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曉曉兩手一拍,高興的就差站起來了,“終于,終于是輪到你了!”
“我就知道老天還是公平的!”杜子俊跟着附議。
不為什麼,就因為這十四五圈輪下來,除了何枝意沒被輪到之外,幾乎其他人每個人都輪了一次,但其中盛曉曉和杜子俊尤為幸運的經常被點。
何枝意:“......”
果然,人類的悲喜是不相通的。
盛曉曉迫不及待地問:“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何枝意看熱鬧也看了半天了,而且盛曉曉還一副‘我必定深挖你的秘密’的樣子盯着她,所以她毫不猶豫的選了大冒險。
“來,給咱理科狀元上大冒險。”盛曉曉說。
薛哲把裝着大冒險的卡片盒子推到了何枝意面前,“祝你好運!”
“......”
臨陣退縮的何枝意,“我喝酒行不行?”
杜子俊說:“咱黨員就得響應黨的号召,迎難而上,不懼困難!”
“......”
盛曉曉主動請纓道:“枝意,你要實在下不去手,我幫你抽?”
“别,”何枝意一臉拒絕,“你今晚的手氣買彩票都能中吧?”
“那一會兒散局了,我就去買個彩票,要是真中了,獎金咱倆一人一半!”
薛哲插了句:“難道不應該是見者有份?”
“你想得美,别想靠着本小姐發家緻富。”盛曉曉說。
何枝意自己随便在裡面抽了張出來,看完卡片上的字,何枝意陷入了沉默。
“咋看了牌就不說話了?”盛曉曉笑得幸災樂禍,“該不會是抽到王炸吧?”
“......”
頂多算半個王炸吧。
至少比接吻好一點兒,何枝意默默的在心裡寬慰着自己有點倒黴的手氣。
“來,我替你認認字兒啊。”盛曉曉從她手裡把牌抽了過來,看完盛曉曉沒忍住樂出了聲兒,“鄉親們,時隔兩年,咱狀元又一次一把投中了頭獎。”
盛曉曉把手裡的卡片轉向大家,“随便找一個在場的男生親一下臉頰。”
她話音一落,衆人的起哄聲四起。
“不愧是咱理科狀元,這要麼一直不中,這一中就中了個頭獎!”杜子俊調侃道。
“咱這玩了十幾輪來的都不如咱狀元這一輪刺激!”有人附議。
“你們一個個都少瞎起哄了,讓人家一個女孩子做這個,多少有點難為人了。”薛哲解圍道:“要不,還是換個吧。”
杜子俊眼神暧昧的在他倆身上來回掃了掃,輕啧了聲:“咱狀元的護花使者這麼快就上線了啊!?”
薛哲隻是笑了笑沒解釋,他下意識擡眼朝對面的何枝意看去,隻見視野裡的人目光正朝他這邊看,但是沒在看他,像是視線擦過他在看向他身後的某處。
正當薛哲要扭頭朝何枝意的目光所及之處看去時,何枝意突然收回的視線從他臉上擦過,兩人短短的對視了半秒,何枝意隻是禮貌的輕勾了一下唇就移開了目光。
盛曉曉自然也是站在何枝意這邊的,“我覺得薛哲說得有道理,要不這樣,”她轉頭對何枝意說:“你要不願意的話,就喝兩杯酒算了。”
“沒事,”何枝意朝她手裡的卡片看了眼,“我願賭服輸。”
沒等衆人反應過來,何枝意就已經起身朝着某個方向走了去。
坐在盛曉曉旁邊的女生好奇的問:“曉曉,你說她這是打算要去親誰啊?”
盛曉曉看着何枝意腳步的方向,心裡有種預感,但又不太敢确認,“我也不知道。”
“我咋覺得,咱狀元是往十号桌的方向走啊!”杜子俊插了句的道破真相。
薛哲看着何枝意往前走的背影,眸光不由的一縮。
八号桌和十号桌的距離不算太遠,但何枝意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自己好像走了好久。
十号桌的人比他們那桌要多得多,卡座的沙發都坐滿了。而沈曜文則坐在右邊最外面的位置上,坐在沈曜文身邊的是一個穿白色裙子的女生,模樣看上去挺清秀的。
何枝意走過去的時候,白裙子的女生正好要跟沈曜文碰杯喝酒,何枝意掃了眼兩人快要碰上的杯子,出聲打斷道:“打擾了。”
白裙子女生聽到說話聲手裡的動作一頓,擡頭看向她的目光裡多了一絲打量,“有事嗎?”
何枝意沒答話,隻是把視線落在了沈曜文的臉上,但不過半秒的工夫,原本還直着身子的人,忽地彎了腰。
沈曜文看着她的臉在眼前放大,随即眼前一黑,緊接着,在他唇角一厘米的位置一道柔軟的觸感輕輕落下,幹燥又溫熱。
一觸即離。
何枝意退開了幾寸,眼皮瞭起的對上沈曜文如墨染般的黑眸,“抱歉,我玩遊戲輸了。”
說的是句抱歉的話,但沈曜文卻沒聽出一絲半毫抱歉的語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