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花苞裡面或有毒蜂,此為山神夢中所見。)
(知道了。)
那花苞的靈力護壁極厚,任神識如何窺探也不能洞悉分毫,司韶自是十分小心,她将這一消息告訴了司家衆人,以做好随機應變的準備,要知道在這種時候,誰都有可能是敵人。
當餘晖被夜色完全吞沒,花苞七彩的光芒也隻剩下了淺紅色,微微熒着光,映照出某些修士貪婪陰沉的臉。
“異動似乎停止了?”
“可能是因為太陽落山了。”
“這花苞外壁是由靈力構成,不若我等以靈力催之,或能使其盛開?”
“此計甚妙,總好過一直等下去,橫生變故,不過先說好,到時候大家憑實力掙搶,這機緣最後落到誰家頭上,也千萬莫要傷了和氣才是。”
“那是自然。”
大部分修士開始朝花苞注入靈力,使得那點淺紅逐漸變得妖豔絢麗,異動比之前更甚。
“要開了,再加把勁!”
随着數十道靈力流的不斷滋養,花苞頂端冒出一縷黑煙,似乎開了一個小口,司韶第一時間以神識探入,隻見裡面有數以萬計的微小個體。
“裡面并非花經,停手吧。”
祂們的神識自然也能看到,不過,“嘶……停不下來了,它好像在吸我們的靈力?”
沒有注入靈力的修士紛紛退開,處在一個既安全又不會錯失先機的距離作壁上觀,畢竟誰也不知道花經長什麼樣子,萬一隻是其中的一個小個體呢?
司總管:“小姐,此地不宜久留。”
“撤退。”
司家衆人開始禦劍返回駐地,但是司韶仍立在原地,如果放任花苞将這些人的靈力吸幹,祂們無疑會死,裡面的毒蜂更不知會強大到何種地步。
她拔出瀛洲玉雨,朝花苞揮出奮力一劍,沒成想,居然将花苞砍爆了,猩紅的靈力波動将衆人彈開,彌散的黑霧中,發出“嗡嗡嗡”的聲音。
司韶知道那并不是黑霧,而是毒蜂。
司家衆人悉數回了洞中,但葉應晚沒有見到想見的人,靠在洞口有些焦急。
巨大的爆炸聲過後,黑霧追着飛劍亂竄,時不時會燃起一陣煙火,想來,該是修士們的脫身法術,葉應晚轉頭問黑袍女子(鬧鐘版):“你們小姐呢?”
黑袍女子(鬧鐘版)也在注視着洞外,不過表情還算平靜,“小姐沒事,很快回來。”
葉應晚知道她們之間有傳音術聯系,看來司韶暫時是安全的,複又往洞外觀望。
當那一點白映入眼簾時,她蹙緊的眉頭終于舒展,下意識往前走了兩步,以便司韶瞧見洞口的位置。
司韶禦劍速度極快,劍後面凝出了一條白色的拖尾,将一盤墨黑劃作兩半。
近在眼前,一股冷香将葉應晚的頭發全往後梳去,下一刻便被攬住了腰,往後退去,她這才瞧見,司韶的背後跟着一群毒蜂。
進洞後,她們轉了一個圈作卸力,司韶趁勢揮出一劍斷後,在洞口處形成了一個梨花飄雨般的結界,将毒蜂群隔絕。
不過葉應晚并沒有看到這個結界,她隻看到司韶衣領上的血迹。
輕輕放開,葉應晚仍有些腿軟,不過問題不大,黑袍女子們當即圍到司韶面前,慰問道:“小姐,您沒事吧?”
“無礙。”
司總管跳出來,“小姐,您不該管那些修士的,出門在外,還請謹記夫人的教導,若是您出了什麼事,老僅可不好向夫人交代。”
司韶明顯不想理他,“知道了。”
毒蜂一直堵在洞口,黑袍女子(鬧鐘版)問司韶道:“小姐,我們現在怎麼辦?”
司韶:“這裡的洞窟都是貫通的,等在這裡無疑是坐以待斃,唯有下洞,方有一線生機,或許,還能尋到一些花經的線索。”
葉應晚一驚:不要下洞呀!
黑袍女子(鬧鐘版):“小姐說的是,花經既不在花蕊,必在花根。”
整理一番後,隊伍開始往洞穴深處挺進,葉應晚當然是跟在司韶身邊,若遇到意外,她相信司韶會保護她的。
不過,司韶好像被爆炸波及,受了些内傷,“之前,謝謝司小姐,那個,你還好麼?”
“我沒事,不過我很好奇你的夢。”
葉應晚:“花苞,金鐘,梨花,毒蜂,就是已經發生的這些。”
“後面呢?”司韶問道。
葉應晚:“洞窟裡有蜘蛛,然後……然後我就被吓醒了。”
司韶:“……”
葉應晚:“我特别害怕蜘蛛,司小姐你一定要保護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