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還長,木屋裡面,南喬的腦袋都開始發虛了,她才松口,他就像是咬到肉的狼一樣,就要吃個夠。
可沒過多久,恍然間好像聽見了屋外起了聲音,側身抱着她的燭旸若有所感地看向門外,
就在這時候,門猛地被從外面打開了。
隐在夜色裡的身影,一眼看去看不清具體長的什麼模樣,可一頭長發披散到腰間,雖然長得很高,穿着風衣,但看起身形應該是個女人。
被燭旸緊緊抱在懷裡的南喬被門打開的聲音吓到腦袋都清醒了,也跟着看了過去,那人也走了進來,房裡的油燈照亮了她的臉,南喬認出來了。
是那個在演繹廳裡面給她解圍,說是和她組隊的那個很帥很飒的姐姐。
被人打攪了好事,燭旸臉色陰沉,用被子将南喬遮掩得嚴嚴實實地,冷冰冰地看過去,可透過那具身軀感知到來人是誰後...他的目光開始閃爍,有些心虛地收回視線。
——是兄長。
一時間房間裡陷入了詭異的沉默,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南喬拱了拱,從被子裡面探出腦袋來,先是看了看那姐姐,又看了看神色莫名的他,見到他們之間像是陷入了一種詭異的狀态,南喬被這走向搞得有些摸不着頭腦,
什麼情況啊這是?
怎麼感覺這副場景有種被抓奸在床的既視感?
可是他們一個是虛拟空間的殺人魔npc,一個是和她一樣的人類玩家,進來的玩家和她一樣還都是女性,可這場面怎麼給她的感覺有種被丈夫抓包的詭異感?
披着玩家殼子的燭暝被眼前這一幕刺得眼睛猩紅,他原本是想在南喬進入虛拟空間後扮成玩家接近她,好以此來謀取福利,沒想到一進入虛拟空間就沒辦法定位到南喬的位置,一直到剛才,才從蛇紋暗影那兒獲取位置。
他更是看得清楚燭旸...他的弟弟是如何引誘的南喬,又是如何造成如今的荒唐。
他沉着一張臉,把身上穿着的風衣脫了下來,走過去,氣勢冷厲,那雙眸子裡沒有一絲笑意,他彎下腰來就要将南喬用風衣裹住帶走。
燭旸自然是不願意,他同樣沒有好臉色,一低頭便使了術法讓看着他們的南喬陷入沉睡。
随後便不再掩飾了,挑眉之際明知故問,“兄長這是做什麼?”
他動了動身子,便靠在了床頭,甚至還将南喬緊緊地摟在懷裡,死死抱住不撒手,“我看兄長這個樣子,是不是忘了我們之間做下的約定?不是說好了往後我們各憑本事,井水不犯河水的嗎?”
“兄長若是要将南喬帶走,便是壞了規矩。”
“規矩?”
燭暝動了動身子,他的骨頭開始移動,骨架變大,成了男子,那張臉依舊是剛才的那張,隻是看得出來他現在是個男的,身上的衣服跟着變大合體,他看着燭旸冷笑:“你我之間定下的規矩裡,有讓你脫離劇情去勾引南喬,盡是些勾欄做派?”
“啊...兄長這話說的,難道兄長沒有用你那導師的身份去挾制、引誘南喬?”燭旸不覺得他做的有錯,甚至指責燭暝。
燭暝避而不談,而是看向陷入昏睡的南喬,沉聲道:“阿弟,你不該強迫于她。”
“我可沒有強迫南喬,我剛剛甚至還當了下面那個,讓南喬壓了我,現在嘛...南喬可是被我伺候好了。”
一聽到這話,燭暝眼中的怒氣越來越甚,看着他,燭旸也是不說話,依舊笑面以對,生怕氣不死他。
到了最後,兩人都沒有讓步,這樣下去誰也讨不了好,甚至南喬醒來後還會發現不對勁,他們便默契地出了木屋,隻留下還在沉睡中的南喬一人躺在床上。
...村落的上方,月光照耀而下,照亮了地上的石子路。
村子裡,東邊的小巷子裡,凄厲的哭聲若隐若現,伴着這樣的哭泣聲,有幾道身影正飛快地奔跑着。
“艹!這女鬼都追了這麼久了,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别說了,趕緊跑,這才第一天,還沒到必死的程度。”
他們跑出了小巷,到了一處寬闊的廣場,月光照耀下才看得清楚,在他們身後,一道紅色的身影不遠不近地跟着他們,那東西沒有腳,飄在半空中追着他們,被帶起的發絲後面,是一張死白死白的臉,瞳孔漆黑眼裡還流着血淚,
嘴裡還念叨着:“把我的孩子還我!”
她哭着,嗓音凄厲,兇惡地眼神盯着前方跑着的人。
“你們誰拿了她的東西,趕緊還她,别害死大家了!”
“你瞎啊!你是看見誰懷裡抱着個娃跑嗎?誰知道這是不是這女鬼把我們當成了搶她孩子的人,才一直追殺我們。”
他們一行六人,其中就有之前要和南喬組隊的那些人,不過都是男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