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郁左根本不吃他這一套,直接捂住他的嘴。
之後,她直接拖着對方離開,好險沒讓廖谙的叫聲擴大影響到茅屋裡的人。
等到了安全的距離,已經是不遠處的冰湖上。
二人站在冰湖上,空曠的空間裡一陣冷風吹過,廖谙誇張地雙手抱臂,對郁左服軟:“我錯了姐姐,剛才我不應該威脅你。”
知道自己打不過對方,廖谙變臉變得很快。
郁左冷冷地看着他,警告:“你我心知肚明,我們彼此都對李蘊有目的。所以今後你不打擾我,我也不會打擾你,我們相安無事。你要是敢阻礙我,我就……”
“知道了知道了!”廖谙打斷她,了然道:“不然你就要我好看是吧?”
見郁左不說話,他繼續說:“你們夜修手的厲害,我還是知道的。雖然躲在暗處,但上能牽制朝中大員,下能芟刈小民,沒有什麼是你們幹不出來的。這十年來……北梁多少不合那國師心意的人,死在你們手上啊……”
郁左靜靜看着眼前少年,有些詫異對方竟能如此輕飄飄地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知道就好。”默然片刻後,郁左開口對他最後警告了一句:“不管你來自哪兒,我勸你以後都不要再成為擋在我面前的人。”
丢下這句話之後,郁左就轉身離開了冰湖湖面。
廖谙看着對方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臉上還挂着的那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此時夾雜着的寒意更甚。
他憂愁地感慨:“姐姐啊……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惹了這樣的人。”
……
清早,冰湖以及附近的漁場又恢複了往日的熱鬧。
今日李蘊很早就起來了,之後幾天她除了日常漁場工作外,繼續準備實驗材料,研磨銅料。
幾天後她才做好準備,因此這一天她沒打算去上工,而是收拾收拾昨天做實驗的東西,去了西街。
白府雖然在漁場有生意,但本身并不住在漁場,而是在外城比較繁華的西街區域。
到了白府門口,李蘊上前敲門。
咚咚咚——
三聲之後沒多久,門被打開,小厮從裡面探出頭來:“姑娘找誰?”
“我找你家大小姐。”她道。
這些日子,她雖然沒再見過白沫輕,卻也了解了對方的身份。
白家大小姐,在白家雖然有些地位,但說不上多有話語權。畢竟她頭上還有個大哥叫白一首,管着外城白家的大部分生意。
白沫輕隻是手下管着一些西邊漁場生意,比如負責漁場日常的招工,以及做個房牙,管着漁場附近租賃房屋,收房租之類的。
對于家大業大的白家來說,她所能掌控的生意其實是很小的一部分
也因此,她覺得對方的野心應該不止如此。
這一點,也許是她找對方合作的契機。
此後小厮進去通報,沒多久就回來讓她進去了。
李蘊松了口氣,擡腳進了白府。
不遠處白府對面一處茶攤上坐着一個帶着兜帽的少年,此時朝白府那邊時不時偷看,看到李蘊進去之後,有些急了:“哎!姐姐去這地方做什麼?要是遇到白一首那死變态就不好了!”
說着他就要起身,跟上李蘊。
然而在這時候,他好巧不巧對上不遠處站在木柱後面郁左的視線。
郁左朝他警告似的搖了搖頭。
廖谙:“……”
這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
白府内,客堂。
“哎呀,李姑娘找我可是有事?”
白沫輕坐在首座,在見到李蘊的時候熱情打招呼。
她身上穿着一身淺色籮裙,整個人坐在椅子上姿勢松散卻又不失優雅,
自從李蘊在自己這裡租了房子,找了漁場的活之後,大概有半個多月了自己也沒再見過她。
所以她此時還有些意外。
而李蘊此時走進來在丫鬟的招待下坐下,而後看向她清了清嗓子開口:“我來找白老闆,自然是有生意想和你談。”
“哦?”白沫輕放下茶盞,再看向李蘊時又多了些興趣:“姑娘想做什麼生意?”
“自然是燃料生意。”李蘊将自己背來的箱子放在了桌子上,對她道。
“燃料?”白沫輕因為她的話愣怔了一下。
随即想到什麼,她臉色一變壓低聲音:“你說的是……青蚨火?”
“當然。”李蘊并沒有否認,“我說的是更便宜,讓普通百姓都能輕松買得起的青蚨火燃料。”
“這樣嗎?”白沫輕因為她的話,還沒收回臉上的震驚。
沒想到,隻與她有過一面之緣的這個小姑娘,年紀輕輕竟然有着這樣的野心。
“可以借個地方嗎?這東西是我自己研制出來的,我可以向你展示它的效力。”李蘊拍了拍自己的箱子,對白沫輕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