她彎了彎嘴角,伸出右手去拉着燭旸的手往電梯外走,
一邊又道:“我也不讨厭燭旸。”
兩人的身影被框在了直播間内,燭旸竟然真的乖乖順着她的力道往外走,絲毫沒有反抗。
這瞬間,局勢翻轉,主動權落到了南喬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