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屏住呼吸又看了遍,确認沒有看錯後,心髒止不住地跳動。
他猶豫着打字,最終按下了發送鍵。
【好。】
得知她今天回來後,溫聿就從早上開始收拾了。
他給松松洗了個澡,又将買給它的零食和玩具裝好,連人帶狗一起坐上車。
說不出是什麼心情,他有點忐忑,很早就到了她公司附近,一直坐在車上等待。
就算還有很久,他竟然也不覺得漫長,隻是很渴望見到她。
松松好像也知道它馬上就要回家了,安安靜靜地窩在後座上,和溫聿給它買的小狗玩具玩。
溫聿将手機扔在副駕駛上,身體後仰摸了摸松松的腦袋,對它說:“現在我們要去接你媽媽了。”
松松立馬精神起來,直起頭沖他吐了吐舌頭。
溫聿收回手,打開導航,她給的位置是一個山間公路,大概二十公裡的路程,不算遠。
他開了大概一個小時就到了。
隐隐地,他看到前面停了一輛商務車,旁邊還站着幾個人。
他停在了不遠的地方,撿起手機給她發消息。
W:【我到了。】
同時,季西杳放在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她看看周圍,沒人注意她,這才打開手機。
看到消息之後,她下意識往前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他的車。
季西杳終于露出久違的笑容。
她指了指前面,對旁邊的人說:“我過去一下。”
說完,她便小跑着前進。
一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一頭霧水。
他們還沒見過季經理這副模樣,不免得有些好奇,一臉八卦地伸着脖子看去。
季西杳走到那輛賓利旁邊時漸漸慢下了腳步,她來到駕駛座的窗前敲了敲,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但目測兩人相談甚歡。
陳瑜望眯了眯眼,舌頭頂起一側腮幫,隐隐生出危機感。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對這台車十分眼熟。
他實在沒想到她現在翅膀這麼硬了,公然在他面前和别的男人眉來眼去的。
讓他最憤怒的是,他竟然一直被蒙在鼓裡,而且這個人無論身家還是地位,都要比他好上太多。
難保她不會移情别戀,那他這七年的蟄伏不全都白費了!
一想到之前他每天忍氣吞聲,不厭其煩地哄她順着她,活得像條狗的日子,他就直犯惡心。
沒過一會,季西杳便回來了。
衆人瞬間收回視線,又變成一副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
“大家不好意思,我有點事要先走了,”季西杳一臉抱歉,越發顯得楚楚動人。
“沒事,沒事,不要耽誤了才好,我們大家再等一會,沒關系的。”
幾人異口同聲道。
“那謝謝你們了,”她又看向李靜,“别忘了把賬單發我,我給報銷。”
“讓季經理破費了。”
“還有陳總,一定要和大家玩的盡興啊,我就不奉陪了。”她沖陳瑜望笑了一下。
在别人眼裡再正常不過的笑容,在他眼裡卻成了挑釁。
可他卻什麼都不能做,還要故作輕松地開口:“沒事,季經理放心交給我。”
遠遠地,陳瑜望看見季西杳上了車,坐在主駕駛座上的男人貼心為她系上安全帶,他氣的後槽牙都要咬掉了。
車内,溫聿猶豫着開口:“這樣不好吧。”
季西杳隻顧着抱松松,小家夥幾天不見她甚是想念,一個勁地往她懷裡鑽。
她絲毫沒有理解他的意思,神經大條地說:“什麼不好?”
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有點生氣,不明白她是真不懂還是在裝傻。
“陳總也在那裡。”
說出這句話後,他稍稍皺眉,覺得自己有點像青樓女子,當着正室的面,明目張膽地勾引人。
“是啊——”她停下撫摸松松的動作,扭頭看他
溫聿正視前面,表面上是專注開車,可下颌線緊繃着,看上去一點都不想理她。
原來是吃醋了呀。
季西杳并沒有心慈手軟,她喜歡看這個男人為了她吃醋。
“我們在公司沒有公開,所以大家都不知道我們的關系,瑜望也不會說什麼的,你不要介意啊。”
她繼續往他心口上插刀:“所以,你是唯一一個知道我倆關系的人,還請你保密。”
“我知道了。”他冷冷道。
“那我今晚請你吃個飯。”
“不必了,我怕别人誤會我們的關系,保密為好。”
她頓時語塞,看不出來他這麼記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