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妹子。”宋靖康繼續加碼。
“不去。”
“你前些天不是去的挺勤的,咋的?人還沒蹲着,你這麼快就對那服務員沒興趣了?”
對方回答的惜字如金:“沒了。”
宋靖康忍不住飙國粹,“人鮮牛奶的保鮮期都比你的新鮮感長。”
“沈曜文,你是真他渣到骨子裡了。”宋靖康罵道。
沈曜文在床上翻了個身,低笑了聲,“老子又不睡你,渣也渣不到你頭上。”
“滾犢子!”
……
沒去兼職的這段時間,何枝意也沒閑着,她忙着準備證券從業資格證考試的事情,每天除了寝室就是圖書館,完全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頭紮進考證苦海裡的奮鬥模式。
何枝意的苦海也終于在考完試的那天下午結束了,考試的地方離川大有點遠,等她回到寝室已經六點多了。
盛曉曉是她們寝室的應酬大王,隻要下午下了課,她在寝室從來都是看不着人的,所以何枝意一開門看見正在換衣服的盛曉曉,還有些意外,但也沒有很意外,畢竟應酬大王正在挑選她今晚的出門戰袍。
“回來了,考得怎麼樣?”盛曉曉抽空看了眼進來的人。
“還行吧。”
何枝意累得連包都來不及取下來直接就倒在了床上,躺平帶來的舒适感讓她不由的阖上了眼,這些天光背書就把她累得夠嗆。
果然還是不能等考試臨近了,再來臨時抱佛腳,太累了。
“考得内容難不難?估分了嗎?”
“會就不難,不會的簡單也難。”
何枝意把頂着後腰的抱枕拖了出來,然後舒舒服服的在床上躺平,“沒估分。不想拔高希望,也不想打擊信心,一切等出了成績就什麼都知道了。”
“也對。”
盛曉曉拿着上衣和褲子對着鏡子比劃了會兒,又轉身看向躺在她床上的人,“你看我穿這件怎麼樣?好不好看?”
最近京州白天溫度還算暖和,但早晚還是有點冷。何枝意看了眼她手裡那件短的露出一小節腰線的上衣,畏冷的何枝意給了個中肯實在的評價:“你也不怕涼了肚子。”
“怕啥呀!這不還沒入冬嘛,趁着秋天這種溫度宜人可以亂穿衣的時候,就得往漂亮的整。”大概是因為從小就在京州長大的緣故,盛曉曉倒是不太怕冷。
“行吧。”何枝意換了個說法,“好看。不過建議你帶件外套,免得晚上回來的時候凍感冒了。”
盛曉曉想起上次大半夜站在路邊等車被北風快吹傻了的畫面,她點了點頭,“嗯,聽你的。”
多帶一件外套,總是有備無患的。
“那你注意安全,記得早點回,少喝點酒。”何枝意叮囑道。
盛曉曉是京州本地人,一直也沒離開過京州,所以她校内校外的朋友特别多,平時沒事的時候聚會也是一桌接一桌的來。
“好。”盛曉曉關了櫃子門,正準備去廁所換衣服,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她轉頭看向從床上坐了起來的何枝意,“你一會有事嗎?”
“沒事啊,怎麼了?”
“我朋友他們約我去半醒玩,就你平時兼職的那家酒吧。反正你一會也沒事,要不跟我一塊去玩玩,就當是考後放松了。”盛曉曉慫恿着。
何枝意猶豫了兩秒才應聲,“好。”
到了酒吧,何枝意下意識掃了眼四周沒看見眼熟的人。
卡座的座位是一個連體的U型沙發,她們是最後一個到的,所以就隻剩下左邊靠走道的空位了,盛曉曉挨着裡面的女生坐着,何枝意則是坐在了最外面的位置上。
盛曉曉手攬着她的肩膀跟酒桌上的朋友熱絡的介紹道:“她就是我室友,何枝意。”
“而他們,”盛曉曉擡手在繞了個半圈,語氣裹着幽怨:“就是我流散在各個高校,但沒一個願意陪我上川大的高中同學們。”
“你們好。”何枝意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狗盛,你少在這兒給我亂講,就咱這成績要是能考上川大,我能不報?”說話的是一個的男生,叫杜子俊。
盛曉曉嗤之以鼻:“屁!你要高三的再努努力,能考不上就有鬼了。”
“得!就你高三那股子狠勁兒,一般人還确實努力不來。淩晨三點還在熬夜燈,睡倆小時又爬起來看書,所以就一句話,活該您能考上川大。”杜子俊說。
川大是京州有名的重本大學,每年想考進去的考生那也是踏破了門檻的,但光川大的分數線就已經提前淘汰了不少人了。
“我這還都不算什麼,”盛曉曉指了指身邊坐着的人,語氣裡是藏不住的佩服,“咱家枝意才叫真厲害,她當年可是以江海市理科狀元進的川大。”
“是嗎?那這麼說起來,我們還差點成了校友了。”說話的是坐在何枝意正對面的一個男生,“你好,我叫薛哲,是南大計算機系的。”
聽到南大計算機系何枝意眸光微閃了下,随即她唇角禮貌地彎了下,“你好,川大金融系。”
她話音剛落,何枝意忽然察覺到身旁有道黑影駐停,她還沒來得及轉頭去看,對面的薛哲突然站了起來,然後喊了聲:“學長。”
何枝意剛一擡頭,視線不偏不倚的就撞進了沈曜文的眼裡。因為身高的緣故,他半垂着眼,眼尾狹長,眸光散懶的浮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玩味。
何枝意隻見視野裡的人眉尾輕挑了下,微勾的唇角透着一絲痞氣,低緩拖慢的嗓音掉進了她的耳朵裡。
“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