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術分:85.88
節目内容分:66.95
自由滑總分:152.83
顧秋昙的名字出現在自由滑總排名的第一位,與此同時他的總分“240.50"之後冒出了一個WR的标記。
顧清硯隻看了一眼分數,掌心搭在顧秋昙腰上:“疼嗎?”
顧秋昙直到分數後出現記錄标識才松了一口氣,額上的冷汗不受控地往外冒,半晌才道:“有一點。沒事,估計是拉傷了,回去睡一覺就好——别麻煩人家。”
顧清硯恨鐵不成鋼地戳戳顧秋昙的額頭怒道:“你這個成績,國家隊給你單獨配個理療師都不成問題——”
“那如果我以後跳不出這個成績呢?”顧秋昙小聲地打斷了他,“冠軍運動員能開小竈,那如果我不是冠軍了呢?”
顧清硯一愣,似乎沒有想到顧秋昙會想得那麼長遠。
“您能保證我技術永遠比同期競争的選手領先嗎?您敢在這個時候教我第二種四周跳嗎?”顧秋昙的語速越來越快,甚至有幾分淩厲,“未來花樣滑冰賽場上一定會有更多的四周跳選手,且不說我不會停留,您覺得艾倫.弗朗斯,森田柘也,甚至現在看起來不如我的米哈伊爾、之前比我成績差的伊力亞斯,他們會放棄攻克四周跳嗎?”
顧清硯沒有回答,但答案實在已經很明确——不,沒有一個運動員會舍得。
顧秋昙是男子單人滑選手,男孩的發育期伴随着肌肉量的增長,力量也會随之上漲,這種變化使他們的發育關要比女單更加容易度過。
這也意味着,青年組的鬥争在男子單人滑中是緩和的,真正激烈的鬥争在成年組。
沈宴清前些月份剛落了第二種四周跳,聽說現在已經在跳第三種。斯特蘭更是已經開始攻克高級四周,顧秋昙不可能因為“做貝爾曼可能會導緻腰傷”就輕易放棄這個優勢動作。
顧清硯憐愛地拍了拍顧秋昙的背脊,輕輕道:“您想得有點太多了。如果我們在花樣滑冰上沒有成績,我們就回去讀書——您的成績很好,按部就班地讀書也能給您掙到前程。”
顧秋昙瞥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又或者是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話。
說什麼呢,說他想和艾倫靠得近一些,說他不想再被動地接受一些援助,說從八歲到現在他得到的國家扶持已經不是單純讀書工作能夠還的清的價格。
他必須要滑冰,隻能滑下去,這一行他能做到世界頂尖,這種水平才能給他足夠的資金,讓他能夠做他想做的事。
在俄羅斯站積下了十五分。他想,離決賽更近一步了。
那天晚上他在酒店休息時門突然被敲響了,他打開門,艾倫站在門外,笑吟吟地看着他:“有興趣今晚和我出去逛街嗎?”
顧清硯突然從房間裡走出來拍了一下顧秋昙的肩膀:“和他出去玩?記得小心。”
顧秋昙縮了一下脖子,輕聲道:“您走路沒聲音吓人得很。”
“我會看好阿諾的。”艾倫小聲道,“您放心好了。”
顧清硯想,就是因為是你帶他出去我才不放心。
不過顧秋昙顯然已經蠢蠢欲動,顧清硯索性也沒再勸,放顧秋昙出去玩了。
顧秋昙聽到顧清硯的同意後歡呼了一聲,一把挂到了艾倫身上。艾倫靜靜地側過頭看了他一眼,伸手把他的手臂扒了下來:“熱,别纏這麼緊。”
顧秋昙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嘀咕道:“你怎麼越來越冷淡了啊,都不讓我抱了。”
艾倫心道他都十五歲了,就算因為花樣滑冰和家族事業兩手都抓導緻發育較晚也沒多久就要開始正式進入發育期了,又不是小孩子了天天摟摟抱抱。
再說了,他身上肌肉也不少,顧秋昙也不嫌他緊張的時候硌得慌。
“沒不讓。”他無可奈何地看着阿諾德輕聲道,“但也不能一直抱了。”
顧秋昙喃喃道:“好煩啊,艾倫你等我成年跟我在一起吧,談戀愛的話怎麼抱都可以……”
還在門口看着他們的顧清硯被他的話激得忍不住嗆咳起來,上前一把拉住顧秋昙的手臂輕聲道:“你别害人家了,俄羅斯恐同得厲害……”
“好啊。”艾倫垂下眼睛,回答的語氣聽起來像在安慰,輕快到有些不走心,“那您要好好想想,以後打算怎麼打動我?”
艾倫出生就含着金湯匙,錢财美色對他來說并不重要——準确來說是他不會在意那些。
可顧秋昙會怎麼追他?這是艾倫上輩子就在好奇的事,他和顧秋昙的家境差異實在大得離奇,以至于有很多人曾經告訴他顧秋昙能為他擋災應該感到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