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禾看着沈确放大的臉,心裡生出了一個壞心思,嘴上卻說:“好啊,好啊。”
她心裡卻在壞心思地想着,沈确從高中時就有潔癖,現在自己這個三天沒洗的油頭,看他惡不惡心,想想就覺得心裡暗爽。
沈确眼神掃過辛禾臉上猥瑣的笑容,心裡明明白白地知道她在打什麼鬼主意,但他絲毫沒有理會,直接見招拆招,把輪椅推到水池旁,輕柔地解開她的頭繩。
他抿了抿嘴,臉上有些為難,面對水池裡油頭,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如何下手。
隻好彎下腰先拿起一旁的梳子輕輕地開始梳理起她的發絲,打開水龍頭用手測試着水溫,把發絲浸泡在溫水裡,拿起一旁的洗發水擠壓了三蹦,雙手開始揉搓。
辛禾以為自己隻是随便一說,她本以為沈确不會真的會給她認真洗頭,但看着他認真的樣子,她心裡瞬間感到意外和驚恐。
他不是從高中時候就有潔癖的嗎?
他怎麼會......幫自己洗頭?
他竟然在幫自己洗油頭???
這人是有病嗎???還是他吃錯藥了???
辛禾的思緒飄回到了高中時光,她記得有一次,班上的一個女生在操場上故意滑倒,正好想要撲倒在沈确的身上。
當時沈确的反應既敏銳又有些搞笑的滑稽,當下他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脫下了自己的校服外套,一下子用外套兜住了那個在他面前即将摔倒的女生。
她還記得,那個時候正值初春時節,天氣還有些許寒意,站在操場上的沈确上半身隻剩下了一個短袖在冷風裡打着寒顫,她望着在冷風裡打顫的小可憐,頗為同情地搖了搖頭。
要不是當時校服的設計男女通穿,她又因為喜歡寬松的款式,特意把自己的校服訂大了一個号,書桌裡正好有一個備用的校服外套能好心的借給他,估計這哥們的小身闆就要被硬生生的凍感冒了。
辛禾無意間微微擡起雙眸,不經意間看着上方沈确認真的臉,有些感慨。
嗯,這人比以前高中的時候長得還要好看,估計現在比高中的時候更加招人喜歡了吧。
沈确神情認真地清洗着辛禾的每一縷發絲,揉搓按摩着她的頭皮。
辛禾在沈确的按摩下發生一聲舒服的“嗯......嗯......”聲。
“對對對,就是這,你多按兩下,很舒服。”
沈确聽着自己身下辛禾的聲音,手指突然停住,一臉奇怪,欲言又止,眼神複雜地看着輪椅上的辛禾。
辛禾感受到了頭皮上指尖的停頓,有些不解地睜開雙眼:“繼續啊?”
沈确看着辛禾過于純真的眼神,有些複雜,“辛禾,你要換個聲音,剛才的聲音有點像...你懂得,有些少兒不宜,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兩個有什麼不正常的關系呢?”
嗯,這人除了面皮比以前好看了,他的嘴也比之前高中的時候更賤了,更流氓了,功力見長。
辛禾沒有想到沈确會這麼說,臉上頓時紅溫,有些尴尬無措的結巴,“你不說話能死嗎?”
沈确認真地點頭:“能,畢竟我可是一個社會大好青年,不能這麼無緣無故背上這種惡名,對我不公平。”
辛禾火冒三丈:“我怎麼就讓你嫌棄了?誰還不是社會的棟梁了?”
沈确把辛禾從水池裡彈跳起來的頭,蹭地一下,又重新按回到了水池裡,有些嫌棄開口。
“‘三無’的社會棟梁嗎?那國家有你這樣的社會青年還挺悲哀,真為國家感到不幸。”
辛禾被沈确怼的一下子不知道怎麼還口,有些口不擇言。
“那你竟然這麼嫌棄我,為什麼高中畢業的時候還親我。”
話一出口,兩個人頓時都呆愣住了,一時間,兩人之間的氣氛頓時有些凝結。
辛禾有些尴尬地看着沈确,沈确眼神有些幽深看向她,他向前一步,彎下腰,低垂着頭,臉上有些趣味地打量觀察着面前的她,語氣中帶着調侃。
“怎麼,過去這麼多年還在回味?我的魅力就這麼大嗎?你不會這麼多年都沒談過戀愛吧。”眉毛輕佻。
沈确的話像是瞬間擊中了辛禾的僞裝,辛禾頓時像是一隻跳腳的貓,對着沈确張牙舞爪了起來,翻了一個大白眼,有些心虛地叫嚣。
“你有沒有想過,有沒有可能是某人當年技術太差,我,曆經千帆,男人,在我這裡根本算不了什麼。呵,就你,省省吧!”語氣中帶着嫌棄。
她想了想自己手機裡的“齊天大聖”,哼,誰說她沒有男人的,她有的,她的齊天大聖是最好的男朋友,不允許他人反駁。
沈确把頭又低下了兩寸,兩人之間隻隔着一個拳頭的距離,呼吸交纏,能夠聽清彼此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撲通......
“那要不要,你再試試,看看我這麼多年技術有沒有進步?”眼神中帶着挑逗。
辛禾看着近在咫尺的沈确,心跳聲更加明顯,心裡的小鹿仿佛要不受控制地跳了出來。
她看着面前沈确似笑非笑的臉,知道自己被他耍了,中國女人從不服輸。
辛禾的理智瞬間占領智商高地,伸出手上前一推,拉遠了兩人的距離,語氣中帶着玩味。
“年輕人,請你不要老是想走捷徑,這樣真的很不好,該幹活就要幹活,趕緊給我把頭洗了,畢竟我是付過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