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應晚科普道:“這是分人的好吧,女子的叫妻子,男子的叫夫君……”她後知後覺:是不是說反啦?
桑點了點頭:“人族文化,果然博大精深。”
榆一臉焦慮:“聽說人族十八歲成年,那晚晚豈不是快到了找妻子的時候?”
葉應晚:我嘞個豆啊……
榆拉了拉她的手,又問:“晚晚,你比較喜歡植族還是獸族啊?”
葉應晚無了大語:“我就不能喜歡人族麼?”
桑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可咱們這裡沒有别的人族……”
“哎呀,我其實沒有那種打算了,難道我們三個搭夥過日子不好麼?”葉應晚說道,雖然她可能會先老,先死。
桑若有所思:“自然是好的,但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話說,人族有沒有發情期?”
葉應晚抿唇:“……”
榆連忙制止:“桑姐姐,你太直白了!肯定有的呀,但晚晚不好意思說的。”
桑尬笑:“哦…抱歉,我們對人族的知識确實知之甚少。”
葉應晚搖頭:“沒事……”
等到了椤奶奶家,椤奶奶欣然答應三人的住宿申請,唯一的要求是:一碗葉應晚的血,無論多少靈石都不換。
葉應晚自是答應了,處理傷口時,椤奶奶說:“已經愈合了呢,看血迹,你自愈的速度似乎又快了不少。”
葉應晚趴着身子:“椤奶奶,您确定不是那個藥的作用麼?”
椤奶奶語氣不悅:“奶奶我那麼大把年紀,難道還不會排除誤差麼?”
葉應晚悶悶:“哦…”
椤奶奶拍拍手:“好了,去洗洗睡吧,過幾日再取你的血。”
“好,多謝椤奶奶體貼我。”
椤奶奶是植族裡的醫修,自然家大業大,屋子都是蓋的,而不是樹洞,為了讓葉應晚好休息,特意給了她單獨一間。
該說不說,這屋子當真寬敞,竟還内置了浴桶那些東西,為了節省空間,桑榆姐妹家裡都是淋浴的。
降雨多了,水自然是不缺的,既然如此,葉應晚當然得泡一泡,方慰身體乏累。
等沒進浴桶時她才發現,左邊鎖骨上多了一株牡丹刺青,司韶說過,可能會留下一些紋路,便是這個麼?
還挺好看的。
她沿着鎖骨描摹向下,想起了司韶掀開她衣服時的畫面,雖說……,但那時有白衣朦胧掩着,卻也還好。
而且,她瞧見那人喉嚨微動了。
接着往下,司韶的抱與桑榆姐妹的抱是不一樣的,或許親疏有别,但她卻是更想靠近,想整個埋進那梨花香裡。
再往下,這是近來才有的悸動,葉應晚覺得自己是病了,得了一種名為發情期的病,病因是因為離群索居太久,而誘因,則是因為遇見了同類。
葉應晚知道這不對,但要怪隻能怪剛好遇見那人,那人又剛好生得美,還剛好散發着,她喜歡的香味。
最後從後背繞到左腰,複現被摟住的姿勢,盤着頭發的腦袋慢慢靠到桶壁上,雙眼也閉了上,不,不能想羊皮壺子。
……
葉應晚把那身白色的衣服小心洗了一遍,洗完即幹,不知是什麼料子,觸感極為柔順,她嗅了嗅,隻有很細的皂角的味道,更多的,則是熟悉的香味,她抓着,有些不舍。
最後放到了枕邊。
可也許就是如此惹的禍,她夢到了司韶,正是掀衣服檢查心口那段。
司韶瞧向她,并不言語,原本隻掀開一線的衣領,被圓潤的指尖撥得更開,一點點似有似無的接觸令她心顫得不行。
那滑膩的手沒了進去,那人的臉龐也愈發湊近,無可挑剔,眉眼之間浸着缱绻,微微側着,先是上唇。
葉應晚記不清了自己有沒有睜眼,隻記得,她曾努力說服自己:沒有人會知道,沒有人會知道……
難以言說的愉悅感喚醒了她,天色已亮,潮紅還未褪去,氣哼哼道:“真是的,怎麼和蜘蛛一樣讨厭……”
都說夢見一個人,是那個人正在忘記你的征兆,葉應晚想想,覺得十分合理,司韶是誰呀,不認識,沒見過。
幼稚鬼,誰要記住她呀?
白紗帳中,司韶也自夢中醒來,臉紅着,心跳極快,默默念了好幾遍祛塵咒和清靜經,“怎麼會做這種夢?還是和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