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渾身濕透,盡管已經更換過衣物,但很快又被浸濕。
單薄的衣料緊貼在身上,清晰地勾勒出兩具交疊的身軀曲線。
“郡主想做什麼?” 施萬棠一開口,便覺喉嚨像吞了刀片般刺痛,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淩素雪倏然擡眸,聲音同樣沙啞:“你何時醒的?”
“夠久了。”施萬棠撫上她蒼白的臉頰,“若是再不醒,郡主就要趁人之危了,嗯?”
指腹摩挲她冰涼的臉龐,施萬棠端詳片刻,奇怪道:“師姐用來凝聚靈炁的‘靈寵’被你毀了,正心痛難忍。你這是怎麼了?是在為師姐心疼嗎?”
“靈寵?”淩素雪眼尾泛紅, “把食人靈力的兇獸稱作靈寵,我竟不知你何時養成了這等變态癖好!”
話音未落,她突然咬住下唇,原本挺直的脊骨彎成弓形。
但轉瞬蒼白的肌膚又泛起不自然的潮紅,那些随呼吸轉變的膚色變化,竟與自己體内靈炁震蕩和情毒發作的節奏完美重合了。
施萬棠察覺到淩素雪體内氣息的異動,不由眯起眼睛,指尖輕輕摩挲她的下颌。
把這一發現老老實實說了。
“胡說八道。”淩素雪呼吸微滞,偏過頭去,避開她的視線,“不過是情毒發作間隔恰好相似罷了。”
施萬棠卻扣住她手腕,兩人濕透的身軀緊貼,體溫交融,連心跳都仿佛漸漸同步。
“可師姐已經将你體内毒素全部吸出,你哪來的情毒?”
“我知道了。”施萬棠湊近她耳畔,聲音低啞,帶着幾分得意,“素雪定是太愛師姐,所以連痛和毒都要與我感同身受,對不對?”
淩素雪矢口否認:“荒謬!”
施萬棠不依不饒,指尖在她心口輕輕一按:“那你解釋解釋,為何我痛,你也痛?我熱,你也熱?”
你以為我想麼?淩素雪咬唇不語,眼底閃過一絲狼狽。
施萬棠見狀,低低地笑了,語氣近乎蠱惑:“承認吧,一定是你使了什麼秘法,把我的痛苦轉移走了部分,你舍不得師姐受苦。”
淩素雪眼中情緒翻滾,似怒似惱:“你說是就是吧。若真如此,你待如何?”
“不如何。”施萬棠指指那本還在不斷翻頁的藍皮書。
“指它做什麼?”
“郡主不是最講究禮法規矩?”烏黑的發絲垂落,在淩素雪頸側掃出蜿蜒水痕,“怎麼還偷看這種書?”
淩素雪耳尖漫上血色:“研究解毒之法罷了。”
“哦?”施萬棠挑挑眉,指尖順着她鎖骨下滑,修長的手停在她衣襟處,“那素雪研究出什麼了沒有?”
淩素雪呼吸微亂,卻仍強裝鎮定:“雙修可解。”
施萬棠挑眉:“就這樣?”
“嗯。”
“那素雪方才趁我昏迷,是想……親自試雙修之法麼?”
她故意拖長音調,指尖勾開淩素雪的衣帶,
淩素雪忍無可忍,一把扣住她作惡的手:“施萬棠!”
施萬棠趁勢俯身,在她耳邊輕聲:“其實素雪不必偷偷摸摸的。”
“什麼?”
“師姐教你。”
話音未落,她吻向淩素雪脖頸間。
淩素雪偏頭躲開。
手腕一翻便凝出冰刃抵在她頸上。
施萬棠卻笑吟吟地不退反進,任由那鋒刃在肌膚上壓出一道血線。
淩素雪呼吸急促,白皙的頸項霎時湧現一條更大傷痕。
指尖顫抖,冰刃瞬間化作水霧消散。
“果然如此。”
看來自己猜得沒錯,她竟然真的與自己共感了加倍的傷害。
施萬棠眸光一暗,立即釋放木系靈力為淩素雪療傷。
體内那股毛毛躁躁的妄動不知怎麼就散了。
她松開對淩素雪的鉗制,翻身躺到她身側,順手将人撈在懷裡。
淩素雪猝不及防被圈住,掙紮幾下未果,眼底閃過一絲狼狽:“你耍我?放開!”
“不放。”施萬棠收緊手臂,下巴抵在她發頂蹭了蹭,“誰叫素雪這麼不禁逗,師姐稍稍使些手段,就暴露了底牌。”
淩素雪僵着身子:“你知道了。”