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提亞娜也看不懂什麼密碼規律,自然同伴們說什麼就是什麼,既然其他人都沒提出疑問,那這個結論應該就是對的。
就算不對也沒有辦法,目前暫時沒有新思路了。
她大緻看了一下所謂的坐标,跟想象中的經緯度格式不同,那裡隻有一個數字,而旁邊翻譯出來的話看起來也有些缺斤少兩。
不過這也能理解,密碼如果太複雜一張紙估計是擠不下的,那就隻好删減内容了,這麼點面積既擠下密碼,又寫了些有關救援隊的遭遇的記錄,可以說是很成功的後手了。
被翻譯出來的話是:“蝴蝶,漩渦,貪欲少女的金杯。”
一時間大家都低着頭,沒有發表看法和意見。
要達提亞娜說,抽象,太抽象了,預言好歹是句子,有連續性,實在解不開還可以根據語境去猜,這條信息倒好,斷成一個個詞,根本不給大家拼運氣的機會。
衆人沉默了一會兒,也不知道無形中達成了什麼默契,紛紛擡頭朝她看來。
達提亞娜:“……”
怎麼,又到了相信達尼亞環節了嗎?
她扭頭去找安德烈騎士,老騎士還是很靠譜的,朝她笑了笑就開始引導話題:“這些詞應該也是代指,具體代指什麼還不清楚,也許是小鎮上的東西。”
聞言衆人又一緻轉頭去看老騎士,同時也明白了自身想法的疏漏,确實,如果單是什麼象征含義還可以讓達提亞娜嘗試解讀,但如果是暗示鎮上的某些東西就不能這麼做了,大家都是初來乍到的外來人,誰也不比誰清楚約德鎮上的情況。
亨利大概覺得是自己造成了這種遇事先找達提亞娜的情況,便有些不好意思地對她道歉:“抱歉,我還是太輕率了,不夠老練。”
達提亞娜微笑:“沒關系,我們都知道玫瑰難尋,這很正常。”
玫瑰常用于代指秘密,詩人作家都喜歡這麼寫,她這麼說雖然有些隐晦文藝,但大家多少都能聽懂。
羅莎小幅度搖頭,像是受不了這種說話方式,亨利倒是接受良好,聞言臉上露出喜意:“太好了,你真的很棒,接下來還要請你多發揮才行!”
“亨利,”安德烈騎士忍不住出聲,羅莎也為之側目,不得不說,他真是熱情實誠得可怕。
“感謝你的信任,但我想至少在解讀這些詞語上是用不到我了,救援隊裡應該沒有我這種定位的成員吧?”
就像她之前糾結預言如何解讀時想的那樣,不同體系的知識在象征上有不同的解讀方向,這段信息裡的詞彙無論是指代鎮上的某些事物還是指代魔法,都不是她擅長的領域,她雖然是個秘法師,但顯然學習魔法這件事隻是受家族傳承影響,自身因天賦限制并沒有過多鑽研,讓她來解讀并不是個好選擇。
在救援隊裡不存在預言師的情況下,讓一個預言師解讀他們留下的抽象信息并不明智。
安德烈騎士顯然也明白這一點,所以之前才出言主導話題,現在他也在這麼做:“無論是哪一種象征,我們都需要回到鎮上。”
衆人都表示認同,各自收拾好東西後又沿着來路往鎮上趕。
魔法的象征要溝通星靈層,這需要集中注意力,而尋找鎮上的相關事物也需要到鎮上去,達提亞娜一邊落在最後跟着隊伍前進,一邊扭頭看懸懸欲墜的太陽,淡淡的急切盤桓在心間,她忍不住皺眉。
塞薩爾見此湊到她身邊低聲詢問:“怎麼了?”
“我總覺得時間不夠了。”
他是能聽懂達提亞娜的話的,知道預言裡提到漆黑之夜,但很可惜,他對這方面不怎麼了解,隻能安慰道:“或許我們很快就可以知答案了。”
“但願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