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幹什麼？]

那邊回得有點慢，“對方正在輸入”的提示時有時無，好一會兒才有消息蹦出來。

[在畫畫，哥，你……結束了？]

陸餘舟單手回複：[嗯，這會兒有點累，想聽聽你的聲音。]

沈還被這幾個字鬧得臉熱，拿不準他想聽他聲音的意思是讓他過去還是怎麼樣。

他不想過去，就發了條語音。

“哥，你下次，這種事……不用跟我說這麼細。”

很快，沈還收到了陸餘舟的語音，對方聲音有點不穩，嗓音帶着一點沙啞，“小寶，你叫我一聲哥哥好不好，就像以前那樣。”

沈還不知道對方怎麼了，上次在浴室互相面對面做完手活，陸餘舟都沒有這麼奇怪，他沒有勇氣過去一看究竟，又被陸餘舟奇怪的要求和嗓音弄的心猿意馬，不想别的，隻想趕緊從這種氛圍中擺脫。

但他還是不想黏黏膩膩地再叫“哥哥”，按着錄音道，“我要睡覺了。”

剛放下手機，陸餘舟的語音電話就打了進來。

他猶豫地點了接聽，陸餘舟的聲音有點奇怪，已經快要分辨不出是他自己的聲音。

“要睡了？那不說一聲哥哥晚安嗎？你以前都會說的，再說一聲好不好？”

沈還覺得手機有點燙耳朵，拿遠了一點，扭捏道：“你為什麼忽然想聽這個？”

聽筒裡的聲音有些失真，“就跟你半夜突然想吃冰淇淋一樣。”

沈還說：“我現在不會半夜吃冰淇淋了。”

“那你叫不叫？”陸餘舟壞心眼道：“其實，你不想叫也可以，我還有一個更簡單的辦法。”

不等沈還發問，他自問自答道：“我現在用的是你的身體。”

沈還逐漸睜大眼睛，聽對方的聲音越來越低，就像是貼在他耳邊說：

“可以自己叫。”

“！”

這句話像是什麼魅妖的低語，滾燙灼人，燎傷他的耳廓，沈還頓時把臉埋在手心，像是被欺負了一樣，語意不明地哼唧兩聲。

“哥哥，你别……”

沈還的聲音極輕極輕，輕到他自己的音色已經不那麼明顯，語調又帶着沈還獨有的特點，語速比較緩慢，就像撚着尾音拖着語調在撒嬌一樣。

陸餘舟的動作停了下來，與此同時氣血上湧，血液就跟突然暴亂了一樣，沖昏理智，一秒後，他加快速度，借着耳邊纏繞的語音，把快感推向頂端。

“嗯……乖。”

房間彌漫着一股濃烈的腥臊氣，陸餘舟定定地看着被弄髒的桌面和照片，重重的地吐了口氣。

他半起身伸手去拿旁邊的紙，收回手時胳膊撞在抽屜上，把本就豁開一條縫的抽屜完全撞開，露出裡面擺放的一疊疊照片。

和擺在桌面上的那張一樣，是各個角度的偷拍。

不同的是，抽屜裡的都是沈還在國外的照片。

不同時期，不同地點，不同角度……

陸餘舟無聲無息地把弄髒了的那一張擦幹淨，和抽屜裡的一堆擺放在一起，找來鑰匙，鎖了起來。

祝溶溶說的對，他不是個東西。

他在肖想他看着長大的弟弟。

整整四年。

過了許久，他看了看時間，去敲響了沈還的房門。

沈還反應很大，就跟敲門的不是陸餘舟而是黑暗裡飄來的厲鬼一樣。

他磨磨蹭蹭去開門，躲避陸餘舟的視線，“幹什麼？”

“給你發消息不回，來告訴你一聲，已經結束了。”陸餘舟一隻手扒着門，這姿勢就好像把沈還給圈在自己懷裡一樣。

“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沈還現在分明比對方高大，氣勢卻等同于無，很不争氣地從臉紅到脖子在染透耳根，結結巴巴道：“下……下次不用告訴我。”

“那怎麼行，我們約定好了，要事無巨細，你要聽聽過程麼？”

陸餘舟故意道。

沈還好氣啊，飛快關門。

陸餘舟眼疾手快扒着門縫，哄道：“好了不逗你了，我睡不着，你不是說你直播時長還沒刷完，眼看要月底了，還剩多長時間，我給你刷了。”

沈還眼睛一亮，差點忘了這件事，“我還剩十八個小時，隻剩三天了。”

陸餘舟道：“三天完全夠了，什麼遊戲？帳号給我，我先去下載一個，你就别管了，早點休息。”

沈還點頭，把人送走後，他把遊戲名字和賬密發給對方。

沈還藏了壞心思。

他雖是專門做遊戲直播不錯，但卻并不是指定玩什麼遊戲的那一類，平時有什麼大型遊戲或者小遊戲上線，就跟跟熱度玩一玩，有很多不玩遊戲但是喜歡看别人玩的會看這個新奇。

但他隻告訴了他最近一個玩得比較艱難又肝又氪的遊戲，想讓他幫自己刷刷等級和經驗。

發完消息後，沈還不安好心地笑，倒頭撲進被子裡翻身一卷就睡了。

晚上還做了個夢，夢見陸餘舟頂着他的身體，就那麼光着身體敞開腿在他面前做手活。

這畫面怎麼看怎麼詭異，差點給他吓醒。

……

淩晨，陸餘舟把手機放在一邊，看着蹦出來的消息：[星際開拓者，賬号：XXXXXX，密碼：sh111222]

[直播平台：VOYA，ID：773314，密碼：sh111222]

陸餘舟開始下載星際開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